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現(xiàn)在,我也僅只能憑著衣服顏色來判別他們倆人的不同!
這適才說話的人,是身著白色衣服,背上負著一把傘。
在之前所見那個十個人中,雖然只是這兩個最為面善但也就只有他倆人身上才帶著有東西!現(xiàn)另一個是身穿紅衣的男子,手里握著的是一根五尺長的細木短棍,雖然看起來沒什么用。
回想當時,可能要不是因為這兩人手上都有東西,那老伯也不會同意我只留下他們兩人了,因為當時老伯說這兩人看起來沒有氣勢、嚇不倒人!雖然老伯當時是直言不諱了一些,但確實就是如此。
店小二在聽到白衣人的話后,立時回過了頭,眼有不解!“你不是說你老母病重,你才來做這行當?shù)膯?!你不要錢啦?”
對于店小二話后的不相信,白衣男子卻并沒有想要辨解的意思,只是點頭“嗯!”了一聲。
這似乎是白衣男子很肯定以及確定的事,不像是醉酒后決定的。
就連他身后的紅衣男子,也在這時上前拉住了他,“白兄弟,你可要想好啊,”
白衣男子沒有答話,只是仍雙眼不移的看著店小二,這個被他們視作老大的男人。
明明身在其中卻又不知何故的我,只覺這錢似乎就是他們打手唯一趁此時候掙點小錢的機會了,可是他居然不要了。
然正想到此,忽是注意到白衣男子的移眼看了我一眼!
雖然沒有回避但心里立時不知道是為什么?之前明明什么感覺都沒有的我,此時竟擔(dān)心他會不會是對我有意思?
我猜測著,不敢說出來,現(xiàn)在人多。
店小二怒目相視,“你不要錢,那我的錢怎么算?”
不可否認的說,剛才店小二的話確實是緩解了我的神色。
然再看店小二此時候的樣子,我倒的確相信了他當真在這客棧內(nèi)是有權(quán)威的!因就在他話聲剛落之時,有幾個打手便從不遠處的地方跑了過來,看起來倒是聞聲而至的。
現(xiàn)只聽那幾人中,個子最高的一個喏聲道:“老大,怎么了?”
他們的眼神,使得我覺得白衣男子可能是才干這活計沒多久!而此時紅衣人的動作,他顯然是向著白衣男子的,雖沒有那么明顯但不愧是親兄弟啊。
這情形隨時都有可能會打起來,誰也摸不準會不會是因為眼神還是動作就會成為彼此氣血上沖的誘發(fā)點。
以至于我都有些想讓白衣男子就此算了!其實就在這店里也蠻好的,要是“喜歡”那可以一會兒在私下里說的,也沒必要非要借著出去的時候說嘛。
在我正要開口之際,忽見店小二揮手散去了那些圍站在他身旁的打手?!澳銈兌几髯龈魇氯グ桑?p> 看來店小二也并沒有因此而與白衣男子撕破臉皮,至少能看出:店小二是在為他著想、怕他白白的死在外面了。
在之前的人都走開后,店小二方才再次轉(zhuǎn)身看著白衣男子,“小白啊,我也是為著你著想,……不過你要是非要這么干,但…小白…”
店小二之后的話是附耳低言與白衣男子相說的。
只是他語畢之后,回眼看的第二個人便是我,這使我不得不以為他剛才是在說關(guān)于我的事。
只是他,又能說什么呢?
店小二走之后,紅衣男子便是問著白衣人,“白兄弟,老大都跟你說什么了?”
白衣男子道:“他同意了?!?p> 下樓直至出客棧大門也沒什么異常。
一到了大街上,我便把之前方老伯對我有說過的話給棄在了腦后!只顧著看街景去了。
想不到這種地方也會有滿天繁星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這樣的景象只會在豬仙鎮(zhèn)才能看到呢!雖然看著這燈火通明和熙來攘往的街景,使得心中無比暢快,但是這里的小商販可并不是個個都是好人。
…………
就在剛才賣糖葫蘆時,那人還準備著要虛報賣價!要不是白衣男子拆穿的話,那商販還真就得逞了。畢竟我也是看著買的人多,才想著要買兩串嘗嘗的,心里當時的想法也是價高幾文也是無所謂了。
雖然只是一串糖葫蘆但這卻是我以往沒有見過的那種。
現(xiàn)手里拿的就是了!八個一串,從上到下,分別是:獼猴桃,山楂,提子,葡萄,菠蘿,草莓,香蕉,蜜棗,這八種。
而正準備著把手里糖葫蘆分一串給白衣男子,卻見他擺了擺手,“我們事先有約定的,受雇期間不能受用主人任何施舍。”
我笑語,“施舍!怎么會,這算是我請你的,……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只買了這兩串,”語畢后,他還是不接,嘴里還道:“我可以先幫你拿著,……這太甜了,”
聽此,我雖并沒有任何的生氣但是還是故作聲色道:“說過給你了就是給你了,你要是再不接,可就是不給我面子啊?!?p> 我知道我可能根本就沒有面子可言,但一想到出來這么一會兒了卻一直沒想到要怎樣開口問這白衣男子。
他雖自出門后便有問我要去哪里?但是當時也只隨意的答說就四處轉(zhuǎn)一轉(zhuǎn)!而后我發(fā)現(xiàn)他居然對這地方十分的熟悉。
現(xiàn)在雖然才走過幾個巷子,但是我覺得自己可能已經(jīng)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客棧了。
果然夜晚的路并不比白天時候好認,這當真是不管在哪個地方都實用啊。
“吃啊,”見他接過后,我倒是先自顧的拿起手中的冰糖葫蘆,咬了第一個的一小口!咀嚼之時只覺這也并不是太甜。
然再看白衣男子時,他卻還沒有動,于是眼下就準備看他動嘴后,才肯罷休,要不然我就打算這樣一直盯著他了。
看他整個的咬入嘴中后那左腮鼓包的樣子,我不禁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他似不以為然,只不知的語道:“怎么了?”
“沒事沒事,蠻好的,”我搖手努力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那身穿紅衣的男子是你哥哥吧?我說你們倆長得可真像,我好一會兒都沒分出來呢?!?p> “他,……”看樣,白衣男子知我所指是誰!因為那客棧內(nèi)可沒有第二個身穿紅衣的人!只是他在那一字過后卻良久未語。
直至我回頭時,方才見他接著說道:“以前也有不少人這么說,可我與他并沒有存在著任何的血脈關(guān)系。我們只是兒時一起玩到大的玩伴而已,可能是平時他都對我有多加照顧,別人也往往因為我們長得相似,而誤認我和他是親兄弟?!?p> 這回答聽起來很無力,但我也不再就此話題繼續(xù),“我之前在店里聽那店小二……那個被你們稱作‘老大’的人,他說你是不得已,才到客棧里去……”
之后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可能他一直視那活計而不恥也說不一定。
“我生母在昨天夜里就死了,”白衣男子的面色并無憂傷,如是早在心里就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在話后才會一聲嗤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