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你說的沒錯,與其在這里整日提心吊膽,還不如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只要我不在這里,婚前的事宜就沒那么快、那么順利進行。說不定,還能拖延時間,讓皇上同意退婚……”
她雖然還不是十分有把握,但還是要試一試。
蘭心頓時開懷,“小姐,您有辦法了?“
“我還不能確定,但是,還是得試試。“她輕咳了一下,對蘭心道:“蘭心,幫我沏杯茶,嗓子有點疼?!?p> “是,小姐?!疤m心行禮欲退出去。
“還有,你準備好細軟,我們明日便動身?!?p> 白若酈已經想好了,事不宜遲,明日就走。
蘭心高興地應下,一蹦一跳出了白若酈的閨房。
第二日天蒙蒙亮,白若酈穿上了蘭心準備的男子服飾。
一身白衣,一根發(fā)帶將頭發(fā)全部束起,肌膚白皙干凈,倒像是個白面書生。
而她身邊的蘭心則是一身男仆的服飾。
她在院子里留了書信,便踏著輕快的步伐上了馬車,離開了京城。
白府后院。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尖銳的喊聲打破白府的靜謐。
閆氏不悅地皺著眉頭埋怨道:“懂不懂點規(guī)矩啊,一大早叫叫嚷嚷的,成何體統(tǒng)?!?p> “夫人,大事不好了!“
丫鬟直接沖進了閆氏的房里,閆氏正坐在銅鏡前,由大丫鬟伺候梳洗。
“怎么了?一驚一乍的?!?p> 閆氏不滿地瞥了一眼。
只見那丫鬟大口喘息了兩下,而后道:“夫人,大小姐……大小姐她……她不見了,只留下這封書信?!?p> 丫鬟把緊捏在手里的信遞到閆氏面前。
閆氏接過來趕緊打開了信封,上面的字跡雋秀飄逸,一看就知道是白若酈親筆。
看完信,閆氏的手微微顫抖,她撫著胸口對丫鬟道:“哎呦,快,給我沏一杯三七參茶,我的小心臟啊……“
“是,夫人?!?p> 一大杯三七參茶盡數(shù)飲了下去,閆氏才漸漸穩(wěn)定了心神。
“這若酈實在是膽大??!這風頭浪尖的,她……她她……唉!“
閆氏覺得白若酈是不要命了,居然敢……敢跑走,還說讓自己不要擔心。她能不擔心嗎?萬一那哪天陳翊將軍心情不好了,跑來白府,那她怎么交代?。?p> 思來想去,她終是嚴肅地對屋子里的人道:“你們全都給我聽好了,大小姐離開之事,一個字都不許提,若是哪個說漏嘴了半個字,別怪我翻臉無情!“
“奴婢記住了,夫人?!把诀邆凖R齊回答。
閆氏終于放心,她怕就怕走漏風聲,白府就得遭殃。
另外,她還吩咐管家,從今日起,白府大門關閉,未遞交拜帖的人,一律不予放行。
只要陳翊不來,一切都好說。
只不過她也只能瞞一陣,久了就不好說了。而且那陳翊不是個好糊弄的,若要騙過他,可是不容易。
“娘,您怎么了?“
白新月聽說母親一大早便叫人沏了三七參茶,于是匆匆趕了過來,以為母親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