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一起挽著胳膊走出林子,陸湘把籃子先放下,然后開始身上摘下披風等,金羅上前一步幫手。
“走吧!”陸湘晃晃開始不見松散的頭發(fā),對旁邊等著的楊脂綺道。
陸湘高興的提著籃子向馬車走去,與楊脂綺放松的閑聊著。
看著方向交錯的對方,綠衣女子控制不住的想要譏諷出聲。
哼,想到等會對面聽到自己的嘲諷后氣急敗壞的樣子,綠衣女子頗為愉悅的難得對身旁圍著的攀附者笑著應合了幾句。
旁邊圍繞著的被肯定的人頓時更加來勁的開心訴說著,綠衣女子卻并未認真聽。
“哼,真是村姑?!鼻懊孀呓淖藨B(tài)婀娜的女子即使戴著面紗,又持著羅扇半遮面卻如猶抱琵琶半遮面一般讓人想探究,秀氣的雙眼如含秋波。
旁邊的人頓時一靜,一位黃衣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問道:“皖皖指誰呀?是誰這么不識趣惹的皖皖生氣?!?p> 卿皖皖微一抬下巴,示意為對面將走過來的對面人,身旁圍繞的鶯鶯燕燕看過去,看到對面拎著籃子就像村姑一般頓時附和嬌笑貶低著。
雙方身邊皆簇擁著一群丫鬟與跟著護衛(wèi),即使是綠衣女子想特意擦肩而過這種距離亦隔的老遠。
陸湘疑惑的歪著腦袋看過去,綠衣女子的話語陸湘并沒有聽清,僅聽見清脆如鈴聲一般的嗓音帶點傲嬌意味的哼聲好像說了什么,然后就被對面的嬌笑聲覆蓋了。
本跟著后面的朱博皺了眉頭,不僅他,身后的護衛(wèi)皆提高了警惕。
楊脂綺疑惑的微探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陸湘看向的位置。
四目相對,一方敵意滿滿一方無辜而疑惑。
在京城街頭丟下去一塊轉(zhuǎn)頭,能砸到一片宗室子,雖然是夸張卻能說明京城,這個天子腳下的地方高門大戶世家子有多少。
稍微有腦子一點的都知道不要太放肆,要不然一不小心就大禍臨頭了。
所以這么有底氣的開足火力的,不是嬌生慣養(yǎng)蠢極了便是有恃無恐背景極大。
“給我站??!”
不過陸湘看著這個因為被自己方無視著走過而氣的夠嗆的少女,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羅扇,清脆的少女音帶著因為心情帶了些尖尖的氣音。
她身旁原本笑著的幾位小姑娘看上去被嚇到了一般略微帶點驚容而后又重新掛上了笑容,還未有人附和出聲,卻有人在勸阻。
身穿白衣蒙著面紗的小姑娘看上去跟綠衣眉眼相似,勸阻的道:“不值得不值得,與人沖突回去舅父定又要生氣?!?p> 對面看上去就像在上演鬧劇。
“何事?”陸湘平靜的出聲問道,卻并不虛她。
卿皖皖剛出聲便感覺有些后悔了,前兩日才剛被父親訓斥過,尚在禁足期間今日又偷溜出來,假如在與人發(fā)生沖突,回去父親定要嚴加懲罰。
但剛剛氣頭上喊都喊出來了,看著對面一臉無辜的躲著比自己小許多的小女孩身后的楊脂綺,一副與她不相干的樣子,卿皖皖更加氣惱了。
卿皖皖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背叛者,向前幾步嬌聲向楊脂綺喊道:“我要跟你比試!”
她舉起了手指,白皙的手指指向楊脂綺,圓圓的指甲蓋上染了好看的艷紅色。
?。???被指的楊脂綺一臉茫然左右看了看,然后確認了被指的就是自己,看了看同樣疑惑的陸湘,才抬頭又看向卿皖皖。
楊脂綺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為什么要跟你比試?”
陸湘一臉茫然,一沒想到為何好好的外出賞花還會莫名其妙碰到找麻煩的,二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配角,被找麻煩的主角居然還是自己旁邊的好友。
這不符合套路啊?自己身為穿越者,具有嘲諷臉的不應該是我嗎?
陸湘頓時有些尷尬,剛剛自信滿滿的擺出一個平靜的臉詢問何事,就等著對面發(fā)難然后來個裝逼打臉,結(jié)果對面理都沒理自己。
然后看著對面被楊脂綺一言激怒,陸湘看到那蒙在面紗的綠衣少女氣的耳朵都紅了,尷尬不翼而飛,產(chǎn)生的是濃厚的看戲欲望。
陸湘:看戲.jpg
卿皖皖感到一陣熱血沖上頭,熱的腦袋都快冒氣了,惱羞成怒的道:“因為我看你不順眼!”
楊脂綺無語,輕輕扯扯陸湘的袖子,輕輕柔柔的道:“我們走吧?別理這些跳梁小丑?!?p> “你說誰跳梁小丑啊!給我站?。〔粶首甙?!”
看著安靜的楊脂綺,卿皖皖氣惱的再次開口道:“你不跟我比我回去以后就找你麻煩!”
陸湘突然覺得對面這個綠衣女孩子幼稚的可愛,放狠話放的就像“小孩子說:放學別走!”一樣幼稚,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威脅。
旁邊喋喋不休的勸阻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喪氣的道:“皖皖,你好歹放點有威脅的狠話吧?為了這種幼稚的事情,讓你回去以后要被舅父懲罰。”
“我都覺得不值啊?!?p> 卿皖皖惱羞成怒的瞪著開口的白衣少女,脆聲道:“你給我閉嘴?。∏渎?!”
陸湘看著感覺那被稱為皖皖的綠衣女孩子就快氣的爆炸了,看著對面一唱一和就像看相聲一樣,可惜手上沒有瓜子,也沒有瓜。
楊脂綺看著輕而易舉就被激怒的綠衣女孩子,皺著眉頭只覺麻煩,平靜的開口道:“我叫楊脂綺,家翁大理寺卿?!?p> 陸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感覺楊脂綺非常帥氣,在看對面,已經(jīng)亂了陣腳。
綠衣女子身邊圍繞著的攀附者本就因家世不高而來的,如今為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得罪如此高門實在不值得。
看看那在氣頭上的卿皖皖,如今就算開口幫附亦不會入卿皖皖的眼,更不會得什么好處,更可能的是因煽風點火而入了卿皖皖的父親,史部郎中卿濤的眼。
支持者騷動了一下便未開口,倒是剛剛還勸阻的卿蔓蔓,她突然率先開口道:“我是卿蔓蔓,那邊氣鼓鼓那位卿皖皖。”
卿皖皖不堪示弱的加了一句:“家翁卿相!”
楊脂綺卻未有意外,早在那聲卿蔓蔓喊出來,就知曉對面身份,當今皇后卿姓,卿老又在前不久以年邁之齡再任相國,這是權(quán)傾朝野的貴門,說出那句家翁大理寺卿意實不是激怒與挑釁。
僅是亮明身份,意在不想與她爭斗。
卿蔓蔓看上去倒是領會了,所以搶先開口,但氣頭上的卿皖皖看上去無甚腦子,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