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這個聲音立馬沉寂下去,換成人群中另一個方向的另一個聲音繼續(xù)說剩下的話:
“你說你明天去把公主救出來,開什么玩笑?”
隨著這句話,一聲聲的質(zhì)問聲也紛紛響起:
“是??!開什么玩笑?!?p> “想道歉就不要信口開河!”
“是啊是啊…”
最后,連對面的老任,也一臉不信任的開口勸道:
“小兄弟,這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的話,只要給在座的各位道個歉就好,不需要說這種,這種,這種大話的。”
陳平安皺著眉頭,見這里的眾人不信他,也沒有多做什么辯解,只是對老任說:
“你是叫老任是吧?”
“咳對,我姓任名真,字一心,得大家抬愛都叫我一聲老任。”
“老任啊,這樣,你們不相信我能救出你們公主是吧,那你們明天還在這里,我把你們公主帶來怎么樣?”
“???這…這……”
不等老任繼續(xù)回話,陳平安就掃了一眼小店里的人,然后身形一轉(zhuǎn),再次使用了化入風(fēng)中的魔法,消失在小店里,留下小店里的眾人的一聲聲驚呼。
天空之前,一片魔法創(chuàng)造出來的‘云層’中,剛剛消失在小店里的陳平安出現(xiàn)在這里。他隨手拿起仍然擺放在這里的飲料,然后便揮手散去了這云,向著遠處極速飛去。
不過,飛了一會兒,陳平安又停了下來。
“去咸陽怎么走來著?”
無奈,陳平安只能又降落下來,隨便找了幾個路人問了下路,才再次起飛。
至于探查記憶的魔法?陳平安表示如果不是不得不,那他絕對不會再探查任何人的記憶了,那個感覺實在是不怎么好受,又暈頭又疼,還容易導(dǎo)致自己的記憶混亂。如果他真的是自己修煉了幾百年成為的大魔法師,自然不會有任何擔(dān)心,但是他不是,他本身的記憶就只有二十多年,別人的記憶吸收多了,容易出事。
一路向著咸陽而去,中間又幾次落到地面找人問路,確保自己沒有偏離方向,終于在一個多小時后,趕到了咸陽城。
從天空中看,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大城,四面都用高大的城墻圍著,這城墻里的墻磚看著有些老舊,但城墻的整體卻并沒有任何一處破損。
城墻外是一條寬闊,水流清澈的護城河。護城河外是正對著四扇城門的寬闊大道,正有為數(shù)不少的行人在這條大路上,或進城或出城,還有的就在這城門外的路邊叫賣各自的物品,大多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像是自家做的草鞋,自家織的麻布,還有自家種的一點點奄巴巴的蔬菜。
而大路兩邊,是一望無垠的農(nóng)田,田地里種著陳平安不認識的某種作物,想來應(yīng)該是這里人們的主食?金燦燦的,和成熟的稻谷有些相似。
城池里,正中心的位置是另一座位城池,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宮墻。這王宮的外墻整體灰白色,墻體上涂著一條明亮的黃線,用來提醒平民們“不要靠近”。宮墻下方,還有幾對穿戴皮甲的士兵在巡邏。
高大的宮們正對著一條寬闊的街道,從宮里們順著這青石鋪陳的街道一直走,就是外城墻的南城門,南城門外,就是那條寬闊的路。
陳平安從天上隱著身,落到地上。然后趁著周圍人不注意解除了隱身的魔法,不著痕跡的融入了城內(nèi)東部的集市,那往來如織的行人中。
他要救趙國公主,可是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公主到底長什么樣,連人家到底多大,是大人還是小孩都不清楚,就知道人家是個女的。
這怎么救?所以陳平安選擇先來打探消息。
他順著人流隨意的走動,路過一個個攤販。這些小攤上賣的東西與那些城墻外的人賣的東西大同小異,也大都是些草鞋、麻布之類的東西,不過不同的是,這里的東西更精致,品相更好一些。理所當(dāng)然的,東西也更貴一些。
陳平安目光掃過賣這些東西的人,都是些干瘦的農(nóng)民,穿著明顯縫補了許多次的衣服,參白了的頭發(fā)倒是理的干凈。見陳平安目光望過去,便忙不迭的用補辦干瘦的手抓起自己攤子上的‘貨物’,要展示給陳平安看看。
陳平安低頭看了看所謂的‘?dāng)傋印@只是一個位置而已,所有的東西,不論是穿的草鞋麻布,還是用的筷子木碗,亦或者是用來吃的類似蔬菜的植物,都直接放在了地上。或許也有人覺得這樣不好,就拿了一塊洗的發(fā)白的麻布在下面墊著,但陳平安看著人來人往帶起的灰塵、說話噴上去的口水、不經(jīng)意間甩上去的不知名的臟東西…
他堅定了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知道在這個集市是不會得到什么有關(guān)公主的消息了。
他知道人在拼命生存的時候是不會去關(guān)注除了生存之外的任何事情的,就好像他小時候,父母離開家里斷糧之后,每天要為吃飯發(fā)愁的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什么父母不父母的事情,只有一門心思的和奶奶做些小手工來填飽肚子。等到他長大一些了,家里境況好了一些,不愁吃穿了,他反而差點抑郁了。
很奇怪,陳平安這么覺得。明明乾國統(tǒng)一了天下,而趙國被滅了國,并入了乾國之中,但是結(jié)合一路上過來的所見所聞,陳平安不得不承認那些原趙國的百姓比乾國的好像過得要好一些。
得出這個結(jié)論,除了根據(jù)兩地平民穿著和容貌的對比外,還有其他許多的方面。比如經(jīng)濟方面,原屬于趙國的那些城市,商業(yè)活動已經(jīng)不再限于集市,街道兩邊店鋪林立,在陳平安原世界的歷史上,這是一直到宋朝才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
而這里,人們的買賣卻依舊局限在朝廷規(guī)定好的‘市’之中,連草市都還沒有,交易模式大概是陳平安原世界漢朝時期的樣子。
“莫名其妙?!?p> 這么說著,陳平安來到了位于咸陽城西北方的一片住宅區(qū)。
這是一片占據(jù)了咸陽城一角的建筑區(qū),連綿的青色屋瓦從天上看也是極為醒目,和位于咸陽東北方的另一片青瓦住宅區(qū)互為照應(yīng),一起拱衛(wèi)著中間的王宮。
陳平安站在隨意挑選的一座大宅院的高墻外,背著手。他先是抬頭望了望這幾米高刷的白白的墻壁上頭,那裝的嚴密又不失優(yōu)美的瓦片,瓦片下則是一塊雕刻著各種圖案的木頭,瓦片上是大宅院里長出的幾枝怪好看的樹枝。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樹枝上還開著幾朵顏色各異的花。也許這里的樹都是這樣開五顏六色的花的?
陳平安不明所以,卻也不多做猜測,放下手,準(zhǔn)備進入這個院子。
不過事到臨頭,陳平安卻又有些猶豫了,因為他只是確認這個世界的明面上是沒有超凡力量的,至于暗地里如何,還是一無所知。而倘若暗地里真的有著超凡力量,那么只要這個世界不是那種修仙流的世界,貴族便是最有可能接觸和掌握超凡力量的人群。
陳平安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又轉(zhuǎn)到了其他宅院上,只見那一座座都如面前這一棟一般,白墻青瓦,雕欄玉刻。
而同一座城的城南,卻都是低低矮矮的土墻房。陳平安抬腳踩了踩,地上的青石板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而剛剛他來的集市,卻是塵土飛揚。
莫名的,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看過的穿越文中,那些穿越到古代造福百姓的人,一股正義感從這個不過二十四歲的青年心里迸發(fā)出來。
“不是很看得慣這種情況,既然這樣,那么沖突就是遲早的”
陳平安這樣對自己說,說完,他便不再猶豫,輕輕一轉(zhuǎn)身形就消失在原地。
……
同一片居住區(qū),靠近王宮的某個大宅子的某個房間里,一個穿著華服的人招手叫來一個丫鬟打扮的人:
“月兒,把這窗戶關(guān)上,我要準(zhǔn)備睡了。”
叫做月兒的丫鬟雙手捧著洗漱臉盆和毛巾,低頭快步走了進來。她先把臉盆放下,然后將毛巾放進去洗干凈再擰干,遞給了坐到絲綢鋪就的床邊的人。
然后順從的在她擦臉的時候走過去輕輕關(guān)上了窗戶。然后回到床邊,又輕輕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放到水里洗了洗。在月兒洗毛巾的時候,輕柔的聲音響起。
“月兒,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
叫做月兒的婢女洗毛巾的動作停了一瞬,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又重新低下頭繼續(xù)手里的活,回答道:“不,公主怎么做,都不是奴婢可以評判的,只是奴婢不明白?!?p> “不明白什么?”
“奴婢不明白,明明張大人、陳大人和路先生他們都是公主您的下屬,您卻…卻…”
叫月兒的奴婢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所以公主就替月兒說完了剩下的內(nèi)容:
“卻殺了他們是嗎?”
雖然公主那柔和的聲音依舊柔和,但月兒卻被嚇得渾身一激靈,直接跪在了床邊的地板上,緊接著,月兒頭把貼在地板上,聲線有些顫抖的回答:“奴婢不敢?!?p> 坐在床邊的公主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把‘月兒’扶起,可她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月兒’,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他們不是我的部下。他們是我父親的部下,是我哥哥的部下,卻從來不是我的部下?!?p>
吃唄了
好嘛,又是3000字。感覺碼字又變得累了,大概是我進階了所以又回到底層了? 我現(xiàn)在理解為什么說大綱很重要了,沒有先做大綱真是好麻煩。所有的東西支離破碎的,連不到一起,或者說是不能連貫的推動情緒,這樣寫出來的文情感上就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