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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筑夢人

只為見你一面(十一)

我們都是筑夢人 凱立 2046 2020-01-02 10:01:05

  “哎,你確定我們還要去吃宵夜嗎?我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應(yīng)該早點回家休息了???”馬一泓在馮亦容身后說。

  “哎!你是誰啊?跟我說‘應(yīng)該’?”馮亦容回過頭來歪著腦袋沖馬一泓喊。

  “不是啦,我只是覺得而已。”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p>  “我開心啊!那你呢?你開心嗎?”

  “我開心,也不開心?!?p>  “嗯?開心也不開心?為什么?”

  “看到你就很開心?。〔婚_心嘛,因為你太不聽話啦!”

  馮亦容轉(zhuǎn)身挽起馬一泓的手就走:“那走啊,回家啊,不吃了不吃了,回家睡覺覺。”

  “哈哈哈……那你餓不餓?”

  “你才二呢!”

  “拜托,我是問你,e(餓)不e(餓)???吶,是你自己承認你二的……”

  “你記幾(自己)普通話不標準,還笑我?!?p>  “是是是,我哪兒敢笑你啊?!瘪R一泓走到馮亦容身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再一次披到了馮亦容身上,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馬一泓想伸手過去摸摸馮亦容的腦袋,但又收了回來,愛原來就是這樣的??!

  “馮亦容!”

  “干嘛?”

  “沒事,就叫叫你,忘了剛剛想要講什么了。”

  “……”馮亦容對馬一泓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但馬一泓卻覺得甚是美好,他又叫了一聲:“馮亦容。”這一次的語氣低了許多,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滄桑,甚至于有些無力。

  “嗯?”

  “好好照顧你自己?。 ?p>  “好,我會的?!?p>  “走吧,我送你回家?!?p>  馬一泓和馮亦容上了車,馬一泓還是照舊將車里暖氣開到了最大,放了馮亦容平時愛聽的音樂,他開車依舊很帥,只是側(cè)臉總是顯得那么憂傷,空曠的街道寂寥無人,他們一路往前,往前。

  馬一泓將車開得很慢很慢,只為了能與馮亦容待在一起久一點,再久一點。

  “你明天什么時候去廣州?”

  “早上。”

  馮亦容沉默,本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忘了,她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

  “怎么了?”

  “一路順風?!?p>  “我們”

  “???”馮亦容睜開雙眼轉(zhuǎn)過頭認真地看著馬一泓。

  “什么時候能再見?。俊?p>  “隨時?。∧阆胍娋鸵姲。 ?p>  “來雅加達玩嗎?我?guī)闳コ院ur大餐,陽光沙灘?!?p>  “好啊,我現(xiàn)在就訂票?!瘪T亦容拿出手機。

  “訂了嗎?我看看。”

  “諾,下個月3號,雅加達不見不散?!?p>  馬一泓將車停到了路邊接過馮亦容的手機來看,果真是訂了下個月3號從廣州飛雅加達的機票,馬一泓笑著給她豎起了拇指,他確實是打心底佩服這樣的女生,說走就走,敢愛敢恨,沒錯,馮亦容就是這樣的。

  之后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音樂,他們在一起就這樣,這樣就挺好,不會尷尬,不會難堪,細水長流的舒緩與輕松,偶爾相視一笑,彼此眼里泛著光,好似遙遠的北極星在夜里發(fā)出的光芒,夜愈深,光愈強。

  馬一泓將馮亦容送回家之后,又用微信轉(zhuǎn)賬給她轉(zhuǎn)了一筆錢,下面?zhèn)渥ⅲ骸白T肝磥硌偶舆_旅途愉快!”

  但馮亦容并沒有領(lǐng)取,只是淡淡說了句:“祝愿已收到?!?p>  隨后馮亦容便安穩(wěn)睡去,但馬一泓還站前窗前對著夜空發(fā)呆,手里拿著馮亦容的另一只珍珠耳環(huán),珍珠上的光突然也隨著馬一泓的眼神而變得有些憂傷。

  第二天一大早馬一泓便坐動車到了廣州,帶著馮亦容的另一只珍珠耳環(huán)和還沒來得及喝的普洱茶。

  馮亦容醒來時已是中午,醒來看見手機有幾條未讀消息,有兩條的馬一泓清晨發(fā)過來的:

  “我現(xiàn)在上車了?!?p>  “好好照顧自己?!?p>  還有一條是阿喬剛發(fā)過來不久:

  “一起吃個早茶?”

  馮亦容爬起床飛快地給阿喬回了句:“半個小時之后,老地方見?!?p>  馮亦容迅速地洗漱,在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又拿起洗漱臺上的手機看了看,看到馬一泓的那一句‘好好照顧自己。’時心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她不知道該作何回復便重新放下了手機。

  馮亦容飛快地換好了衣服開車出去,老地方是心心念念的牛腩粉店,也是奇怪,馬一泓一走,這店就開門營業(yè)了。馮亦容來到的時候,阿喬已經(jīng)點好了兩碗牛腩粉、兩籠叉燒包、一碟鳳爪、一鍋皮蛋瘦肉粥還有一壺普洱茶。

  “昨晚誰送你回去的?!?p>  “朋友啊?!瘪T亦容淡淡地說,盛起一碗皮蛋瘦肉粥遞過去給阿喬。

  “馬?馬什么?”

  “馬一泓。”馮亦容吸了一口牛腩粉。

  “他是誰?”

  “呀,這牛腩粉淡了。”馮亦容滿腦子都是與馬一泓在一起時吃的那一碗濃郁的牛腩粉。

  阿喬也吃了一口牛腩粉:“沒有啊,一直都這樣啊?!?p>  “不知道,可能我昨晚久喝多了,味覺退化了吧?!?p>  “別轉(zhuǎn)移話題啊,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p>  “那是誰?我昨晚還想撮合你跟Jack呢,結(jié)果你帶來一馬什么……你不能早點跟我說嗎?”

  “撮什么呀?你是不是閑得慌?。俊?p>  “只是關(guān)心你啊?!?p>  “嗯,謝謝。”

  “那……那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沒情況啊。我只能說……”

  “只能說什么?”

  “只能說是我們的家人希望我們在一起。”

  “那你自己呢?你對人家是什么感覺?”

  “你就別八卦了吧,我們來吃吧,吃完帶我去看跳舞?。 ?p>  ……

  話雖是這么說,但之后阿喬的話馮亦容基本已經(jīng)沒法再聽進去了,她一心只在想:是啊,馬一泓到底是如何的存在?就這么莽莽撞撞地闖進了自己的世界?不,不是莽莽撞撞,而是光明正大,義正辭嚴,世俗又出奇,感覺?什么感覺?

  中午的街道繁忙喧鬧,陽關(guān)穿過玻璃直達人的內(nèi)心,風吹過來便會感覺得到豐盈,馮亦容心心念念的牛腩粉味道淡了,記憶變了,變得濃郁而厚重,久化不開,非得日久月深的流逝才忘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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