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沒有電?
卡修直到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過了不少天數(shù)了。自從這個疑問浮現(xiàn),他就不斷的觀察和尋找。
然而結論是,沒有任何的電器。明明是現(xiàn)代的背景,電視、電腦、電冰箱、風扇、空調,包括手機等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連電話都沒有,好像普遍的聯(lián)絡方式還是信件,通訊落后得可怕。
唯一一樣能和電扯上關系的,只有一樣,電燈。
卡修坐在后座,看著窗外掠過的街燈,現(xiàn)在是白天,它們還沒有亮起。
街邊的路燈倒是不能打這個主意,于是卡修研究了宅邸內的燈。他把燈拆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它沒有鏈接任何東西。
沒有電線,它和遙控的按鈕遙遙相對,不知道是什么使它們聯(lián)系在一起。
說起來,卡修在路邊走時,也不曾看到任何電線。
燈泡是一個單獨的物體,沒有電線,就那么孤零零的在那里??ㄐ拮屑氄疫^,也沒有電池,里邊只有一個物體或者構件,發(fā)著幽幽的光。
“這是什么?”這句話不僅是問自己的,也向伊迪斯問過,但只收到了不知道的回答。
伊迪斯作為窮人家的孩子,沒有接受教育的機會。
這些可能是學校里的知識?卡修這樣想過,但原來的記憶全都消散了,此時完全無法下手。要是隨便找個路人問,絕對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的。
但是卡修直覺告訴他,這個發(fā)光的不明部件絕對是關鍵。宅邸里的書房沒有相對應的書本,或許只能以后去圖書館之類的地方,增長一下知識了。
“說到底,汽車也是需要電瓶的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笨ㄐ匏季w亂飄,思考著這些事情。不一會,車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是到地方了,卡修支付了12令的車費,下車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的出租車,倒還挺貴的……
約一個小時的車程,這里要更靠近市中心一些,街道也比宅邸那邊的整潔嶄新。按道理前面就是教堂,可卡修只看到一道光幕。
一道紅色的光幕,從整個街道穿過,封鎖了去路。行人和車輛到這里就止步,無法過去,還有人湊在附近議論紛紛。
“喂……司機?!?p> 卡修心中疑惑,剛想回過頭來問那司機,只見到黑色的出租車已經(jīng)掉頭,飛馳而去。
跑得倒快……
卡修無奈,只能隨便找了個路人攀談起來。
“先生,打擾了,請問這前面發(fā)生了什么?”
那被拍了拍肩膀的人調過頭看了看卡修,卻沒有說什么話,無視了他。
真是冷漠……卡修撇了撇嘴,在哈洛德斯待的幾天,他發(fā)現(xiàn)這個城市唯一的溫情來自于伊迪斯。行人們行色匆匆,表情極少,好像除了自己以外沒什么值得關心的事情。
卡修調整了一下嗓音,站到那人面前,“請原諒我的打擾,我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隨即,卡修拿出懷里伊迪斯的那本《神言》,“我想去教堂一趟,可是這里……”
這也是“翻譯”的妙用,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故鄉(xiāng)和熟悉的口音。只要加上動用一些說話的技巧,調整之下,就會在對方聽來更加親切,更有說服力。
果然,那人表情緩和下來,“前面封鎖了——”
卡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條光幕上面好像隱約是“封鎖”二字。
“封鎖……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也是聽說的……”男人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愿主保佑,好像發(fā)生了事故。”
“事故?怎么了?”
教堂?那不是教廷的大本營嗎,以巡夜班那種戰(zhàn)斗力,居然會發(fā)生事故?
這迅速引起了卡修的注意,連忙追問??赡腥藚s搖了搖手,迅速離開了,似乎很不愿意討論的樣子。
卡修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前看了看那封鎖的紅色光幕。光幕的另一側空無一人,卡修也無法太顯眼地翻越過去,只能暫時放棄了去教堂的念頭。
“下次再來吧……”出師未捷,卡修轉身就走。
教廷這里是走不通了,卡修從懷里掏出地圖。好在,另一個目的地不算太遠。今天晚上的魔法課暫停,那么就有充足的時間去調查了。
市中心附近,有普朗的工作地點,海事司。
普朗當天的行程,是從這里下班,然后回宅邸的,說不定這里也會有信息。
卡修看了看地圖,預估了距離,還是決定步行前往。目前家里多了一張光吃飯不交房租的嘴,還是省點錢比較合理。
海事司,顧名思義,是艾伊主管海域和外交的部門。
據(jù)說卡修的父親普朗,在來到這個城市之前,是經(jīng)驗豐富的海員。便來到這個部門工作,主管海外貿易事物,能力極強,也是借這個崗位獲得了男爵的爵位。
雖然是跟海洋有關,不過據(jù)說自從卡修出生之后,普朗就再沒出過海,在哈洛德斯度完了他的余生。
卡修回想著資料中的內容,一邊走著。
雖然地形復雜,街道錯綜。但有了地圖的輔助,卡修在走了幾十分鐘后還是到達了那條街道。
“好豪華……”
感嘆一句,卡修眼前是巨大的建筑,高樓擁立,藍色為頂,比起那破爛的警局不知道要夸張多少倍。
但是就在這豪華的海事司前,卡修卻被攔在了大門之外。
門前一個站哨的衛(wèi)兵,穿著整齊的裝束,手持長槍,攔住了他。
卡修嘗試了多種方法,都沒能進去。無論是好說歹說,嘗試出錢賄賂。最后甚至坦誠自己是普朗男爵的兒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用盡一切方法,都被攔在門外。
那衛(wèi)兵就像一尊雕塑,面部不動,站姿標準,全程只說了一句話:
“有通行證嗎?”
這個卡修確實沒有,他也沒想到這個海事司防衛(wèi)這么嚴。
雖然不是軍事機構,自家的仆人進不來也就算了,沒想到以自己的身份也無法輕易進去。
“我父親死的不明不白……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他的嗎?”
爭辯許久,卡修也沒有離去,不知不覺間語氣也帶上了一份怒意。
這時,卡修的背后傳來一只手的觸感,一陣香氣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