眼下總算是曉得叱云珩已被擒住,且君上有殿下從旁協(xié)助,想來國師也是討不到什么便宜的。
于是聽取了水蘇將軍的建議與阿頔,無象將軍等人帶兵殺進烏羌國大殿。
隨著廝殺的加劇,兩國兵卒的死傷也在加劇,刀光劍影的虛空上到處彌漫著玄靈盡散的晶體粉塵……
此時已偏離戰(zhàn)場的國師正與暒歌在另一方虛空惡斗,面對細皮嫩肉的暒歌,老謀深算的國師根本不在怕的。
自信即便暒歌手持光塵七星劍,也有把握戰(zhàn)勝暒歌吞并獵桑國。
國師躲過暒歌劈來的一道劍氣,雙足落在一塊星塵石塊之上,鄙睨道:“光塵七星劍也不過如此,你若識時務,本國師非但不取你性命,待吞并獵桑國之后,還會封你個一官半職?!?p> 渾身散發(fā)著弗邊霸氣的暒歌,說道:“以你過億載的玄齡,在烏羌國安分的做一個德高望重的國師是最好。
而你野心之大妄想成為鴻濛霸主偏要掀起殺戮,倒是在你身上印證了一樁事,惡人與玄齡無關。只是你莫不是忘了?未修得玄靈不滅的耄耋老者,皆得壽終!”
言下之意,即便國師有那個野心想成為鴻濛霸主,也沒那個命去長久穩(wěn)坐霸主之位!
已活了近兩億年歲的國師始終還未參透修得玄靈不滅的要領,這是他的一大痛點。
惱羞成怒的國師用力的揮了一鞭子,怒目道:“即便本國師修不成玄靈不滅,也強過你那個未活過億歲的短命父君!”說罷,就快速揮舞鞭子。
隨著揮鞭速度加快,白骨鞭子成了一個圓,并發(fā)出“呼呼呼呼呼呼……”似狂風的聲音。
只見鞭子周遭大大小小的星塵石塊席卷而來,形成龍卷風狀。
被激怒的暒歌見狀,緊著縱身一躍朝國師沖去。
不料,暒歌的整個身體似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隨同周遭的星塵石塊一道被卷了進去。
威力之大,使得卷進去的暒歌很難脫身,隨著星塵石塊瘋狂轉動,堅硬的星塵石塊撞擊在暒歌的鎧甲上發(fā)出陣陣火花。
暒歌艱難的舉起光塵七星劍護住頭面部,雙手卻被石塊撞擊到傷痕累累,鎧甲上的紅色披風亦被星塵石塊砸得襤褸不堪。
停止揮鞭的國師見暒歌被困在飛沙走石里脫不開身,甚是滿意的捋了一把白須,大笑道:“哈哈哈哈,與你那短命父君一樣的沒用。”
卷在星塵石塊中的暒歌根本未聽見國師的羞辱,
抵擋了片刻,暒歌已被這似瘋狂龍卷風的星塵石塊卷到有些眩暈,施術想沖出去,可試了兩次都無法脫身。
看來要出這飛沙轉石之境不是易事,不愧是活了近兩億年的國師,玄齡只得四千余萬年的暒歌對付起國師來還是顯得稚嫩了些。
唯有拼力一搏的暒歌當即穩(wěn)住身姿,雙手緊握光塵七星劍迅捷劈砍,星塵石塊遇到同是星塵暗能量修煉而來的光塵七星劍猶如以卵擊石。
國師目睹那卷飛沙走石里出現石火不斷之景,料到是暒歌再用光塵七星劍劈這些星塵石塊。
于是又揮舞了幾鞭子,遠處蜂擁而來的石塊飛快的卷了進去…
照此下去,困在其中的暒歌豈不是怎么劈也劈不完?
國師想將暒歌困在其中,直到暒歌被星塵石塊砸的遍體鱗傷,骨肉斷離方能一掌擊碎其玄靈珠。
“本想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靈獸,‘厭’。如今看來都不用我的靈獸出手,本國師一人便可輕易滅了你?!?p> “哈哈哈哈…”國師正開懷大笑之際,身后忽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是么?我倒想見識見識。”
說話的旻玄,尋了許久暒歌愣是尋不到在哪個方位,多虧看到遠處虛空上卷起的星塵石塊才尋到此處。
國師將將側過身看來,胸膛便受了旻玄一掌狠的。
擊退好些遠的國師捂著胸口作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跟著干咳了兩聲。
國師面不改色的捋了捋胸前的白須,眼神狡黠的看著旻玄:“原來獵桑國的二殿下喜歡背地里傷人?!?p> 看著安然無恙的國師,旻玄心下有些匪夷,方才那一掌并不仁慈,怎會未傷他分毫?
難道國師的玄術修為已達到無人能及的高度?
旻玄瞥了一眼國師手里泛著微微白光約莫五尺長的白骨鞭,熟讀各類靈獸用途的旻玄一眼就認出此骨鞭是靈獸‘厭’的脊柱所煉。
厭是邪獸里的其中一類,即便入了國師的玄靈珠,也不至于能抵擋一切外力吧?!
裝作如無其事的國師果然唬住了旻玄,實則方才在捂著胸口的那刻,他的胸膛里已有灼燒的痛楚,心血直往上冒。
為了不讓旻玄以為他如此不堪一擊,這才將直往喉嚨冒的心血吞了下去,由于心血冒的太快,國師一連吞咽了好幾次,對沖過猛這才出現干咳一事。
未回應國師的旻玄看著瘋狂卷動的星塵石塊之中發(fā)出兵器碰撞石塊的火光,緊著凝神運氣想利用玄術摧毀那似龍卷風的星塵石塊救出暒歌。
將將抬手做出一個施術動作,猛地想起此舉恐會傷及卷在其中的暒歌。
只好幻出墨色長劍振臂一揮,一道墨色劍氣劈去那卷星塵石塊的底端,沒想到被劈斷的石卷又迅速卷石重來呈龍卷風狀。
既然劈斷不成,摧毀也不成,那就只能靠玄術阻止卷石轉動,暒歌方能出來。
未作任何耽擱的旻玄收起長劍,抬起雙臂食指交叉緊握……
國師見狀,縱身朝旻玄飛來,猛的一鞭子揮去…
一聲沉悶的“呼”聲阻止了旻玄運術,緊接著一個側空翻避開了國師那力量巨大的一鞭子。
看了一眼須發(fā)皆白的國師,掉著的兩個眼袋彰顯出老者特有的慈祥模樣。
而國師狡黠的眼神加上方才那迅猛狠毒的一鞭子,旻玄頓覺這個老者定是在玄齡尚輕之時,就是一個道德敗壞,陰險惡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