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星冢駕駛師?”
聽到蘇忻的自語,整個會場突然間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氣場壓抑的可怕。
“大師?!”
一名高坐的堯山老人,一個不慎直接從那高高的座椅上摔了下來,這近五六米高的座椅,也不知道這一把老骨頭會不會摔個怎么樣!
蘇忻將粉色薔薇收回,冷眼掃過眾人。
她剛剛晉級五星,還沒有什么五星的威嚴(yán)等等玄奇的能力,但是卻沒有人敢直視她的眼睛。
哪怕是在這宛如白晝的夜里,那種發(fā)自人性底層的小心思在這種環(huán)境下,竟沒有發(fā)芽的跡象。
主持人看了一眼剩余的那名高坐的堯山老人。
但是對方卻沒有看他,主持人可以看到,那位老人哪怕端坐椅子上,腿竟然也哆嗦的像是搖擺的秒針,一刻也不停歇。
“堯山家族在哪?帶我去拜一拜山門吧!”
蘇忻看著那高高坐著的堯山老人,淡漠的說道。
堯山家族哪怕是一個沒落的古武世家,但到底還是有些家底的。
在蘇忻那個年代,化勁的武林人士基本都可以稱作大師,一個個至少能是青龍或者銀龍級別,受到國家承認(rèn)的人物。
這種人物,放在任何一個拳法功法中,都是足夠留名的。
但堯山一次派出三,可見其財大氣粗,與深不可測的豐厚家底。
堯山老人猶豫了三十秒左右連忙點了點,這其中或許人老耳聾的緣故,不過好歹卻也是能夠反應(yīng)過來。
那個被蘇忻打下擂臺的堯伏年被堯山的人攙扶著走到了蘇忻的面前。
“蘇大師當(dāng)面,是在下孟浪了。蘇大師要去堯山拜門子,我們這邊自然不能失了禮數(shù),還請?zhí)K大師稍候片刻!”
堯伏年態(tài)度放的很低,說完話,還艱難的向著蘇忻行了一禮。
蘇忻連忙側(cè)過身直擺手,按年紀(jì),按身份,按地位她受這一禮可以說是當(dāng)之無愧。
但是,蘇忻掌握的是家傳形意拳,雖然自己跟著家里也只是隨便練練,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扣茶,請譜。
不過,江湖人行江湖事。就按武學(xué)的造詣成就,她受不起這一禮,哪怕對方或許人品存疑,或許行為不檢點,或許德不配位。單論武學(xué)造詣,她便受不起。
堯伏年看到蘇忻側(cè)身,當(dāng)下更是由衷的敬佩起蘇忻。他一抬手,向著蘇忻拱了拱,隨后對著身邊的堯山族人耳邊低語了一陣。
那個受到吩咐的堯山族人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一邊,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節(jié)竹節(jié)。
他用力的將竹節(jié)前的蓋子揭開,一道紅藍(lán)相間的火焰瞬間沖上了天空。
闊別的三百年的煙花,就這樣再次出現(xiàn)在蘇忻的堯山。
煙花上天,炸出了一頓巨大的菊花圖案,停留了足足有六秒的期間,然后才徹底的消失。
堯山鎮(zhèn)的居民和那些幫派,組織的份子,似乎也從沒見過這樣的煙花。一個個好奇的看向天空,似乎是在欣賞著這煙花之美。
半小時后,一輛瑪莎汽車緩緩的行駛到了蘇忻的面前。
蘇忻有些震驚的看著前來的汽車,現(xiàn)代的汽車幾乎已經(jīng)和飛機(jī)沒什么區(qū)別了,但眼前這輛,似乎是蘇忻那個年代的豪車,竟然還在地面行使著它的使命。
是窮么?
還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蘇忻盯著那輛即將要停在自己身邊的汽車,腦海飛快的轉(zhuǎn)動著。
其實,對于這種汽車文化,蘇忻或許在見識上有些偏頗了。
一個層次說一個層次的話。
如果蘇忻沒有認(rèn)識莫老頭,像蘇忻這種人,遠(yuǎn)程恐怕只配公共的懸浮列車,近程也只有懸浮單車了。
對于郝迦孚這種普通人,他們擁有固定的收入來源,可以為自己的出行進(jìn)行方便的買單。
他們需要更快速度的汽車,解決及時性的問題,他們需要廣闊的空中資源,以減少類似堵車一類的事件發(fā)生。
而對于小蘿莉這樣的富二代,極致的速度更高的享受或許是他們的享受。
但這并不是全部,還有一類人。他們出行或許可以得到封路的禮遇,他們不需要趕時間去處理什么事情,不需要因金錢而忙碌,他們的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著個人,還代表著他們的一個貴族群體。
對于他們而言,展示自己的身份或許比什么都重要。
因此速度不需要很快,但永遠(yuǎn)不會堵車,可以讓普通民眾膜拜;永遠(yuǎn)會有專屬的停車位,可以讓普通民眾膜拜。他們享受的不僅是身體層面的追求,還有高高在上的精神層面?。?!
瑪莎停在了蘇忻的面前。
在眾人羨慕的神色中,蘇忻鉆進(jìn)了瑪莎中。
坐在那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fā)座椅上,蘇忻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現(xiàn)實一般。
好像,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如同做夢。
她看著汽車緩緩的駛出,那種真實感,讓人似乎是尋找了自己最真實的歸宿一般。
堯伏年坐在副駕駛上,不停地給蘇忻介紹著窗外的風(fēng)景。
蘇忻沒有用心聽,似乎這一刻她的身體只屬于她的眼睛,一切都不及她眼睛來的真實。
“大師來點音樂?”
堯伏年介紹了半天,都沒有聽到蘇忻的回應(yīng),當(dāng)下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好啊?!?p> 蘇忻突然回過神來
“我喜歡德國戰(zhàn)車的《彌撒》!”
堯伏年錯愕的看著駕駛員,兩人都是一臉懵的看著蘇忻。
“沒有么?”
蘇忻似乎在預(yù)料之內(nèi)一般
“有沒有《Dream it possible》?”
兩人繼續(xù)呆滯。
“《左手指月》總有吧?”
蘇忻再次換了一個歌單。
“得,你們隨便放吧!”
蘇忻妥協(xié)了。
雖然車是三百年前的復(fù)古產(chǎn)品,但似乎并不是一切都可以復(fù)古,有些逝去的就真的逝去了。
蘇忻再次看向窗外。
這一刻,似乎也沒有了真實的感覺。
那種醉生夢死般的感覺似乎突然又回來了。蘇忻就像做了一個很短暫的夢,而后,突然又醒了。
汽車行駛了大概一小時左右,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谷之中。
一位堯山族人看到過來的車,似乎按下了某些特殊的操作,原先偏僻的荒山在這一刻突然煥發(fā)生機(jī)。
一盞盞燈光有序的出現(xiàn)在蘇忻的眼前,不一會兒,一個山中小鎮(zhèn)憑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這或許就是現(xiàn)實吧!”
蘇忻嘆了一口氣,鉆出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