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藕精交出來!”陣法外一道清冽強勢的女音強行拉走了所有人的視線。
安蘇也定睛去瞧,是一名勁裝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小小的一只,黑發(fā)褐眼,與其他修仙者比起來仙氣不足,但是格外有力量感。
仙俠世界顏值是標(biāo)配,這位除了金光有點濃郁,顏值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安蘇才來到世界一天,女主也出現(xiàn)了,這是開倍速的世界啊。
就是任務(wù)沒發(fā)布一個,但是估計也是吊炸天系統(tǒng)延遲,平時的主線任務(wù)都會第一時間發(fā)布。
“那是誰?”安蘇低頭悄悄問旁邊的千潮,根據(jù)原主記憶,他來自修仙世家,應(yīng)該知道的比原主多。
“她就是青衣門掌門。”雪湖高傲的看了安蘇兩眼,搶著替千潮回答。
心道:只有白惟這種土包子,才會連青衣門掌門都不知道。
安蘇沒有在意小屁孩雪湖的目光,點了點頭朝千潮示意自己知道。
“找你的?!陛p輕撇了一眼千潮懷里的糖葫蘆,眼神里縈繞的殺氣示意它快點自己滾。
一直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的糖葫蘆,可憐兮兮的在千潮懷里蹭了蹭。
“嗚嗚嗚,糖葫蘆不想被吃掉?!?p> 安蘇、千潮和雪湖,甚至周圍的人全大跌眼鏡,這是千年妖精能說出的話嗎?
“那個女人要吃你?”安蘇微微蹙眉,這女主是殘暴人設(shè)?
糖葫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千潮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說話。
“她的靈獸具有饕鬄血脈,白天弱兮兮的,一到了晚上就夢游吃我,要不然我也不會躲到天水門的涼池里來。”
聞言,安蘇指了指玄衣掌門腳下的哈巴狗,問:“饕鬄?”
糖葫蘆抹了兩把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就是它。”
安蘇輕輕挑眉,哈巴狗和饕鬄的n代雜交品種?看來這個世界很混亂啊。
陣法最前面的應(yīng)該是年長一些的高階弟子,直接跟青衣掌門正面剛?!澳銊e做白日夢了,我們在涼池里挖到的寶貝,怎么就是你的?不要欺人太甚!”
“它已經(jīng)是認(rèn)了主的,你們得了也沒什么用,火速歸還?!毙抡崎T沒有廢話,伸出五指要討回自己的寵物。
“這……”
幾個高階弟子也為了難,如果真的是已經(jīng)認(rèn)主了,確實控制起來也沒有用。
在場人的目光,隱隱看向了安蘇,白角師傅已經(jīng)說了,藕精屬于白惟,還要看她的定奪。
“燉了吃也是好的!”不知何處發(fā)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引得一陣哄堂大笑,幾乎全仙門的小蘿卜頭都覺得解氣。
安蘇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陣法前,伸手從千潮懷里接過來糖葫蘆,就要遞給玄衣掌門。
“慢著。”安蘇的手還沒有伸出陣法,就被一道縹緲的男音打斷。
“師傅?!?p> 一群仙門弟子,乖巧的讓出了一條道,白角踏著虛空,幾步來到陣法前,站在安蘇左側(cè)。
安蘇離白角那么近,少不了打招呼,所以她垂下眉眼,毫無波瀾的喊了一聲師傅。
“嗯。”白角點點頭,示意安蘇將糖葫蘆收回去。
“白角?別來無恙啊。”玄衣掌門看見白角,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聲招呼。
“鴛竹,說說你玄衣門的藕精,為何會跑到我天水門的涼池?”一改沉寂的狀態(tài),白角的聲音里第一次有了隱隱怒氣。
“咳,天水門的涼池和我玄衣門的幻池本就相通,我這只藕精頑皮,跑過來也沒什么吧?!毙抡崎T鴛竹似乎與白角較這什么勁,一段話說的咬牙切齒,毫無歉意。
“既然我的弟子得到了,就不會委屈她還回去?!卑捉钦Z調(diào)輕輕,音色也沒有起伏。
“你個苦瓜臉,都說了認(rèn)主了,你要它干什么?”鴛竹不服。
“逗著玩。”明明調(diào)皮的三個字,從白角嘴里說出來,卻讓人毫無畫面感,實在想不出他說的逗著玩,是什么模樣。
禁欲系被白角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要看我的劍答不答應(yīng)!”鴛竹話音剛落,腰間的長劍“嗡”的一聲只朝白角門面而來,視二指厚的結(jié)界如無阻。
卻在離白角二指處處,被白角兩根手指輕輕松松的捏住。
白角衣袖翻飛,一柄劍不知從天外而來,被白角握在手里。
昏暗的黃昏下,兩人周圍流光四溢,各色靈力交織,白角和鴛竹,打起來了。
安蘇提著藕精的雙手無處安放。
師傅,她一點也不委屈,她只想把糖葫蘆踢出去。
直播間那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可愛又炸了。
榴蓮:臥槽!臥槽!又開始了嗎?這不符合……牛逼定律啊。
今天木頭又渣更了:額?特效?
木頭終于不渣更了:哈哈,師傅打架臉上都毫無表情,好帥?。?p> 稀飯:但是這是怎么回事?師傅竟然會飛!
大魔王:愚蠢。
明明上個位面解釋過,快穿任務(wù)員這個工作,這群傻傻的觀眾竟然以為是主角設(shè)定。
木頭終于不渣更了:就這句話,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主播,捂嘴JPG
龐貝古城之玉玲瓏:直播間還是原來的主播在管理嗎?
安蘇轉(zhuǎn)過頭,研究戰(zhàn)場兩人的實力。
白角和鴛竹打的難分難解,但是白角已經(jīng)隱隱占了上風(fēng)。
“汪汪!”一直安靜賣萌的“哈巴狗”,卻突然呲牙咧嘴的看著安蘇。
高階弟子以為它要加入戰(zhàn)斗,警戒了起來。
實際上它是在喊糖葫蘆。
慫貨糖葫蘆,那只哈巴狗剛叫喚了兩聲,它就一臉討好的從千潮懷里蹦出來,自己蹦蹦跳跳回到了狗子旁邊,蹭了蹭狗子的胸口。
千潮對它剛剛說的,哈巴狗會吃它的事情深感懷疑。
這不會是一只戲精藕精吧?
那只狗似乎對糖葫蘆的表現(xiàn)很滿意,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腦袋。
差點沒把糖葫蘆整個拍進(jìn)地里去。
“大狼!糖葫蘆!我們走。”糖葫蘆已經(jīng)回來了,鴛竹也打不過白角,瞪了他一眼,一副不欲多計較的模樣,帶著兩小只離開了。
糖葫蘆利索的從自己形狀的坑里爬出來,拍了拍灰,跳上了哈巴狗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