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稅務官家里的大門。
西里夫微妙的感覺到了氛圍不對。
如果要比喻,那就是艾達面對自己時的模樣。
只不過現(xiàn)在換過來了,自己扮演艾達,稅務官扮演自己。
又是一場狼人游戲。
西里夫砸吧砸吧嘴,總覺得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不好實現(xiàn)了。
“我的老朋友,你也知道,我,在擔任卵石城稅務官的職務,雖然名氣不好,被人戲稱為了‘卵石城里的吸血鬼’,但我依舊保持了克制,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夠順利。”
一開場,稅務官就為西里夫上了一堂課,卵石城里的人脈并不是永遠,要想保持,你需要保持開放,稅務官沒有先行打開西里夫的嘴巴,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聽說你的風車街建的不錯了,你的土元素,幫你提前完成了任務,我想要問一下,你,打算為卵石城的建設,付出怎樣的貢獻?”
無愧于自己“吸血鬼”的稱號,稅務官即便覺得氛圍再過艱澀,依舊在堅持完成自己的工作,他抱起了雙手,沒有再說話,一雙藍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西里夫的表情,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知道西里夫?qū)τ谧约旱钠诖?,不可謂不高,但是,要想事情順利,他依舊需要努力,這是西里夫與體制銜接的機會,稅務官相信西里夫能夠抓住。
“一九?”
對于稅務官的話,西里夫暫時提不出反對意見,稅務問題,他并不是沒有放在心里考慮過,男爵即便給了自己風車街的收益權,但不代表自己可以免除稅務。
但是,自從西里夫有了系統(tǒng)保護,力量提升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為難,看在男爵的面子和自己與稅務官以前的交情上,他報了一個心里價位。
“......這個價位很低,但我依舊樂意?!?p> 被西里夫報出的價格驚訝了一下,稅務官就知道自己面前的狼人不可能簡單讓步,他站起了身來在自己的屋子里跺了一陣的步,從嘴巴的縫隙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只是,老朋友,我聽說你開了一家打鐵鋪,你應該知道這對于卵石城的軍事意義,哪怕我們是一座小城市,但依舊不是誰都能夠隨便插足武器制造的,更何況,你還缺乏鐵礦石?!?p> 一口氣說出了令西里夫身心受創(chuàng)的事情,他大概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實質(zhì)性的談話,稅務官的話語,不可謂不犀利,一口氣就擊穿了西里夫的心防。
他第一次意識到了打鐵鋪非同一般的意義和作用,有了稅務官的解說,西里夫微妙的覺得自己可以拉出一整個部隊。
只要稍微組織一下。
“那么,老朋友,你準備為這間意味非凡的鋪子和礦石,付出怎么樣的代價?”
將話頭又圓了回來,稅務官無愧于自己“吸血鬼”的稱號,他又一次令西里夫有了讓步的余地,他考慮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西里夫,像是看見了一頭待宰的羔羊。
“二八,不能再多了,你不僅要開許我打鐵鋪的事情,提供原礦,還需要給我提供一份市場價格,給我的雜貨鋪進口貨物提供方便,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額外為你提供一點工資!”
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西里夫覺得,即便是自己脫離了農(nóng)民的身份,依舊難以和稅務官這樣的官員打交道,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為自己的經(jīng)營提供極大的便利了,但是,這依舊令他很不好受。
他再一次的認識到了談話技巧和情報掌握的重要性。
要不是稅務官和他算是老相識了,并且還打過多次交道,他真想拔出自己腰帶上的刀片,把面前的吸血鬼給干掉!
但是,不可能是現(xiàn)在。
“成交!”
“吸血鬼”總算是吸夠了西里夫足夠的鮮血,稅務官聽完了西里夫的話,立刻明白了面前的人,已經(jīng)妥協(xié)了,他沒有再計較,從自己的房間里,拿出了一張打鐵鋪的“經(jīng)營證書”,連帶著市場價格表,遞給了西里夫。
“還有呢?”
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獲得的報酬沒有剛剛談判時的那樣充足,西里夫頓時就不樂意了。
“稍安勿躁,老朋友,你總是缺乏足夠多的耐心,來完成一場談判。”
嘆了口氣,稅務官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惡人,作為一個官員,他還是保持著誠信的基本道德,沒有像破衣人那樣破壞的那么徹底,他在安撫完了西里夫以后,繼續(xù)寬慰道:
“礦石和人員,我會在請示完了男爵以后,為你送過去的,他們會為你的鋪子的運營,提供足夠多的方便,從而保證你的收益,現(xiàn)在,我們難道不應該為自己能夠達成共贏,干杯嗎?”
從自己的食品儲備柜子里拿出了兩個酒杯,又從一旁的酒桶里舀出了葡萄酒,為兩個酒杯滿上,稅務官一手一個,一個遞給了西里夫,另一個則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為了我們的成功,干杯!”
“干杯!”
沒脾氣的響應了稅務官的舉杯,西里夫知道這場自己毫無準備的狼人游戲,自己輸?shù)煤軓氐?,即便是,利益并沒有太大的損失,但稅務官依舊是為卵石城的稅務,在自己的錢袋子上開了一條口子。
它不再屬于自己一個人。
西里夫一邊感慨著自己的人生尚未能夠自己掌控,一邊將自己手頭的葡萄酒與稅務官碰了一下。
這是一場不是輸贏的輸贏,不是勝負的勝負。
作為一個野蠻人,西里夫?qū)W到了!
從稅務官家里出來以后,西里夫?qū)⒋蜩F鋪“經(jīng)營證”和市場價格表,交給了風車街里尚未離開的工人,一個人作為甩手掌柜,離開了自己經(jīng)營的街道,回到了自己的農(nóng)場。
一口氣通過稅務官的渠道,解決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問題,西里夫剛一回到農(nóng)場,就看見了啞巴小女孩正在地里忙碌著什么。
“?”
悄悄走進了啞巴小女孩,西里夫?qū)⑺龔纳砗蟊Я似饋?,用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臉?p> “???”
沒管啞巴小女孩奇怪的表情,西里夫做完了這些,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到了床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