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靈島。
不同于海龜島的外圓內突,先靈島的地形更像是內陸平原。
平原上堆積了許多巖塊。
一行人剛到了先靈島的沙灘,就看見了由巖塊堆積起來的石壘。
看上去應該是祭祀亡人的。
西里夫帶著瑪麗,還有艾瑪下了漁船,見到了沙灘上的石壘,考慮了一陣子,就上前拜了一拜。
想了想,西里夫還上前壘了一塊石子。
當做祭奠。
“這有什么意義嗎?”
愣了一下,瑪麗十分自然的問道。
“沒有啊,就是手頭上沒有什么東西,留塊石頭當做敲門磚?!?p> 想了想,西里夫這樣答道。
“渴望好運?”
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瑪麗抱起了胳膊,隨口猜測道。
“不,渴望一段愉快的經(jīng)歷?!?p> 考慮再三,西里夫隨口答道。
“哦,這樣?!?p> 扶了扶額頭,瑪麗干脆的點頭道。
“是,就是這樣。”
差點為自己點上一款香料牌香煙,西里夫痛快的承認道。
先靈島不同于海龜島,更加富有生活的氣息,平原上有一條小路,直接通向了先靈島上的村落。
西里夫領著瑪麗和艾瑪,走上了平原上的小路。
“這里空氣真是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海洋包裹的平原?!?p> 惦著腳尖轉了一個圈,瑪麗看了眼西里夫,將手掌撐開,笑著說道。
“是,要是有地精發(fā)明的相機,說不準我就會為你照一張相了?!?p> 想了想,比劃了一個照相的動作,西里夫對著瑪麗比劃了一下,說道。
“聽起來還不錯,我以前的家里還掛過幾張,是路過的游客留下的?!?p> 似乎在和西里夫談論的時候想起了以往的日子,瑪麗說起話來就像是快樂的麻雀。
“……過往的游客?我可不知道野狗村里還經(jīng)營這些,你一定是經(jīng)歷了不少的事情?!?p> 用手指了指瑪麗,西里夫想當然的推斷道。
“的確,但肯定沒有現(xiàn)在的多?!?p> 這樣說著,瑪麗又再次轉了一個圈,說道。
“太有道理了,這話聽起來真像是討好,但還是不錯,你一定是突破了以往的泥濘,現(xiàn)在進步了?!?p> 眼神變了,西里夫又變成了犀利夫,他考慮了一下瑪麗幼稚的心理,隨口說道。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p> 慫了慫肩膀,瑪麗直白的開口道。
“聽起來真敷衍,但我原諒你了,沒有人會喜歡一味地計較別人,除了孤僻癥和狗奴才,所以,要不放下吧?”
再次指了指瑪麗的胸口,西里夫微妙的覺得瑪麗還是沒有放下以往的日子,來經(jīng)歷現(xiàn)在的冒險。
“放下?那是什么?我有什么事是需要放下的?”
似乎被西里夫點開了自己的表演天賦,瑪麗捂著自己胸口,怒意勃勃的反駁道。
“也許是教訓,也許是美好,沒有一段經(jīng)歷是會真正重復的,即便是一起的兩個人,只要事情結束了,那么即便他們還是在一起,也不會變回原來的模樣?!?p> “所以放下,然后珍惜?!?p> “現(xiàn)在的人,物,還有事件?!?p> 一口氣又說出了一連串的教育,西里夫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看電影的時候,看見過的畫面,騎著自行車的男主人公和坐在了后面的女主角。
“那我早就放下了,因為放下其實也就是放下吧?”
差點隨了西里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瑪麗愣了一陣子,任西里夫的話打磨了一下自己的頭腦以后,任著念頭將話說了出來。
“哈哈哈,希望是這樣,別老是沒做到還說自己做到了,放下哪有那么簡單,你需要強行忍耐著心肌梗死還有腦梗死才有可能?!?p> 作為一個肉體派的犀利夫,西里夫相當?shù)暮肋~又疲于客氣,他看了眼瑪麗的表情,認真又放縱的想都不想的試探道。
“還心肌梗死和腦梗死呢!聽都沒有聽說過,我們不是還帶著艾瑪嗎?”
斜撇了一眼西里夫,瑪麗拉著艾瑪當做了擋箭牌,說道。
“是是是,生不完的,生不完的。”
想了想,西里夫莫名其妙的開口道。
“生不完的?這話怎講?”
一不小心聽出了這句話的槽點,瑪麗立刻吐槽道。
“還能怎么講?活著就是為了帶兒,兒又生兒,哪里帶的完?還不如和外面的朋友多混混,雖然日子不一定好過,但人本來就是干事的,為什么不把生命用在干事上?”
這樣想著,西里夫隨口就說出了以前認清楚的社會事情,反正也就是疲了累了也要干,干完了,全當是身體鍛煉,雖然人有了社會,但還是個身體問題,沒有生存的本事,沒有一個好用點的身子,人應該怎么過日?
“事情干的完嗎?培養(yǎng)一下興趣愛好不是更好嗎?享受生活才是生活的本質。如果不學會享受,那人為什么還要當人,當老虎,當獅子不是更好?反正就是生存,反正也就是鍛煉?!?p> 被西里夫氣的牙根子癢癢,瑪麗說起話來,也講起了大道理,反正環(huán)境就是打磨人的,這么大一個環(huán)境,也就是用空氣來沖刷人。
“哈哈哈,有道理,興趣愛好不就是這個嗎?我都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學習知識了,其實只是行業(yè)需要吧?”
舉了舉手上的長刀,順便還看了一眼瑪麗背后的弓箭,西里夫像是套話一樣的,問起了瑪麗的心里話。
“要是沒有知識,我們活著還哪里有意思?……算了,這話當我沒說,但至少語言是學會了吧?語言也是知識吧?最重要的知識!”
嘴巴撅了起來,西里夫的話徹底傷到了瑪麗的心,她不得不又為自己辯駁了起來。
“這倒是,不過,要是換了一個國家,這門語言就只能當做暗號了!說不準連思維邏輯都不一樣。雖然感謝,但估計也就是這樣了。”
狼人化的犀利夫什么話都敢說,雖然就是預測的太遠了,他自己剛說完,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果然。
“哈哈哈,真是個預言學家,哪有人應該活的這么久遠,你不會預測了自己一百年的過法吧?人哪里有必要做到這一步?”
一口氣嘲諷似的說完了自己心里的垃圾話,瑪麗看了眼西里夫,咪細了眼睛,像是一只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