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自己沒察覺,這話前提就是莫景寒是喜歡自己的,而且曲笙知道,更進一步就是曲笙其實也有那么點意思。
【別不好意思啦,小度不看就是了,主人你大可以寫些鼓勵的話啊,要小度說最好的就是承諾婚期啦,這樣會比較有動力一些?!?p> 他趕在曲笙惱羞成怒之前離開了,留下欲言又止的曲笙,“真要這么寫怕是沒什么心思做正事了。”她嘆息一聲,還是中規(guī)中矩的寫了一封不算長的信,關心自然是有的,不過曲笙花了好大的心思想如何寫的隱蔽,實在是沒必要。
不管怎么樣這信是寄出去了,曲笙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雖然這幾日有幾個還不錯的鋪子,租金也不是問題,但原主人都知道這是個香餑餑,不肯讓。
她也頭疼自己的鋪子什么時候能開到云南來,這樣的話財力上多少可以幫一點。
【主人太好高騖遠了,現(xiàn)在的云南還是莫景淵控制的云南,你開一間鋪子沒什么意義,而且他們現(xiàn)在需要的也不是錢。】
雖然不太懷疑小度的話,但是曲笙這次還真是錯了,莫景寒現(xiàn)在的確需要銀子,不然就只能屈尊住破棚屋。
“你有沒有搞錯,我是要跟大將軍學武的少主,你就帶我住這種地方?怪不得人家不想見你?!泵媲暗呐镂菀蔡崃耍悄昂暗谝淮慰匆娗系臅r候遇到的那種,不,比那種還要破。
“你是怎么找到這種地方的?”莫景寒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四處看看,卻沒有一處是感覺的,每碰一下手上就是一道灰塵。
這種地方到底能不能住人,莫景寒咬牙切齒的看著林甫,卻看他只是拿袖子沒人看的面掃了掃沒鋪褥子的綠斑床,就坐下了,那么安然,叫莫景寒差點要沖出去,“你不是拿了我世子妃的銀子?銀子呢?我為何要住這么破的地方?”
實在不是莫景寒嬌慣,這里怕是年久失修了,而且潮濕陰暗,實在不是什么好地方,當然林甫既然選擇了,那還是有它的好處的,“你以為咱們能住哪里,這里不要錢,就住這里,那些銀子都給你拿去打點了了,不然你以為你能進去馮淵的府???”
這算是給世子上了一課,也算是值了。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滿面都是紅潮卻無處發(fā)泄,摸了摸周身的口袋也是空空如也,“你就真的一分也不剩了么?”林甫像是沒聽到一樣,閉眼休息。吃飯的錢自然是有的,不過怎么可能給莫景寒知道,自然要精打細算。
于是莫景寒看著這間,自己只能站著保持干凈,還不知道站哪里干凈些的屋子,就這么站了一夜。
這邊朝廷上,氣氛還是很緊張,
端王看著柏生,不太明白他為何這么鎮(zhèn)定,自己作為一個皇族,能指控他自然是冒了風險的,然而這也意味著做了萬全的準備,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全身而退了,如此一來莫景淵和太子的聯(lián)系也就只有絲絲縷縷,合作自然不成。
云南王不需要有一個無用的太子,端王雖然沒有機會合作,但也不甘心看見太子一片大好的局勢。
這會兒柳家人也上來了,一個個都是文士的打扮,尤其是當先的柳老爺子,那更是三朝元老,只是這一朝早早的退下來了,也不允許子孫入朝。
當初看起來是為了避禍的舉動,今日卻因無人有官職而無法避禍。眾人唏噓,好的站起來迎接,畢竟這柳老爺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過事情的原委叫他們知道了,那些熱絡也就不那么真誠,“我柳家從未收受過賄賂,一分也未曾,若是有事要被逐出家門的。還請陛下明鑒?!彼磳⒁?,卻被旁邊的官員扶住了,這似乎是皇帝的意思。
“但這賬本上明明白白寫的是柳家的院子,若是這冤枉了老爺子一家自然是要嚴懲的?!被实酃实陌l(fā)話了,這便有人靠近了柳家老小,幾乎是所有的主要家庭成員都來了,老爺子也算是極其注重聲名家風。
“陛下贖罪,柳老爺子贖罪,臣要問一問幾位夫人是否有收過戶部侍郎的銀子,就是這位。”這是大理寺卿,也算是公平。
只不過一個個抖得跟篩糠似的,問也是沒有,這樣的法子,雖然是大理寺卿領會了皇帝的意思不那么嚴,但是這樣的結果實在是無法服眾。
“陛下,若是真有什么,問是問不出的,臣還有一事,京郊發(fā)現(xiàn)一營兵馬,卻不屬于任何將領,實在是有待查探其中問題。”
事情越發(fā)的嚴重了,然而柏生自始至終都沒說什么,這幾個婦人也只害怕的低著頭。
只不過柳小姐還是有些大膽,偷偷在人群里找端王,卻只看見一個袍角。
皇帝也察覺到了,但是看他這兒子似乎不太上心,眼前的事情還是要從嚴查處,不然釀成大禍,后悔莫及。
“那八萬萬兩的賬目,自然跟兵馬有關,柳家不過是附帶的,這也是無妄之災啊?!?p> 招兵買馬自然是一筆不小的銀子,許多大臣聽到這個數(shù)字就已經(jīng)心里跳開了,這會兒果然要說是兵馬。不過皇帝還是不怎么相信,他知道就算是真的有,也跟這戶部侍郎沒什么關系,他的底細自己是清楚的,不過就是一個寒門士子。
但他倒想看看端王到底是為了什么,而這戶部虧空又是去了哪里。
“臣,臣算過,戶部的虧空和賬目上的一樣,但還有其他的下落不明?!毕惹暗幕舨可袝藭r突然補充,他的確是擔心自己晚節(jié)不保的,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把皇帝氣急敗壞丟下來的所謂賄賂賬本查了一通。
這結果倒是出人意料,一筆一筆的虧空若是都對上了,那可真是無法辯駁,至于不是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會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柏生此時突然上前,“臣心儀柳小姐,這才挪用了款項,還請陛下降罪。”
這是沒有結果的,那么大的虧空,不可能讓自己的上司頂罪,那么今后的仕途就是皇帝想保也是無用。
端王此事后看著柏生,嘴角笑意隱隱,現(xiàn)在只有兩條出路,要么娶柳家女,跟柳家綁在一起,對他在朝廷上是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