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在有序的推進,公司的同事都漸漸熟絡(luò)起來,我剛走進辦公室,就聽到管行政的Amy在跟前臺MM討論什么,我走上前:“美女們,討論什么呢,我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今天又來了個實習(xí)生!”說這話的時候may的語氣頗有幾分神秘。
“這有什么好討論的,難道比之前那個還帥?”我笑道。
“是個女的!”
“女的還能讓你們這么關(guān)注?奧~看來是個大美女,讓你們產(chǎn)生危機感了!在哪兒呢?讓我見識見識!”
“吶,在投資人辦公室呢!”may朝著辦公室方向抬了抬下巴。
“是嗎?投資人這么閑?每個實習(xí)生都要親自談心!”我往辦公室方向看了看,忍不住也好奇起來。
“聽說是投資人的侄女,家里很有背景的!跟咱們辦公室的小簡還是同學(xué)呢!”
話剛說完,簡笙和新來的實習(xí)生正好從投資人辦公室走出來,我和may自然作鳥獸散。
回到辦公室,我盯著電腦屏幕出神了半小時,又是她!又是他的那個女秘書!又是那個鵝黃!
她和簡笙是同學(xué),那么簡先生的日記里怎么會寫[找不到她]呢?難道說她的家里不同意她跟簡笙在一起,所以把她送走了,切斷了跟簡笙的所有聯(lián)系,所以讓簡笙苦苦尋找,我腦補了一系列豪門大小姐的愛情故事。。。。。。
之后的日子,每天看著那個女秘書跟簡笙出雙入對,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中午一起去樓下吃午飯,我上班的心情受到了嚴重影響。
女秘書的名字叫蔣玉玦,很健談,很開朗,大家知道她跟投資人的關(guān)系,所以對她也格外熱情,很快她就跟大家混的很熟了。
又一次看著金童玉女般的兩個人一起走出電梯,朝公交車站走去,我心情抑郁到了極點,在街上晃了兩個小時直到華燈初上,又拐進了那家酒吧,給自己要了一杯雪峰之焰,依舊坐在了上次的位置。
藍色的液體喝起來異常辛辣,辣的我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卻是涼的。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第一次想到了回去,這里沒有我的簡先生,簡笙同學(xué)也不需要我?guī)退瓿墒裁丛竿?p> 我記得我來這里之前,迷迷糊糊聽到成向南說過,如果想要回去,便去找一個人,但是到底是去找誰呢?我晃著杯子里的藍色液體苦思冥想。
想我活了二十八年,遇到簡先生之前一直郁郁寡歡,家庭吧,越被我媽管制越叛逆,愛情吧,越是得不到越執(zhí)迷,本來以為遇到簡先生終于得到了救贖,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只是個替補,主力一回來我就立馬下課!活的真挺失??!如果能重新來過,我一定不要再這樣過!
有個人坐在了我旁邊,輕輕撞了撞我手里的酒杯:“老朋友,真巧啊,又見面了!對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小姑姑!”
這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誰,徐子期磁性的北方口音很有辨識度。
“滾蛋,誰是你小姑姑?我有這么老嗎?”我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姑姑就一定老啊?小龍女還是姑姑呢!多少男人都想當(dāng)姑姑的過兒呢!”徐子期油腔滑調(diào),明顯就是習(xí)慣了酒吧夜店的老司機。
“你還想當(dāng)過兒?就你,頂多就是尹志平吧!”說完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我這是什么話,好像在暗示他什么似的。
他果然很無恥的笑起來:“尹志平也不錯啊,至少。。?!?p> 我往旁邊環(huán)視一圈,徐子期說:“別找了,蘇巖沒來,他一個結(jié)了婚的男人,又是個妻管嚴,哪有這么自由,天天泡酒吧!”
以前簡先生推拖應(yīng)酬的時候,每每都是把我拉出來擋槍,說老婆管的嚴,所以在同事眼里他也是個妻管嚴。
“你天天泡在這種地方,你女朋友也不管管你?”我問徐子期。
“想要套我有沒有女朋友?”他瞇著一雙桃花眼,略帶挑逗的看著我,就是他這種略帶痞氣的眼神,把十年前的我迷得神魂顛倒。
“來這的男男女女,有沒有男女朋友,有沒有老公老婆,有區(qū)別嘛?反正都是沒人陪的人!”我用曖昧的語氣回應(yīng)他,十年了,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隨便一撩就臉紅的蘇小妹了。
“哈,精辟,來,沒人陪的人干一杯!”
沉默著喝了幾口悶酒,徐子期又開口了:“你老公真的出軌了?”
“不!”我苦笑著搖搖頭:“他死了!”
他又是一愣,然后又跟我碰杯:“出軌的男人都該死!”
“那估計這世上剩不下幾個男人了!”我笑著看他,他心虛的喝著酒。
“你女朋友什么時候來h城?”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他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蘇巖告訴你的?”
我沒有否認,用不著蘇巖告訴我,我知道的他的事情多了,我知道他已經(jīng)訂婚了,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也要來h城了,他們正準(zhǔn)備結(jié)婚,這時候的蘇岑還被蒙在鼓里,直到很久之后接到徐子期那個青梅竹馬的電話,罵她狐貍精,她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還是個挖墻腳沒挖成功的小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你知道岑岑喜歡你嗎?”我問他。
“蘇小妹啊,她還是個小女孩!過幾天她就會喜歡上別的人?!?p> “那你喜歡她嗎?”
“我把她當(dāng)小妹妹!”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徐子期就是這樣,每次蘇岑不開心了打電話給他,他都會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寬厚的肩膀給她靠過,昂貴的西裝借她擦過鼻涕,還冒充她哥哥被蘇岑的高中班主任訓(xùn)過,而當(dāng)蘇岑以為他也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卻給這些對她的好找了一個把她當(dāng)妹妹的名義。
拒絕了她又不拒絕的干脆利落,依舊對她好,借她肩膀靠,寵溺的揉她的腦袋,幫她擦鼻涕眼淚。
蘇岑愛而不得卻又不舍得放棄,整個大學(xué)時期都糾纏在這段單方面的感情中,痛苦萬分,直到后來遇到了簡先生。
其實跟簡先生一樣,大學(xué)的時候沒有談場戀愛,我也偶感遺憾,不管是跟誰談,談一場什么樣的戀愛,都比陷在徐子期的泥潭里要好。
“明天我和蘇巖去學(xué)校找岑岑吃飯,你要不要一起?”我想幫幫蘇岑,讓她早點看清這個男人,于是對徐子期發(fā)出邀請。
“好??!好久沒見蘇小妹了,怪想她的!“
“那好,六點半,學(xué)校步行街的天香樓?!蔽伊嗥鸢庾呷ァ?p> “這就走了?”徐子期似乎余興未盡。
“明天我請客,今天這杯算你的啦!”我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