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大個子!你還沒打他呢!你這也太孬種了吧?你是個孬種!”
星河一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知誰在說話?話音傳入耳中,挑釁的意味十足。
“黑大個!聽見沒有!我說你是個孬種!”
看事不覺事大,蛤蟆見趙高沒有反應(yīng),嫌棄的啐了口,發(fā)現(xiàn)沒有唾液濺出,一臉無趣的接著趴著睡大覺了。
星河一臉黑線,雖然自己不害怕趙高,但被一只蛤蟆這樣子勸別人揍自己,即使這只蛤蟆是自己的救命恩蛤蟆,但心的的不爽依舊難以平復,如同喝了一鍋餿掉的狗肉湯,即使再餓依舊無法平復肚子里的翻江倒海。
星不禁脫口而出:“聽說烤蛤蟆挺好吃!”被趙高放下后,不知何時拳頭里多出一攥青草,星河連忙補充道:“與青草一起烤更配喲!”。
似乎是為了印證星河說所,星河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配合著發(fā)出了一聲,“咕?!薄?p> “咕?!?p> “咕?!?p> 肚子叫似乎會傳染,趙高和趙靈涵的肚子相序叫喚。
“咻!”一只被抱在懷里剛睡下的蛤蟆眼皮直跳,瞬間不淡定了,一個后空翻跳起老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星河怒斥道:“好你個豆芽菜!我把你當朋友!你卻饞我的身子!”
星河在說出那話時就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那蛤蟆,雖然是蛤蟆,但它畢竟救了自己,他也是被氣的,說說而已,誰會愿意去吃蛤蟆,除非自己腦子秀逗了。
蛤蟆有毒還很惡心,就算是架在烤架上烤得金黃酥脆,再抹上特制香油,撒上秘制調(diào)料,但!依舊改變不了它是一只蛤蟆的事實……
河童蛤蟆指著星河怒斥著,被一只蛤蟆指著,星河不以為意,一只蛤蟆能奈何?眉頭不禁一挑,赤裸裸的輕視,突然,只覺眼前一花,右半邊臉上一涼,睜開眼睛一瞧,一只蛤蟆射到自己臉上來了,咬住了自己鼻子。
本能的用手去摸,這一摸,一攤,摸下一只蛤蟆,攤在手心之上,臥槽!好厲害的蛤??!
星河連忙甩開,掉在草坪上,趙靈涵連忙小跑過去把作為河童的蛤蟆抱住,不讓它亂來。
“呱呱!爺爺今天跟你拼了!”蛤蟆作勢還要去咬星河,卻被趙靈涵兩只小手抱得死死的。
攤攤手,星河一臉無辜,這蛤蟆好生厲害,小暴脾氣,咬人這事都不含糊,說咬就咬,顯然河童蛤蟆是沒有牙齒的,星河只感覺鼻頭有點黏糊糊的,就像被哈士奇剛舔過的感覺。
河童蛤蟆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星河,你聽聽!想吃蛤??!還要烤著吃!還要配青草一起烤!
這種想法必須遏制!要嚴厲打擊,批評,教育!連想都不能想!
“小靈兒!你松開!我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豆芽!讓我咬死他!”
蛤蟆的聲音稚嫩中帶著怒意,回響在這寧靜的黑夜之中,似乎驚動了河對面平原隔絕帶森林里的野狼。
“嗷嗚”之聲隨之響起,聲音尖銳,疊浪般一波一波回蕩在被月華充斥空山斷谷之中。
那是黑夜里的鐘聲,趙靈涵與趙高早已習以為常,而星河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那是源于先祖,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這讓他渾身一激靈。
趙靈涵手中的河童蛤蟆一下子就老實了,乖乖不動,任由趙靈涵輕輕的把它護在懷中,小小的冰冷身軀努力汲取這少女手心中的溫度。
“狼!它們!不會過來吧?”星河試探得問道,生命攸關(guān),這事容不得馬虎!
趙高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星河,緩緩開口,聲粗獷而又被刻意壓低。
他拾取一根木頭,挑了挑火堆,讓里面的柴火充分燃燒。
“誰知道呢!這可說不準!以前倒是過來過,不過被我打殺了兩只,老實了!不過最近老頭狼死了,頭狼換了一只年輕的,吃不準!”
趙高右手抄著臨時安排的火棍,左手又在旁邊堆著的柴堆中拿起柴火,一根或兩根,往里面加著,一連加了七八次,方才罷休。
“狼!不可怕!這世界上,有很多比狼更兇,更狠,更狡猾,也更可怕的!”
火苗帶起青煙,又燃盡青煙,它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燒盡這世間一切能燃之物,燃盡這世間虛妄,燃燒本身或許就是火存在的意義。
趙高黝黑的臉龐被火光照亮,顯得更加黝黑,串臉胡幾乎覆蓋了半張臉,眼神銳利中閃過一絲深邃。
“比方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