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黑?斷手?余擎?王城!”
呂宇穆剛走進骨石窟之后,就感到了一點不安。
隨著他向前面越走越遠,光線愈加昏暗,直至他完全陷入一片漆黑之后,他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該死,這里果然有詭異?!?p> 呂宇穆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周圍,企圖找到骨石窟的巖壁,但是隨著他的數(shù)次試探失敗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黑暗的陷阱之中。
呂宇穆逐漸平靜了下來,靜靜地感知著周圍發(fā)生的事情。
一道微風(fēng)吹過呂宇穆的身旁,引起了呂宇穆的注意。
“有風(fēng),那就證明不是密閉空間,風(fēng)的速度不快,那就證明這空間不算太大,原來我一直都是在原地轉(zhuǎn)圈?!?p> 呂宇穆輕笑一聲,隨后閉上眼睛,抽出骨刀,向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斬去。
一道刀芒劃破空氣,帶著呼嘯聲飛向了遠方,最后砍在了巖石之上。
呂宇穆冷笑一聲,再次砍出一刀,這次……刀芒比上一次晚些打在了巖石上。
“原來如此,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一個類似于大地迷宮一樣的不穩(wěn)定空間中,我的接觸會讓附近的地形發(fā)生改變或者遷移,以此達到讓我認為自己一直處于原地打轉(zhuǎn)的目的。”
呂宇穆冷靜地坐在了地上分析說道,隨后朝著頭頂揮砍而去。
刀芒直沖上方飛去,過了許久,呂宇穆依然能感覺到那刀芒一直在飛行,直至斗氣耗盡化為烏有。
“上面什么也沒有,這是一個無限放大空間嗎?”
呂宇穆思索了一下,隨后快速對著一開始風(fēng)吹來的方向砍去。
“看來,這空間有盡頭,就類似于一個無蓋的盒子,四周都是固定的,但是向上卻沒有界限?!?p> 呂宇穆確認了這個空間的一些情況之后,拄著骨刀站在那里靜靜地感知了起來。
呂宇穆的感知充斥了整個空間,隨后呂宇穆猛地睜開眼睛,朝著后方?jīng)_撞了過去。
隨著一聲悶響,呂宇穆連人帶刀摔在了一片空曠的草原上。
“這是?一個小世界?”
呂宇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映入眼淚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即使是草,也好像就是模型一般。
“看來,這封信,不好送啊!”
呂宇穆笑著搖了搖頭,隨手拿出了信封,對著四下晃了晃,扔在了地上,隨后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呂宇穆退出去一段距離之后,一條長長的觸手從地下鉆出,直接抓向了信封。
“拔刀斬!”
呂宇穆眼疾手快,抽刀斬去,一擊將那觸手留在了地面上。
“哼,識相的,趕緊放我過去,否則你其他的腿也保不??!”
呂宇穆伸手一撮,一團血色火焰在他的指尖燃起,他隨手一丟,將火苗丟到了觸手之上,那觸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化為灰燼飛散在空中。
呂宇穆剛想對著地面砍一刀嚇唬嚇唬下面的東西,就發(fā)現(xiàn)一道大門在他的面前打開了。
他想都沒想直接走了進去。
“你好,送信人!”
呂宇穆走進大門之后看見了自己的身體還有斷手的身體躺在石壁上,余擎和王城干脆不見了身影,而他的面前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呂宇穆死死的盯著那老人看去,隨后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自己的身體上說道。
“很簡單,就憑你們一行四個的命握在我的手里?!?p> 那老頭笑了笑,對著呂宇穆說道。
“中氣挺足啊,朋友,別裝了,就憑你?可困不住我的靈魂?!?p> 呂宇穆絲毫沒有任何恐懼,直接拔出來腰間的骨刃,指著老頭說道。
“你是怎么識破我的?”
老頭郁悶地撕掉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了一個年輕人的臉龐,隨后對著呂宇穆問道。
“偽裝的很成功,但是你認為,我會白癡到不清楚我的身體狀況嗎?”
呂宇穆?lián)u了搖頭,指著自己的身體說道。
“沒問題啊,和你一模一樣???”
年輕人仔細觀察了一下呂宇穆之后,又看了看自己捏造出來的那個假象,一臉疑惑地扭頭看著呂宇穆問道。
“我的兩條手臂因為某些原因比較細,而你這個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手臂,觀察能力還不到家,好了放我過去吧!”
呂宇穆笑著搖了搖頭,擼起袖子,對著年輕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說道。
“原來如此……我輸了,你可以走了?!?p> 年輕人仔細看了一眼呂宇穆的手臂,隨后無比氣悶地擺了擺手,指著自己身后的門對著呂宇穆說道。
“還有幾關(guān)?”
呂宇穆路過年輕人身邊的身后,突然問道。
“還有三……嗯?”
年輕人想都沒想直接回答說到,隨后一臉懵逼地看著呂宇穆。
“多謝!”
呂宇穆笑著對年輕人說道,隨后向著門后走去。
年輕人此刻有點發(fā)懵,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發(fā)呆。
呂宇穆穿過門之后,終于來到了真實的骨石窟,隨后那門關(guān)閉,呂宇穆向后望去,看見了還在四處游蕩的斷手。
“看來斷手還沒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
呂宇穆故作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后直接向骨石窟更深層走去。
“機關(guān),陷阱?”
呂宇穆看著眼前看似平靜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前面試探著走去。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呂宇穆急忙踩著墻壁一躍退出了那段通道。
直接剛才呂宇穆經(jīng)過的地方瞬間被無形的攻擊打成了馬蜂窩。
“這么惡心?”
呂宇穆試探著向前砍了一刀,結(jié)果刀芒還沒飛出多遠就被攔截消滅了。
“血殺,眼睛!”
呂宇穆低喝一聲,隨即他的眼睛變成和血殺一樣的血色豎瞳。
“我的天吶,這要是硬闖,百分百變馬蜂窩。”
呂宇穆睜開雙眼向前看去,只見一個個陷阱機關(guān)都浮現(xiàn)在他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通道,試探著機關(guān)和陷阱的底線。
“越往里越密集,而且根本就沒有機會清理掉這些機關(guān),一個陷阱有三個機關(guān)看著,稍有不慎就被打成篩子了。”
呂宇穆十分謹慎地向前面摸索而去,隨著他的前進,機關(guān)都變得稀疏了起來,但是陷阱卻越來越多,幾乎連落腳都地方都沒有。
呂宇穆見此之后用刀芒試探陷阱,隨后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
“完了,猜錯了!御刀式-結(jié)界!”
呂宇穆剛一踩在一處陷阱上立刻反應(yīng)過來,急忙揮刀形成一個屏障,硬抗了這一次攻擊。
“不行,神經(jīng)繃得太緊了,我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速度都變慢了,如果剛才再快一點,完全不會被打中?!?p> 呂宇穆見攻擊過去之后,急忙收起骨刃,捂著胸口的傷費力地說道。
“詭異,殺機,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呂宇穆拿出繃帶,撕開衣服,簡單的包裹了一下,隨后再次拿出骨刃向前面走去。
又經(jīng)歷了一個多小時的驚心動魄之后,呂宇穆終于走出了陷阱通道。
他睜開眼仔細地看了看面前的地面之后,一臉慶幸地靠著一旁休息了起來。
“巍然高峰,萬丈深淵,無盡長河,血海迷障,你,選哪一個?”
正當呂宇穆檢查傷口的時候,一道詭秘的聲音傳來,隨后呂宇穆看見了面前出現(xiàn)了四面石門。
“我只是個送信的,不是來闖關(guān)的!”
呂宇穆笑著看了看四道石門,隨后沖著石窟里大聲喊到。
“哦?送信?無論你來做什么,都要經(jīng)過這關(guān)卡,才能見到我,我是這里的囚犯,沒有資格操控任何東西……”
那聲音自嘲的笑了笑,隨后帶著無比蒼涼的語氣說道。
“囚犯?”
呂宇穆猶豫了一下,隨后站起身來,看向被重重黑暗掩蓋著的石窟深處。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過不來,沒有經(jīng)過試煉的人,根本沒辦法通過那道屏障。”
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憤。
“這四個試煉有什么不同?”
聽到那人的話之后,呂宇穆沒有試圖再次向前走,而是對著石窟深處問道。
“我不知道,我說過,我只是個囚犯,而且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了數(shù)萬年了!”
那聲音再次響起,但是并沒有給呂宇穆帶來一絲幫助。
“這骨石窟就是一個監(jiān)牢?”
呂宇穆看了看四周的石壁,對著那人問道。
“骨石窟?不,這里的名字叫做龍骨神獄,是那些神專門鎮(zhèn)壓并折磨我們這些不受他們管教之人的地獄?!?p> 那聲音說道這里,語氣中的憤怒便再也掩飾不住。
“那好吧……”
呂宇穆輕輕點了點頭,隨后仔細看了看四扇大門,隨后向著第一道走去。
此時,石窟最深處。
“哈哈哈哈哈!終于有人來了嗎?還是進入的我的鑰匙里,十萬年了,天帝!我要殺了你!??!”
一個恐怖的魔影正被束縛在一道道紋滿神紋的鐵鏈上瘋狂地大笑著。
此時,呂宇穆已經(jīng)走出了大門,來到了一片處于云端之上的山峰群。
“這好像并不是人間,而是三重天之上?!?p> 呂宇穆向下走去,除了積滿白雪的峰頂之外,全部都是長滿了參天大樹的沃土。
“完全不符合科學(xué),但是神秘側(cè)的東西用科學(xué)肯定解釋不通?!?p> 呂宇穆跳到一顆巨樹之上,向四周看去,除了樹之外,只有樹,而且,據(jù)他觀察,這可能是山頂上的一處平地。
他觀察了一會之后,跳下了巨樹,向著峰頂走去。
隨著他向上爬去,之前在他眼里就那一小片的白雪,變成了一片雪原,呂宇穆走在雪原上,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任何可能有幫助的東西。
山頂上突然下起了風(fēng)雪,伴隨著越下越大的風(fēng)雪,他的步伐越來越慢,最后只能無奈地停在即將登頂?shù)牡胤健?p> 隨著他的視線移動,他看見了可能是致使他無法進一步向前的罪魁禍首,一株雪蓮……
“你可真美!”
呂宇穆僅僅是欣賞了一下那雪蓮的美麗,并沒有什么去采摘的想法,并不是因為他多高尚,僅僅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摘不到而已。
“嚶嚶嚶!”
突然呂宇穆的身上響起了血殺的叫聲。
“嚶嚶怪想出來玩嗎?”
呂宇穆隨手一拍,一只小可愛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懷里。
“嚶嚶嚶!”
血殺看見雪蓮之后異常興奮,急忙指著雪蓮喊到。
“你想要那株雪蓮?我夠不到它啊……”
呂宇穆摸了摸血殺的小腦袋,隨后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