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幾乎是什么任務(wù)都做啊,可任務(wù)的進度就是上了好幾個百分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百分之十五了。
“我算不算天選之子?什么都不做也能進行任務(wù)?”曲笙知道自己也許是誤打誤撞了什么,不過這種驚喜的感覺不亞于出門撿銀子了,“照這樣下去,我不用多久就可以回去了,我的銀行卡我的軟軟床,我來了——”
曲笙叫的歡長,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小度似乎有些過于冷靜了,“怎么了嘛,我說的有哪里不對?”
【主人,哎,小度看你這么樂天派也不忍心戳破你的夢幻泡泡,主人只需要記得這是最困難任務(wù)就行了,趁現(xiàn)在沒什么大事發(fā)生,趕緊提升實力吧,小度跟主人有緣再見?!?p> “嗯?我,這?”曲笙摸不著頭腦,可直覺告訴自己小度說的有理,“可我只是個卑微生意人啊,怎么提升實力???”
卑微生意人曲笙呼喚著早就離開的小度,但是大白日的也要出去做事了,淑兒和馥兒這會兒出去采買了,其實曲笙現(xiàn)在還是要做調(diào)制的工作,只不過最近偷懶,便一次做足一周的。
“喲,新娘子來了,給,快快入宮去吧?!绷乒竦穆曇粢蝗缂韧乃?,曲笙聽了差點以為自己要開啟宮斗線了,然而戰(zhàn)戰(zhàn)兢兢拿了請柬一看,賢妃的。
“找我作甚?”曲笙翻來覆去的也沒看明白,“這賢妃是什么來頭?”曲笙投去疑惑的目光,柳掌柜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些許知道些。
“哎呀,這你都不知道,來來,給我找點瓜子,咱們坐下說?!?p> 爐邊正溫暖,太子正跟太子妃圍著續(xù)話。
“父皇如何說?”太子妃還是滿面愁容,畢竟謀反的事情還查清楚又來個火藥,她這些時日都不得安睡,眼下的青黑痕跡已經(jīng)遮掩不住。
太子并沒有馬上就回答,他看著對面自己的妻子,年少時就相識相知,后來順理成章的一紙婚約,這“王氏女”就嫁于自己。
他也知道外面雖然說自己有些怯懦比不得端王,可他有時候覺得有妻子就好,其他的實在無需多謀。
不過也只是有時候,暖閣里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太子妃知道太子年前就開始不順,知道現(xiàn)在還沒走出謀反的陰影來,看太子只是看著自己不言語,太子妃有些慌張,握住他的手,“要不我讓哥哥查一下?”
她口中的哥哥是現(xiàn)在的吏部尚書。
其實說來也有些奇妙,太子雖然貴為太子,心性卻不如持重的端王,而太子妃似乎是反過來的,柔弱卻有主見,加上王家也是權(quán)貴之家,太子一脈便不那么頹廢。
“我問你賢妃,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曲笙不滿,但是柳掌柜卻敲了她一個暴栗,“你耐心聽,若是要嫁給莫景寒,這些東西你越早了解越好。”朝堂雖然復雜,那畢竟是男人的事情,曲笙若是要插足也只會涉及到后宮。
太子這一脈說完了,就是端王,端王還沒娶妻,也有人說這是阻礙他成為繼承人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
“那端王自己不想娶么?”曲笙其實并沒多大興趣,只不過若是自己會受影響,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
“你別急啊,”柳掌柜又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在腦海里理順這些復雜的關(guān)系,“若是端王自己不想娶也就罷了,他么,似乎是心儀吏部尚書家的女兒?!绷乒駠@口氣,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曲笙歪著頭,放下手上的瓜子,嘴邊粘著瓜子皮也渾然不覺,“有什么問題么?皇帝不讓他娶?”
如果是這樣也正常,太子還是有太子的名分在的,若是端王娶妻了那也挺尷尬。曲笙顯然沒理解柳掌柜要說的重點,“吏部尚書是王家人,王家就是太子的人,太子妃是王氏!”
柳掌柜差點沒拿手指頭去戳曲笙的額頭,“我才剛給你講過。怎么這么不開竅,這么一點都記不住?”
曲笙覺得這情形像極了不成器的學生和先生,不過這關(guān)系的確有夠亂的,“他們必然不能一條線的,端王就不能娶別家姑娘么?”
柳掌柜心道,這真是個傻姑娘,看來莫景寒還是沒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記,“你現(xiàn)在不懂,若是端王真喜歡這姑娘,也就沒那么容易換一個了。”
說到底還是沒設(shè)計賢妃啊,曲笙欲言又止。柳掌柜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看你猴急的樣,我本打算先說前朝再后宮的,既然你這么急不可待了,也無事?!?p> 曲笙睜大眼睛,亮晶晶的,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還真是需要柳掌柜這么個先生。
太子從侍女手里的托盤拿了一塊糕點遞過去,“多謝殿下,”太子妃接過去,笑意有些勉強,“可殿下如此也不能不讓我說話,賢妃那邊蠢蠢欲動了,若是殿下有子嗣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端王在前,賢妃在后。咱們——”
“咱們靜觀其變?!碧訙喨徊挥X緊張的氣氛,還是我行我素,“孤是太子,太子時不應(yīng)該慌亂的?!碧渝杂种梗幌M钦娴挠修k法應(yīng)對吧。
“賢妃么,咱們要不先說說皇后?”柳掌柜似乎打開了記憶的匣子,那種回味的神色叫曲笙有些羨慕。
“也行的?!被屎笏€沒見過,也少聽說。曲笙現(xiàn)在對于皇室的了解就是深不可測的一點,老成持重的端王,還有那個有些畏畏縮縮的太子。
“皇后娘娘呢,是陛下的原配,太子也不知怎的,陛下的穩(wěn)重沒學到,皇后娘娘的溫和也沒學到,”柳掌柜涂口氣,又搖搖頭,抓一把瓜子,“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曲笙有些驚訝,“你到底是不是柳家的啊,怎么這么敢說,什么都敢說?”曲笙自從上次沒尾的茶樓不慎言之后就注意起來了,誰知道她面前這個是十足十的大明女子卻“口不擇言”。曲笙按著太陽穴,“你倒是注意一下言辭啊。”
“我就是敢說,如何了,你別打岔,接著聽?!绷乒窈苁歉甙恋陌浩痤^,滿不在乎什么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