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城,小月躺在一間干凈房間的床上,這段時間他都一直這樣昏昏沉沉地睡著,沒有夢境,甚至也不用吃喝,就這樣沉睡著,倒也沒有痛苦。
猴子和牛掌柜二人正每天忙著銷售小月的肉,在夜城小月的肉已經(jīng)達到一塊千金難求,小月的肉被稱為仙丹,幾乎是一夜間傳遍全城。
第一次品嘗過得到了這仙丹的妙處后都急不可待地去買第二塊,尤其是女人,更是對這仙丹推崇倍至,因為這仙丹確確實實有美顏功效,吃一塊年輕十歲都是事實,吃第二塊能讓你青春再現(xiàn)。
一時間男女老少都在議論這個話題,有錢的直接去買,親自驗證,沒錢的也就只能議論議論,過過嘴癮。
為了應(yīng)對供不應(yīng)求的局面,牛掌柜和猴子商量,最后決定把正在銷售的肉塊減小,價格一提再提,可盡管如此小月身上的肉還是有限,雖然每天都在能割的地方割下肉來,雖然小月的肉能不停地重新生長出來,可那得時間,最起碼得一夜的時間才能完好。
小月如此以來就只能是永久地昏睡著,因為還沒等他醒來,第二次又被割下肉,還好,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此時牛掌柜和猴子賺到的錢已經(jīng)堆滿了密室,猴子已經(jīng)搬出了牛掌柜的家,自己買了一套豪華的帶有大花園的宅院,還雇傭幾個仆人,最近又從玉堂春娶回一個女子作為夫人。
他的日子舒服的再沒比這更舒服了,他時常躺在床上摟著嬌滴滴的娘子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感覺自己在做夢,一定是,長這么大他從沒有想過,更是不曾過過這樣的生活,難道真是菩薩顯靈了,他怎么就走了運。
牛掌柜的更加不可思議,他做了這么久的餐館老板,每天都賣力吆喝著為賺一兩銀子,可也只不過是混了個掌柜的,如今他關(guān)閉了餐館,解散了后廚的傭人,又買下了他一直垂涎的一棟大宅院,可他還是煩惱。
因為最近他看中了玉堂春的頭牌姑娘春曉,可春曉卻是夜城宋縣令的人,盡管他花費了巨大的銀子,可還是沒能如愿,不是他的銀子少而是他沒有官職,他正因此事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這日,他花掉他儲蓄的一大半買來一個周朝時的大鼎,準備獻給來這里巡查的欽差,他也想討個官職做做,最近他才悟到錢不是萬能的,但權(quán)力卻是萬能。
可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溜走了,空蕩蕩的儲錢室,心里空落落的,他盤算著怎么再快速地填滿,正在這時猴子的仆人來取今天的分紅,他讓來人將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銀子抬走。
望著那被抬走的銀子,他那肉肉的臉上抽搐了一下,他靈光一閃,那猴子白白得了我的銀子,現(xiàn)在小月已經(jīng)不再需要猴子作為師父裝病來割肉了,小月已經(jīng)是任人宰割,這猴子……
這日,夜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個宅院燃起了大火,大火燒了一夜,這家的人竟沒有一人逃出來,全部死于火災中,聽說是被人把門從外面鎖上,盡管他們在屋里拼命地嚎叫。
這宅院不是別家,正是猴子新買來不久的,當然,葬身火海的也不是別人,正是猴子和他正寵愛的美人。
牛掌柜一手拿著他的紫砂壺抿一口茶,躺在太師椅子上,美?。拇怂梢酝暾負碛心亲鹌兴_,不再分給別人,剛剛把那大鼎送到了欽差大臣的驛館里,哼!他倒是一點也沒推辭就收下了,不過……
他摸了摸光滑的臉頰,肉肉的脖子,又喝了一口茶,不久我就會是這夜城的縣令了,哼!宋縣令,他放下手里的紫砂茶壺,仰頭躺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春曉那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仿佛還聞到了她的香味。
他完全沉浸在美夢中。
小月迷迷糊糊仿佛沉睡在悠長的歲月中,他身上的肉每天被翻新一次,每次割肉高掌柜都是親手操刀,他不相信任何人,他也怕別人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他更怕他的這個搖錢樹被別人覬覦,所以他把小月關(guān)在一個屋子了,鑰匙只有他自己有。
他每次往下割肉時都有些急,他恨小月有些偏瘦,能割下肉的地方并不是太多,他現(xiàn)在急需填滿他的錢柜。
今天他起了個大早獨自打開房門走進屋里,看一眼仍然是一個姿勢躺在床上的小月,他走到近旁,習慣地伸手到小月的鼻孔處,還好,溫熱的呼吸還是很平穩(wěn)。
他又看了看小月的臉,臉色還是那么光滑而瑩潤,眼睛還是那么閉著,仿佛就是陷入深度睡眠中。
牛掌柜舒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都正常,他掀掉蓋在小月身上的白色被單,展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具打著補丁的軀體。
他將小月身體上那些蓋著的藥布一塊塊地揭掉,光潔的皮膚裸露出來,整個酮體閃著熠熠的光輝,一點也看不出來哪里被割過肉,若不是皮膚上留有的止血藥的痕跡。
牛掌柜臉上露出微笑,仿佛他眼里不是一具軀體而是白花花的銀子在閃著光,他微微閉閉眼,覺得這銀子的光有點刺眼。
他開始清洗他的銀子,他拿起一塊手巾沾水反復擦洗著小月的身體,他不想讓他的丹藥賣相不好,首先要清潔,因為畢竟都是些很尊貴很挑剔的食客,他沒法在口味上做文章,只能讓表面盡量完美。
他額頭上冒出汗水,這要怪以前他從不動手做事的緣故,還好擦洗完畢,他滿意地放下手里的毛巾,隨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幾口氣。
他拿起刀開始削銀子,今天他準備多削點,誰讓昨天送出去的多呢!他拍拍小月的臀部,白花花有點刺眼,哼!很有彈性,對不起了我的菩薩,今天就從這肉多的地方多割點。
他手起刀落,一大快肉割了下來,最近他的手法練習得很精準,他很滿意地將肉放到盤子里,哼!幾千兩??!他兩眼瞇成一條縫隙,麻利地將止血藥布覆蓋在傷口處。
說來也奇,小月的身體即便有很大的傷口,血也流不出多少,仿佛瞬間就能封口,這也就省去了很多麻煩,不至于因傷口過大流血不止。
這總情況隨著割肉的次數(shù)越多而越來越明顯,牛掌柜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反倒是讓他省事他就開心。
他又從另一半臀部割下一塊,心想還是省著用吧,別一下子把銀礦開采完了,見好就收才能細水長流。
他收拾好一切離開屋子,將門牢牢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