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憶·布局(五)
肖文浩慢條斯理的一點(diǎn)點(diǎn)解開絲帶,拆開包裝,最美好的禮物,當(dāng)然要有足夠的耐心。
完事之后,肖文浩輕輕叫了她幾聲,見她實(shí)在沒反應(yīng),意猶未盡的把她抱回床上,蓋好被子,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影子不斷拉長。從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燈火通明的商場和街道,已過午夜依舊車水馬龍,在這個不斷發(fā)展的不夜城里,一切陰暗都被繁華掩蓋。
他靜靜的在窗前站了會,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拉上窗簾,躺在床上。窗簾的遮光性很好,屋子里的光線瞬間被切斷,什么也看不清。
他躺在旁邊,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哪里不對。這房間里,四個枕頭,好像就一床被子。
大概酒店的人也沒想到有人會在大床房分床睡。
他嘆了口氣,拉了拉被子。
“干什么?”江墨閉著眼睛說。
“你沒睡?”肖文浩無奈的說,“誰讓你房間里就一床被子?!?p> 江墨忍痛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那雙手問都不問直接摟住了她的腰。
“肖文浩,你別得寸進(jìn)尺!”
他撩撥著她的頭發(fā),看著那個背影,輕聲問:“恨我嗎?”
江墨沉默著不理他。
“那就恨我吧?!?p> 兩個人明明離得那么近,中間卻好像隔了千萬里。他抱著她,懷里的人身體還是那么冷,好像怎么捂都捂不暖。
自己有一堆問題問她,她卻什么都沒問自己。她沒問自己怎么進(jìn)的這個房間,沒問自己這幾年都在干什么,也沒問自己突然來找她是干什么。她這么聰明,不知道有沒有猜到一點(diǎn)。
兩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肖文浩醒過來的時候,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顯示十點(diǎn)多了。不得不說這酒店的窗簾做的就是好,這大艷陽天的,愣是沒透進(jìn)來幾縷光。
江墨依舊背對著他,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了。
肖文浩半坐起來,雙臂疊著放在腦袋后面枕著問:“如果有一天你徹底的離開了你們家,有什么打算嗎?”
“不知道?!苯厮?p>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維也納吧?!?p> “你不是不喜歡小提琴嗎?”
“我之前的人生,除了音樂沒有其他的東西了?!?p> 肖文浩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她猛地睜開眼:“別真以為我不敢叫人?!?p>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讓我?guī)兔?,又不肯和我說實(shí)話。”
“我和你說的都是實(shí)話?!?p> “但你把關(guān)鍵的東XZ起來了?!?p> “有本事你自己查出來啊?!?p> “那再來一次?”
“我說了你別得寸進(jìn)尺!”
“我如果非要呢?”肖文浩挑釁一般的看著她。
她扔了一個枕頭過去。肖文浩接住枕頭:“你生氣一點(diǎn)都不像生氣,下次再丟東西起碼丟個硬點(diǎn)的?!?p> “東西壞了浪費(fèi)。”她悶悶的說,“哪來的回哪去,下午蔣怡還要來和我談合同?!?p> 肖文浩突然捏著她的下巴壞笑著說:“我們下次演奏會見。”
肖文浩當(dāng)著她的面拿上匕首,拉開窗戶翻窗而出。江墨裹了裹被子,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墨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下午,直到蔣怡來叫她,她才揉著眼睛起床。
蔣怡有些擔(dān)心的問:“怎么睡了這么久,早飯午飯也沒見您下去吃,是不是哪里難受?”
是難受,但這話可不能說。她咳了咳,拿出手機(jī)打字:可能有點(diǎn)感冒吧,有點(diǎn)頭疼,就多睡了會。
蔣怡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發(fā)燒。那我?guī)タ瘁t(yī)生?”
她搖搖頭:睡一覺好多了,沒大事了。飯幫我叫到房間里來吧。
“行,您稍等。要是再有不舒服您給我發(fā)消息,我?guī)メt(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