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穩(wěn)重謹慎傘先生
大概又琢磨了一陣子,魏遺風幾乎失去了對于這個空間的大半興趣。原本以為的,都成為了假想,除了如今天空上的一輪明月,再加上點點星辰,這個空間內(nèi),暫且沒有被魏遺風發(fā)現(xiàn)其他可以容得下的存在。
還有手指上縈繞的香煙,……
大致是熬了半夜時光,真的有些疲倦的厲害,魏遺風決定先行離開,等下次有時間,再來仔細琢磨琢磨。
就在他即將打開通往空間之外的光門之時,一個深沉的呼吸聲,毫無征兆地在魏遺風的耳側(cè)響起。
這呼吸來的太過于著急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那么突兀地出現(xiàn),如果心臟不太美妙的話,絕壁會被硬生生地嚇死。
“不對?!边@個呼吸的出現(xiàn),讓魏遺風急忙關(guān)閉了開啟的光門,太詭異了,他剛才無論怎么努力,都不能把熟悉的師姐李雨疏變成活的,那么這呼吸來自于……
剛才腦中閃過的幼小身影?當然不是寧艷涵了,那不是犯罪嗎?他只是想到了原本的主人八刃魔童,對著他的命運多舛而感覺到悲哀而已。
“嘖嘖,想不到吧?”就在魏遺風的目光回轉(zhuǎn),看到了黑暗當中的身影之時,便是知曉,這個絕對不是憑借自己幻想出來的虛假人物,而可能……這家伙原本就存在這個空間之內(nèi)。
這原本就是他的空間,根據(jù)空間的規(guī)則去判斷,空間的主人絕對沒有那么容易被殺死,要不然空間會直接崩塌。
八刃魔童站在黑暗當中,看著頭頂?shù)囊黄浅剑樕下冻隽藥追窒<剑骸凹热槐荒惆l(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還能成功地變?yōu)榧河?,你確實有點兒東西?!?p> “可是,你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嗎?”
經(jīng)過你的同意?當然沒有!魏遺風撇撇嘴,這話也就在心里想想,還能說出來還是咋滴。
既然八刃魔童還沒死透,那就正好借著他,測試下所有能在這個空間內(nèi)存在的防御手段好了。殺死是不太可能殺死滴,當前條件不支持。
伴隨著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魏遺風抬手,一道將空間完美分割的屏障出現(xiàn)。只要他想,這道屏障便是能夠擋下大部分的攻擊。
現(xiàn)在不論是法寶還是神符都依舊不能夠發(fā)動,想要毫發(fā)無損離開眼前的空間,而躲過八刃魔童的殺招,便需要眼前的屏障。
當然,他沒必要急著離開。
“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魏遺風的疑問。
理論上去講,伴隨著八刃魔童的空間消失,同樣消失的應(yīng)當也會有八刃魔童才對。
“沒死就會出現(xiàn),可能是我運氣好,我便擁有了重新殺死你的機會?!卑巳心f著,笑容逐漸變得燦爛。
身后漂浮的八柄魔刃,快速偏移到了他身前,出現(xiàn)了躍躍欲試的模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上次你用出了那招,應(yīng)當會有所反噬,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見到那樣子的存在?真的是壯觀吶!”
這是挑釁嗎?魏遺風的手掌落下,屏障已經(jīng)完全形成,他所構(gòu)想的,便是能夠擋下迎澤修為的全力一擊,這幾乎是消耗了他極大的精力,如果真的能夠擋下,……
擋不下,就是gg,反正擋不下便是逃不掉?,F(xiàn)在?當然是轉(zhuǎn)身趕緊跑!
就算是真的擋不下,到時候他也成功地脫身離開了,等個幾個月再進來,不得把這家伙餓成一具干尸?
“小樣兒,跟我斗!”魏遺風對著八刃魔童很是客氣地鞠躬,然后點頭露出一臉笑意:“小朋友,好好玩哦?!?p> 光門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魏遺風的腳下,幾乎是一瞬間,就將他的全身包裹。
“哼,你以為……能……掉……”八刃魔童的話語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入耳也不再清晰。
魏遺風一屁股坐在了迷鸞畫卷的一側(cè),動靜不算太大,他急忙回頭,觀察了幾眼熟睡當中的傘先生和寧艷涵,還好,并沒有驚動這兩個家伙。
緩了緩導(dǎo)致呼吸緊張到幾近停止的小心臟,魏遺風嘖嘖嘴,暗贊幸虧自己跑得快,那離開的時候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八刃魔童那個小破孩,八柄魔刃聚攏在一起,只是用了一擊,就把眼前的屏障給敲成了粉碎。
額滴個乖乖,這些人都這么暴力,那還得了?要是能都像寧艷涵這般多好,啊,這樣子的世界才是他所需要的。
就在魏遺風收攏了迷亂畫卷,準備躺下好好休息的時候,一個小巴掌揪在了魏遺風的耳朵上。
隨之傳來的,是師姐寧艷涵的鼻息,還有一個落在魏遺風眼皮底下的,被手掌捏得緊緊的四海瓶。
好久沒有見到如此暴力的小蘿莉,今天是咋滴回事呀?諸事不利呀,是不是該去抽個簽,改改命?太他娘的點背了。
也還可以接受,發(fā)現(xiàn)的是師姐寧艷涵,而不是傘先生,……
“師弟,你跑到哪兒去了?”寧艷涵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四海瓶,只要是魏遺風敢說謊,一巴掌就能把他撂倒在地。
這可是四海瓶,砸腦殼很疼的法寶,沒有靈氣護體,沒有法寶神符的魏遺風,就是個真弟弟,硬要說起來,總結(jié)就是四個字——啥都不是!
“停停停,師姐你在說什么?”魏遺風當然最先想到的,就是如何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這個小丫頭不難應(yīng)付,只要是理由說的過去,多半事情就此為止。
“哼!”寧艷涵冷哼一聲,繼續(xù)有些生氣地問道:“說說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我可是親眼看著你……”
都被看光了?魏遺風眨眨眼,這話可不能亂說,她都看到了什么?是自己從消失到出現(xiàn),還是只是看到了出現(xiàn)?這都不好解釋呀。
“師姐,你多慮了?!蔽哼z風急忙說道,而另一邊,也小聲的在寧艷涵的耳側(cè)嘀咕道:“師姐,這事情先不跟你說明白,等應(yīng)付完了這個家伙,再跟你做個詳細的解釋唄。”
既然沒辦法解釋,就一個“拖”字就完了,這小丫頭還能天天腦子里想著這事情還是怎么滴。
兩個人的動靜終于是吵醒了篝火另一側(cè)的傘先生,他咿呀一聲,緩緩起身。
篝火快要熄滅了,沒有了篝火,夜晚就會變得很冷,至于野獸的偷襲可能并不需要擔心。
昨夜便是如此,想來是傘先生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夠抑制得野獸不敢靠近。
原本寧艷涵還想要繼續(xù)發(fā)作,但傘先生的突然起身,讓這個師姐瞬間沒了脾氣,知道這大半是自己和師弟的舉動,吵醒了篝火另一側(cè)的傘先生,便不敢再次吭聲了。
“沒什么事情,就早早休息吧?!眰阆壬艋鹕咸钌狭诵虏瘢艋鹩貌涣硕嗑镁蜁俅稳计?,余溫大概能夠維持到明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蔽哼z風急忙點頭應(yīng)道。
催促寧艷涵離開,魏遺風才舒了口氣,這事情有點兒難辦呀,迷鸞畫卷還沒咋研究透徹吶,就先囚禁了個迎澤修為的boss進去。
短時間內(nèi)肯定是不可能再次啟用了,甚至還得擔心會不會手上在做著什么,眼前突然一花,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小屁孩。
然后,小屁孩露著一臉陰險笑意:“就憑你的手段,還想囚禁小爺我,……”
這事情,真的有點兒蛋疼。
自己也沒得罪誰吧?咋就從一開始就瞎鬧騰出來了這么多的屁事兒吶?
從關(guān)服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滿幸運就他娘的跟失效了似的,是不是有人已經(jīng)給他暗調(diào)到了最低,這破事兒一個接著一個,就沒有斷過。
抱著各種不快,還有不斷在嘴里吐出來的騷話,魏遺風終于沉沉地睡去。
大概是到了后半夜,寧艷涵抱著手臂,帶著一股寒意鉆入到了魏遺風的懷中,太冷了,她這瘦弱的身軀,根本無法承受這寒冷而撩人的夜色呀。
翌日清晨,一股冷風將尚未散盡的篝火余灰吹散。
傘先生經(jīng)過了一夜的休整,終于是將大半的精力補充完畢。起先他確實是想如同昨夜一般,防備著魏遺風的手段來著,可防備著防備著,……
唉,還有半夜時分,突然被那兩個家伙吵醒,他實在是困得厲害,倒頭還一邊想著要不要等他們睡去,自己偷偷離開,或者悄悄動手,……
然后另外一邊,就再次睡著了……
偷偷離開的原因,便是因為傘先生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貌似犯下了一個錯誤,他是萬萬不該在最開始答應(yīng)魏遺風的要求。
這兩個家伙迷路了嗎不是,就讓他們困死在這山林當中多好?至于悄悄動手,便是察覺到魏遺風今日的舉動有些異常,要是實力與自己相近,何必需要躡手躡腳地出手。
對,他仔細回想過的白日的情景,確定了魏遺風絕對是想對他動手來著。
現(xiàn)在……是一個機會!太陽還未曾完全升起,三個人當中,也只有他一個人最先脫離了夢境。
傘先生握緊了手中的傘柄,這是一把黑傘,傘身是他的法寶,傘柄內(nèi)藏著的利刃,也是他的法寶,但利刃很少出鞘,不是說什么出鞘就要見血什么地。
主要是因為,每一次出手之前,他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對對手好像并沒有太大的仇恨。
就連四兄弟齊出手那一次,也正是因為他的沒有做為,導(dǎo)致三個兄長,……
唉,既然是深仇大恨,就沒必要繼續(xù)忍著!
于是,傘先生的利刃準備出鞘了,這次他才不會手軟,一定要將眼前的家伙,干凈利落地殺死,只有殺掉了這個家伙,才能了斷了他與乾景天之間的恩怨情仇。
他悄悄靠近到了篝火另一側(cè)兩個人的身前,其實并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只是一個閃爍技能,加上多往前邁了兩步。
問題應(yīng)當是出在了多邁出的那兩步上,正當傘先生滿懷信心地要拔出傘柄連接的利刃之時,他看到了魏遺風睜開的雙眸,并且與他對視在了一起。
臥槽!果然不愧是個穩(wěn)重謹慎的高手,這種小伎倆都能想得到!
“傘兄,早呀!”魏遺風趁著傘先生失神的剎那,急忙抬手,露出滿臉的牽強笑意,搖了搖手掌說道。
夢里見烽火
今天和明天也還是一更,稍后會還回來的。最近有點忙,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