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及時雨,韓森嶼
龍謹逸緩緩起身,雖然說動作并不算特別慢,但在魏長安的視角仿若他一直在動,卻從未起身,就好像身處永恒之境一般!
好在這個時候長永安感受到了主人的異狀,頃刻從百米之外飛回,最后從天而降,徑直的落在了魏長安和龍謹逸之間!不知道是它劍氣犀利還是有意為之,竟是直接在魏長安和龍謹逸之間的地面斬開了一道綿延細長的溝壑,而這兩人也是各自立于溝壑的兩邊,未曾逾越絲毫!
……
“長安,你我自那日一別,已經許久沒有離這么近,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說話了吧!”
“呵呵,你我二人的仇必須要由血來洗凈。而且必須是咱倆的血!”
“唉!看來將我們隔開的,不僅僅是腳下的這道無形的溝壑?。〕鹕钏坪5臏玳T之仇便足以摧毀所有美好的一切了……”
“……你的血煞秘術從何而來,先前你所施展的言靈之術可是遠比當初血煞教主的還要強大不知道多少檔次!”魏長安也不喜歡拐彎抹角,聊了沒有幾句就直奔主題了!
而龍謹逸聽后神情竟然是沒有絲毫的動容,仿若那張精致的臉是刻畫上去的,不會經由內心的轉變來做出相應的表情匹配。只見龍謹逸沉著臉,冷漠的說道:“劍可傷人,亦可救人。血煞教確實作惡多端,但這并不意味著跟其類似的功法,就一定是邪惡的!”
魏長安聽后微微挑眉,神情很是疑惑的望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剎那間竟是感到撲面而來的一陣離奇的陌生……
感覺如今站在自己身前的不是以往那個看似冰山,實則超暖超甜的瑾逸寶寶!而是一位戾氣十足,一怒天下葬的冷血帝王!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如今的龍謹逸不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冰氣息,而是從內心油然而生一股陰寒戰(zhàn)栗的感覺!讓人不敢靠近,感覺愈發(fā)陌生……
不過魏長安終究不是那些膽小之徒,相反越是這樣的龍謹逸,她反而是越來了興趣!“這一點我確實是同意你,就像千古以來的所有帝王,可以使一代明君治理山河社稷,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也可以是一代暴君,動不動……滿門抄斬,血洗山河……”
魏長安也學起了龍謹逸的這般套路,不管言語在如何犀利,但是她的神情卻依舊是平淡如常。然而往往越是這樣就越是可怕,畢竟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異常寧靜的,它那掀翻天地的風暴,總是需要時間來醞釀的……
龍謹逸聽后也是頗為無奈的重重嘆息了一聲,“魏家滅門這件事,或許……并不是我做的。長安,給我些時間好嗎?我已經有了大概的線索,待徹底查清布這張大網的幕后之人,我會傾舉國之力,給魏家老小……一個交代!”
龍謹逸這般時軟時硬的語氣惹得魏長安一時間腦子也不是很靈光,只見她很是魯莽的搖了搖頭,強行中斷了自己腦海中對龍謹逸的瘋狂迷戀,“切,我魏家的事情可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操心,而這件事情我也早就已經有些眉目了,你說得線索是不是指……南蠻苗疆!”
龍謹逸聽后先是一怔,旋即神情突然嚴肅了幾分,沉聲說道:“南蠻苗疆的底子你我最清楚不過了,若是想要滅南蠻,永夜鐵騎根本連半月都用不了,可若是想要滅苗疆……,怕是一年半載都很難拿下。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放心交給我就行!”
“呵!放心交給你,我問問你龍謹逸,我和你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就算是魏家滅門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可你也打傷了我在世上唯一的弟弟,按照他的傷勢,恐怕這輩子……都別想下床了吧!”魏長安不知為何突然暴怒道,就連她的眼睛在這個時候也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猩紅!
然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老實盤在龍謹逸心臟位置的血葬卻是輕咦了一聲,那雙深邃的血眸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
而龍謹逸到是沒有覺得有多少奇怪,畢竟這件事情雖然說是由血葬出手,但歸根結底也還是因為他,只不過方利和魏長安,先不說姓氏,就連這長相都差了個十萬八千里了……
稍后,只見龍謹逸略顯無力的輕嘆了一聲,說道:“天意弄人??!一波剛平,一波又起。你我之間的情緣,當真……就要磕磕絆絆到如此嗎!”
魏長安聽后雙眸中的血色顯然是更深了一些,旋即地面上的長永安也是有些躁動,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第三人的聲音,“臣下韓森嶼見過皇上和皇后,臣下當時在離開暮城的時候曾帶了一人回來,不知應當如何處置才好!”
龍謹逸和魏長安聽后不約而同的同時皺眉,能讓韓森嶼糾結的事情,在這個世上可都是不多??!然而就在龍瑾逸剛要開口的時候,竟是被魏長安搶先了一步問道:“你帶回來什么人啊,這世上還有人讓你這般謹慎?就算是那仨老不死的你也有權利不打招呼直接處死吧!”
韓森嶼聽后依舊是向前躬著身,保持恭敬行禮的姿勢,答道:“回皇后,此人名喚方利,也叫……魏宇宸!而且如今經過了李太醫(yī)和長公主的救治,他身上的傷勢,已然無恙!”
龍謹逸和魏長安聽后瞬間一愣,就連魏長安眼神中的血色都頃刻散去,“你怎么知道他的另一個名字,還有你是如何將他帶回來的,他現(xiàn)在何處,你快帶我去見他??!”
魏長安一連串的問題丟出后,韓森嶼一動不動的身姿也是稍稍挺了挺,微微頷首只是說道:“一切皆為他昏迷時所說,而且當時無人攔我,因此我便將他帶了歸來!”
這樣的話恐怕這世上也就他韓森嶼能說出來了,因為無人攔我,因此我便將他待了回來……于此說無人攔,倒不如說是無人敢攔!
魏長安聽后眉梢瞬間就彎了下來,神情也是露出了喜色,“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長公主府!”然而言罷她卻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轉身問道龍謹逸,“怎么樣?一起吧!”
龍謹逸見后有些詭異的笑了笑,之所以說是詭異,并不是因為他這塊木頭竟然笑了,而是笑的竟是有些難言的萎縮,“長安,方才韓王喊的可是皇上和皇后!”
“是??!我耳朵又不聾!”
“是啊,如此也就無異于說是你親口承認自己是朕的皇后了啊,嘿嘿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