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靖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想白天的那疊資料還有胡子說的話,甄靖馳根據自己的經驗確定,那個孩子絕對不是不再發(fā)與永德學院有關的消息,而是不敢發(fā)或者被收買了,但根據孩子普通的身份來說被收買的可能性為零,只能是被威脅,有這樣背景的培訓機構背后肯定有一定的利益團體,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想想在強制收押的母親,還有肩上的信仰,他的身上背負太多重要的真相等著他去揭露?!坝赖聦W院”的事情無論是于他還是于胡子或者是冰淵清,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掛鉤,即使并不知道這條臭水溝的水究竟有多深,他也并不想攤這趟渾水,更不希望他身邊僅有的一個朋友還有她為此犯險。
轉眼想以冰淵清執(zhí)念的性格會輕易放棄?甄靖馳內心充滿了擔憂,還有胡子是冰淵清親哥哥這件事冰淵清并不知道,如果冰淵清......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點亂甄靖馳不想再想下去了。
睡意逐漸襲來,朦朧中甄靖馳好像看到了那個17歲的自己,周末放假回到家,卻發(fā)現家里像是電視里日本人掃蕩遺留的現場,而母親坐在墻角瑟瑟發(fā)抖,臉上好像還有一個巴掌印,他跑過去焦急的問
“媽,媽這是怎么了?你和爸吵架了?”
“不,不是”媽媽緊緊的抱住他的頭搖著頭一直說不是
“是遭賊了嗎?我報警”
媽媽使勁兒的搖搖頭說
“對,遭賊了,我......我看看丟了啥東西沒,再報警吧”
“不是應該保留第一案發(fā)現場嗎?”
甄靖馳的媽媽艱難的站起來從甄靖馳的手里抽出手機說
“小亞,媽是不想讓你擔心才不愿意和你說,媽確實和你爸吵架了。算了不和他計較了,都在一起過了這么多年了,你去收拾一下你的臥室,我把這邊收拾一下”
如此破洞百出的謊言卻騙過了當年還很純真的甄靖馳,甄靖馳沒有留意到媽媽的言行不一,沒有深入思考恩愛的夫妻怎么會突然吵架?即使是吵架怎么可能牽連他的房間,更沒有把內心的小疑慮放在心上。
兩周一次的節(jié)假日讓他過于興奮忽視了太多的細節(jié),但是后來他想也許當時把一切都注意到的話,對事情的發(fā)展不會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更加糟糕,他應該慶幸他當時糊涂了。
事實上甄靖馳家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涉毒的那些亡命之徒,再找甄靖馳父親手里掌握的他們制毒販毒的證據,他們把這個家翻了一個底朝天,一無所獲之后,以他的母親要挾他的父親
“大叔,你最好乖乖說實話,把資料存放地告訴我們,你知道的,我們制毒販毒之人本就是一幫亡命之徒,多你一條命少你一條命都沒什么區(qū)別,或者說”
在破舊的倉庫里,懶洋洋坐在桌子上的那個男人,一張英俊的臉上,兩只眼睛似是笑著卻笑得讓人心驚肉跳,嘴角上揚朝梁皓軒(甄靖馳父親)走了過去,蹲下用手里閃著冰冷光芒的匕首,拍打著梁皓軒的臉繼續(xù)說
“或者說多你一家三口的命,也沒什么,你聽”說著打開手機,手機的傳聲筒里有他熟悉的音色,是他妻子的聲音
“皓軒,你安全么?不用管我們··”
“啪”一聲,像是一個巴掌打在了話筒里女人的身上
“臭娘們,閉嘴!”
梁皓軒狠狠的心疼了一下,但是如今他手腳被麻繩捆得極緊,身上也被澆濕了,各處都是被打過的傷痕,微微向外滲著血,再加上裹在衣服上的泥土,如同一只臭蟲般躺在地上,自身都難保,梁皓軒壓著口里的血腥氣,對那個比他小二十歲的男子說
“你讓我怎么相信,我告訴你之后你不會殺人滅口?”
“哈哈”那人站起身笑了“你不知道嗎?你這條命在值50萬呢!我這里兄弟這么多需要吃飯?。。 彼钢竾鴮λ皖^哈腰的兩三個個黑衣男子說,回看梁皓軒時他的臉瞬間變得冰冷,眼睛像是在向外放刀“也不怕告訴你,你必須死,只是在你之前我要是能拿到那些證據,嘖嘖,將來一定會被重用的”
“你有錢掙,也得有命花吧,殺了我,你覺得人保局會查不到你身上嗎,還是說你要將你的兄弟踢出去當替死鬼?”
這個男子聽到這里用腳狠踹了梁皓軒的頭,并且用腳踩在他的頭上,來來回回碾壓著說
“看來還是打的輕,這么多廢話!”
被踩著頭的甄皓軒并沒有放棄,挨著疼痛繼續(xù)說
“只要...我死后你...放過我妻子和兒子,我就告訴你證據藏在哪里”說到這里的時候頭上的腳松了一些,“想殺我你不僅不用親自動手,而且那五十萬還是你的”
“好啊”說著踩在梁皓軒頭上的腳也收了回來,走了幾步靠在桌子邊,玩味的說“說說你的計劃吧”
“今年我兒子高考,今天周末他放假,我不希望他回到家看到這些”
“哼”男子不以為然的憋了下嘴,拿起手中的電話按了一個鍵說道“二餅,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