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不早……”
新向鄭龍剛想對那軍士呵斥,突然一把長刀砸了進(jìn)來,直接插在了那軍士身上。
“大人……救我……”
那軍士痛苦地捂著傷口,倒地死去……
隨后新向鄭龍拔出天狼星,警惕地看向大門方向,準(zhǔn)備迎接戰(zhàn)斗。
“知道嗎?鄭龍表弟,自從姑姑他們死了之后,為了讓你不難過,父親大人,為你請命讓你接替姑父的位置,可我們沒想到,這一切只是你的陰謀……”
呂宇穆一腳踹碎了郡守府的大門,他把新向鄭鳴放在一旁,隨后對著新向鄭龍說道。
“憑什么?只有這個廢物死了,我才能接替這個位置!我才是長子!”
新向鄭龍死死地盯著呂宇穆對他說道。
“因為你血脈不夠,因為你只配做旁支,因為你……不如他!”
呂宇穆說著,拿出一把長劍,指著新向鄭龍的心臟刺去。
“啊!滾開!”
新向鄭龍匆忙揮動天狼星,企圖擋下呂宇穆的進(jìn)攻,呂宇穆的劍毫無影響地插在了他的心臟上。
“呃,為什么……天狼星會躲開你的攻擊……”
新向鄭龍低下頭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長劍,費盡最后一絲力量對著呂宇穆問道,隨后垂下了頭顱,為他罪惡的一生畫上了一個句號……
“天狼星不會弒主……新向鄭龍也只是死在了惡魔手中……”
呂宇穆?lián)炱鹆颂炖切?,把新向鄭鳴背起來,隨后一把火將已經(jīng)沒有任何活人的明東郡城點燃……
“表兄,你為什么要燒掉這里?”
新向鄭鳴趴在呂宇穆的背上,疑惑地問道。
“死于惡魔之手,起碼他還是個英雄……別恨他,他只是被這個時代拋棄的可憐人罷了……”
映著火光,呂宇穆的臉上顯出了無比落寞的表情。
“嗯,我不恨他……”
新向鄭鳴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回答說道。
次日清晨,明東郡煙牙城。
“叱呂大人,這是……”
城衛(wèi)看見了慢步走來的呂宇穆,急忙迎了上去,對他問道。
“你認(rèn)識我?”
呂宇穆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城衛(wèi)問道。
“大人說笑了,您穿著的可是本家貴胄衣服啊……”
城衛(wèi)急忙苦笑著回答說道。
“哦,這倒也是,立刻安排一個醫(yī)師,來把他處理一下傷口……”
呂宇穆尷尬地點了點頭,隨后對著城衛(wèi)吩咐說道。
“大人,這里已經(jīng)沒有醫(yī)師了,都撤到別的郡去了……”
城衛(wèi)尷尬的笑了笑,隨后對呂宇穆解釋說道。
“嗯?那你們跟著我一起走吧,明東……失守了……”
呂宇穆想了想,隨后對著城衛(wèi)說道。
“大人,您在開玩笑嗎?明東郡城怎么可能失守呢?”
城衛(wèi)看著呂宇穆笑著說道。
“是真的,新向鄭龍已經(jīng)死了,馬上,惡魔就會攻到這里來,其他的城就不用管了,咱們也管不到,直接退到儀明郡去,這是我的命令,不得違背!”
呂宇穆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冷著臉對那城衛(wèi)說道。
“是,大人,我們馬上走……”
一刻鐘后,一支幾百人的隊伍,快速向著東方走去。
“還堅持得住嗎?”
呂宇穆看了看地圖之后,對著身后正背著新向鄭鳴的軍士問道。
“大人小瞧在下了,這點壓力沒什么事……”
那軍士急忙搖搖頭回答說道。
“嗯,我們馬上就要到儀明郡的祁星城了,那里是我一個堂兄的駐地,你們就留在那,我還要去一下別的地方……”
呂宇穆點了點頭,隨后指著地圖,對他身旁的幾個軍士吩咐說道。
正午時分,祁星城城主府。
“宇穆,你說的我都明白了,但是,關(guān)于鄭龍的事,還是把守秘密為好……”
一個和呂宇穆長得有一些相似的男子坐在臺案后對著呂宇穆說道。
“鄭鳴的問題,就交給宇客堂兄了,至于鄭龍,我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就好,對了,表兄知道玄城堂侄現(xiàn)在何地嗎?”
呂宇穆說著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后對著叱呂宇客問道。
“這個嘛?他應(yīng)該在前往魘北郡的路上,或者就在魘北郡,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叱呂宇空想了一會,隨后對著呂宇穆無奈地?fù)u了搖頭,回答說道。
“那就多謝堂兄了,宇穆就先行告辭了……”
呂宇穆點了點頭,對叱呂宇客道謝過后,閃身離開了祁星城。
“來人,治好鄭鳴之后,就送他去安東郡的東源城,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把他送到四爺爺手中即可……”
叱呂宇客搖了搖頭,隨后大喊一聲,等待一個軍士進(jìn)來之后,他細(xì)致地吩咐了一番,隨后擺了擺手,等到軍士離開之后,他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喝起了茶。
四小時之后,魘北郡城。
“主家,叱呂宇穆來了,要見一下嗎?”
一個軍士走進(jìn)了郡守府中,對著坐在上座上的男子問道。
“他不是死了嗎?難道逃回來了?”
那男子眉頭微皺,看著軍士疑惑地問道。
“屬下不知……”
那軍士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說到。
“知道他來干什么嗎?”
男子想了想,隨后對著軍士問道。
“好像是來找叱呂玄城的?!?p> 軍士急忙回答說道。
“那就不要理他,反正又不是來找我叱新墨玉的,還是不要招惹那條瘋狗為妙。”
男子思索了一番,似乎想起來什么不好的事,隨后擺了擺手,郁悶地說道。
叱呂氏軍營。
“九叔,您怎么來了?”
叱呂玄城看見走進(jìn)來的呂宇穆,急忙迎了上去恭敬地問道。
“行了吧,叱呂宇凌是怎么看我的,我自己還不清楚嗎……我是來投奔你的,武英表叔戰(zhàn)死了,鄭龍……表弟也戰(zhàn)死了,只能來投奔你了……”
呂宇穆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副位上,對叱呂玄城說道。
“表叔可能誤會了什么,父親,對您沒有什么意見,而且,我這里也……”
“行了,我就留下了,你用不用我,與我無關(guān),我留不留下,也與你無關(guān)……”
叱呂玄城剛想拒絕,就被呂宇穆打斷了,隨后呂宇穆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留下叱呂玄城一個人站在那里發(fā)呆。
不一會,郡守府。
“墨玉表弟,日子過得不錯嗎?”
呂宇穆拎起桌子上的酒杯對著叱新墨玉說道。
“你來干什么,我不歡迎你!放下我的東西,然后出去!”
叱新墨玉把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隨后對著呂宇穆咬牙切齒地說道。
“激動什么?我又不是來欺負(fù)你的……”
呂宇穆無奈的笑了笑隨后說道。
“好吧好吧,隨便你……”
叱新墨玉見拿他沒辦法,只好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結(jié)果被呂宇穆伸手拉住了。
“新向鄭龍死了,明東失守了……”
呂宇穆走到叱新墨玉身旁,附在他耳邊對他輕聲說道。
“你什么意思,你想說什么?”
叱新墨玉直接扭過頭看著呂宇穆大聲問道。
“暗影魔,有破壞結(jié)界的能力,要小心……”
呂宇穆隨口說了一句,隨后向著府外走去。
叱新墨玉沒有阻攔,而是立刻走出了房間,向著城墻方向走去。
一刻鐘后。
叱呂玄城,叱新墨玉,呂宇穆三個人以及其他數(shù)個祭族強(qiáng)者站在城墻上。
“暗影魔,怎么可能有能力打破結(jié)界呢?”
叱呂玄城首先開口,對著呂宇穆和叱新墨玉疑惑地問道。
“暗影魔應(yīng)該有腐蝕結(jié)界的能力,但是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叱新墨玉解答了叱呂玄城的問題,隨后看向呂宇穆說道。
“明東城破之時我在城外……不然的話,我早就和鄭龍一起走了。”
呂宇穆點了點頭,隨后對著幾人解釋說道。
“卻是合情合理的解釋……對了,武英怎么死的你知道嗎?”
一旁的尉遲武功點了點頭,向呂宇穆問道。
“我不清楚,表叔也知道我們施放血狩之后,基本上是不會跟著撤離的,要不是憤怒累了,我可能也就留在那里了……”
呂宇穆?lián)u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那倒也是,猶魔,暗影魔的事情,勞煩你了?!?p> 尉遲武功點了點頭,隨后對著身后無所事事的都部猶魔說道。
“好吧……乾坤逆轉(zhuǎn),陰陽無形,轉(zhuǎn)軸之眼!開!”
都部猶魔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后向著遠(yuǎn)方結(jié)界之上,放眼望去,隨著他的話音落地,一個巨大的瞳目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單陰陽內(nèi)眼,猶魔的實力又提升了一點啊……”
尉遲武功看了看那瞳目之后,笑著拍了拍手感嘆說道。
“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都部家的長輩開眼,那些同輩人,眼睛真的沒有怎么強(qiáng)!”
叱新墨玉與呂宇穆對視一眼,紛紛回答說道。
“行了吧,你們,別拍馬屁了,幻-天象崩滅鏡!”
都部猶魔扭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后大喊一聲,一道灰光籠罩在了結(jié)界之上。
“這就完事了?”
叱呂玄城看著結(jié)界小聲地嘀咕說道。
“當(dāng)然了……表叔,這是什么類型的術(shù)???”
叱新墨玉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對著都部猶魔問道。
“他們敢接近結(jié)界,就會被幻術(shù)反彈能量,從而被自己廢掉,但是一般的進(jìn)攻擋不住,鏡幻術(shù)只能應(yīng)對一些特殊的情況?!?p> 都部猶魔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隨后揉了揉眼睛往軍營方向走去。
“墨玉,吩咐幾個人,去通告一下其他地方,小心暗影魔,去吧!”
尉遲武功摸了摸叱新墨玉的腦袋,隨后對著他吩咐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去,還有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表叔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叱新墨玉郁悶地拍掉尉遲武功的手,隨后向著下面走去。
“還是以前那個小孩子脾氣,你說呢,宇穆表侄……”
“表叔,有什么事直接說就好了,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鄭龍真的死于惡魔手中嗎,或者說那座被燒光的城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還有你帶了誰去找叱呂宇客?”
“表叔是在懷疑我嗎?”
“或許吧,你從小我就看不清,現(xiàn)在更看不清了……”
尉遲武功搖了搖頭,隨后向著下面走去,叱呂玄城見氣氛有點不對,也急忙追了過去,留下呂宇穆一個人站在城墻上任憑風(fēng)的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