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下意識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西里夫慢慢的將手從石頭的表面滑了下來。
“沒事吧?”
瑪麗立刻試圖安撫道。
“沒事啊。我還以為是個什么機關呢?!?p> 想了想,西里夫臉色不好的回答道。
“哦,這樣。要不我們將這個圖案刻錄下來,到時候找人詢問一下吧?”
思考再三,瑪麗立刻提議道。
“這樣也行,要不就這么干吧?!?p> 嘴角抽搐了一下,西里夫心思頹唐但強裝鎮(zhèn)定,他轉頭看向了瑪麗,點了點腦袋,說道。
既然已經決定,西里夫也就沒有了繼續(xù)頹喪的道理。
他考慮了一下,立刻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支羽毛筆還有一張草紙,就著面前的圖案,為自己的羽毛筆涂上了墨汁,在草紙上用黑色的墨水,書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
一個等腰三角形。
就出現在了草紙之上。
西里夫在畫完了神秘圖案之后,立刻將草紙卷了起來,慢慢的掛回了自己的腰帶之上。
“好了?!?p> 收回了草紙,西里夫朝著自己身后的二人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話,從地面上站起了身來。
“這么快的嗎?”
想了想,瑪麗愣住了,她看著西里夫在自己面前以秒速五厘米的陣勢完成了一副素描,隨后立刻站起了身來,下意識的就跟著說了這么一句。
“不然你以為呢?反正也就是幾根線條,稍微擺擺不就成了?”
考慮了一下,瑪麗簡單直白的問題,西里夫回答起來,也是相當的簡練。
“有點道理,我還以為會等蠻久呢!”
思考再三,瑪麗也跟著西里夫站了起來,她拍了拍屁股后面的裙擺,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哼哼,你太小看一個工程師的作畫速度了,這點問題,簡直是小意思?!?p> 不屑一顧的表達了自己的作畫熱情,西里夫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干脆利落。
“工程師?那不是地精們的職業(yè)嗎?你一個人類怎么會想到要干這種事?”
嘴角撇了撇,瑪麗也是個挑刺的達人,她看了眼西里夫洋洋自得的臉,頓時有了踩臉的沖動。
“……這你還是別管了,反正就是一個職業(yè),我和那些挨個頭不一樣,喜歡這個職業(yè),到底怎么了?天賦只是天賦,又沒說只有長成了一個挨個頭,才能夠當工程師?”
被瑪麗的話深深刺痛了心臟,西里夫雖然號稱“狼狩”,但也不是個鐵人擔當,他呸了一口唾沫,心里既反感又糾結的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爽。
“嚯嚯?!?p> 像是個風箱被捅破了脖子,瑪麗學著風箱漏風時的模樣,發(fā)出了兩聲笑聲,除了令西里夫雞皮疙瘩冒出了一地之外,暫時還看不出有別的效果。
“別學這么怪的聲音,搞得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你看看艾瑪,她都被你帶壞了,說實話,你到底有什么問題,干脆點說出來!”
像是撥云見霧一般的簡捷了當,西里夫最近說話都像是龍吐息一樣的令人清爽莫名,他看了眼瑪麗,秉承著自己身高的優(yōu)勢,居高臨下的對著她問道。
“是是是,就是看不慣你的直接?!?p> 慫了慫肩,瑪麗說話也學會了虛與委蛇,她看了眼西里夫的下巴,發(fā)現面前的男人又忘了剃掉自己多余的胡須,想了想,眼珠子轉了轉,隨后挑撥道。
“呵呵,我直接,我快樂,哪里需要七拐八怪的?天塌了,都是頂梁柱在頂著,哪里是腦弦多了的頂?”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心底的思考,西里夫反正也是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男人,更何況周圍無人,也就是兩個熟人,加上一條笨狗,西里夫說起話毫無顧忌。
“太有道理了,頂呱呱!”
差點又為西里夫豎起了拇指,瑪麗干脆利索的表達了自己由衷的敬意,差點連腦袋都丟給西里夫了。
“呵呵,啥時候,你能讓我痛快點說頓話?”
臉色頓時就黑了,西里夫指了指面前的瑪麗,隨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表達了自己濃郁的憋屈之后,又再次開口說道。
“誰心底沒有點事?這個年代,心里有事的人多了去了,真心話,要不是還是少說吧?”
在心里和嘴邊上,為西里夫打上了一個“不合格”,瑪麗痛痛快快的解答了西里夫的疑惑。
“簡直討打!”
沒脾氣用手按了按面前瑪麗的腦袋瓜子,西里夫總覺得面前的女人雖然看上去成熟,但還沒有她身邊的艾瑪,和自己腳旁邊的小狼年齡大。
這樣想著,西里夫掌心發(fā)力,又將瑪麗的腦袋往下按了按。
“別鬧事!”
用力將西里夫的手掌從自己的腦袋上扒拉了下來,瑪麗又不是受虐的體質,雖然臉紅脖子粗,但她還是強忍了下來,沒有發(fā)作。
“哈哈,你說不鬧,我就不鬧???”
分分鐘靠著自己的眼力勁躲開了瑪麗試圖扒拉自己手掌的手,西里夫又一次將手掌拍在了瑪麗的腦袋上,試圖令她屈服。
“靠!”
頓時氣炸了,瑪麗一口氣用雙手推在了西里夫的胸口上,將他猛地推開,順便還吐出了一個臟字。
“這可真夠勁的!”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西里夫心里暗暗慶幸自己人高馬大,沒有被瑪麗推倒出丑,嘴上依舊不老實的抱怨道。
“活……該!”
這下連艾瑪都看清楚二人的關系了,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兩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尖,只見她指著西里夫撫摸胸口的大手,隨后,說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躲一邊去!”
一口氣笑出了聲音,西里夫頓時忘了艾瑪還是個女孩子,將手拍向了艾瑪的頭頂,讓她也跟著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感情真好。”
摸著自己的頭頂,似乎懷疑西里夫到底給自己下了什么藥,瑪麗總算是從腦震蕩的風險之中,緩過了勁來,她看了眼二人的互動,說出了一句,自己似乎很久以前就用過了的話。
“哪有?”
雖然嘴上沒有說清楚,但西里夫對艾瑪的喜愛依舊是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