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猶如虎嘯山林,直接震懾住了站在病房門口的邱家眾人。
所有人側(cè)目相視,只見一個高大挺拔,身穿黑色西服的英俊青年從病房里走了出來,他神情冷漠,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原本溫度適宜的走廊里,此刻卻像冰封一般寒冷刺骨。
那個桀驁不馴的景魚鱗,回來了!
“你就是邱雨桐帶回來的那個小白臉?”
三叔壓住發(fā)怵的內(nèi)心,向前一步對景魚鱗厲聲質(zhì)問道,此刻他仍覺得自己依舊掌握著主場。
“小白臉?呵.....”
三叔的這個稱呼給景魚鱗氣笑了,要不是當(dāng)著邱雨桐的面得維持自己尊老愛幼的崇高形象,他早就一巴掌把面前這老頭扇飛了。
景魚鱗不屑的瞥了三叔一眼,沒有搭話,而是徑直走到邱雨桐的面前,輕輕拉著她的小手,將她護(hù)在了自己身后。
“我真是沒用,都怪我回來的太晚,讓你受委屈了。”景魚鱗自責(zé)道,那聲音溫柔的就像是春日和煦的微風(fēng),也是這徹骨寒意中唯一的一絲溫暖。
他滿眼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女子,替她擦拭著手心處的傷口,那半邊朱唇上還留著剛剛咬出來的血痂。
邱雨桐是多么要強(qiáng)的人啊,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堂堂梧桐集團(tuán)的女總裁豈會讓一群宵小之徒,逼成這個樣子?景魚鱗越想越覺得窩火。
“爺爺呢?”邱雨桐顫著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她的緊緊地抓著景魚鱗的手,生怕他突然放開自己。
“放心,他老人家好著呢,說不定一會兒就醒來了?!本棒~鱗緊握住邱雨桐的手,笑著對她說道。
景魚鱗的臉上是無盡的溫柔和疼惜,只是對邱雨桐的感情他并不能在這里直接表露出來。
其實邱雨桐擔(dān)心的不止是她爺爺,她更擔(dān)心的是景魚鱗,如果說老爺子沒有像景魚鱗所說的那樣醒過來,那么就算景魚鱗身手再好,他也會被自己這些叔伯兄弟給活撕了,邱家的戰(zhàn)斗力可不只是幾個安保隊那么簡單的。
“這些人你打算怎么處置?”景魚鱗輕聲問道,但是問完他就后悔了。景魚鱗知道,照邱雨桐的性格又怎么會跟這幫人計較呢,這些還都是她的“親人”。
“算了吧。”邱雨桐搖了搖頭,今天的事本就夠多了,她不想再多生事端,連累景魚鱗也被誤會。
“我就知道?!本棒~鱗聽完邱雨桐的回答,有些苦笑不得,這種意料之中的答案還真是挺讓人失望的。
看著景魚鱗一臉興致懨懨,無可奈何的表情,邱雨桐便覺得好笑,之前的陰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我們家總裁大人真是菩薩一樣的心腸啊,可憐我一身本領(lǐng)竟無用武之地啊?!本棒~鱗半開玩笑的說道,他見邱雨桐笑了,便也放心了下來,似乎走廊里的氣氛也沒有之前那么劍拔弩張了。
當(dāng)然,這只是景魚鱗自己的感覺。
周圍的邱家人依舊是身處寒冬之中,只能羨慕的看著兩人身邊的鳥語花香,盎然春意,卻怎樣都無法靠近。
而感受最不好的就是三叔了,自己做為長輩在教育自己的晚輩時,被一個外人罵的狗血淋頭,當(dāng)自己做出反擊時,卻又被人視作空氣。
同一個人,讓自己的面子在同一時間丟了兩次,這擱誰能受得了?
“果真是死性不改,帶著一個外人也敢摻和邱家的家事了,你這個數(shù)祖忘典的東西!”
三叔見兩人在那邊你儂我儂的,把自己晾在一邊,心里的火“騰”一下就冒了出來,指著邱雨桐罵道。
原本景魚鱗都打算帶著邱雨桐離開了,但是聽到了一旁老頭的叫罵,他又停了下來。
老頭罵他,他可以無所謂,因為他不屑去和這種黃土埋半截的老人去計較,但是罵邱雨桐,而且還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罵,那就忍不了了。
景魚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三叔,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瘆人的冷笑。
“老東西,你要是不想讓我把你的腦袋做成痰盂的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今天的事,我茲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但你要是還他娘的犯賤,老子直接敲碎你的天靈蓋!”
景魚鱗壓著嗓子低吼道,他只是顯露一絲殺意,便壓的三叔喘不過氣,隱約有種作嘔感。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三叔公那么說話,果真是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狗,你們就是垃圾堆一處,爛貨聚一窩?!?p> 此時一個尖嘴猴腮的婦人,跳出來叫囂道,這是三叔那邊的一個旁系,應(yīng)該算是邱雨桐的姑媽,平日里驕橫慣了,總是癡心妄想著在邱家占有一席之地,這不看三叔這兒落了下風(fēng),連忙跳出來亂咬一通。
女人嘴巴一禿嚕,罵爽了,她見景魚鱗低著頭,還以為是怕了自己,更加趾高氣昂了,把臉一撅,跟狗腚似的,眼睛也瞪老高,就差沒把眼球給翻過去。
“你......”
“嗵——噗——”
女人見景魚鱗遲遲沒有反應(yīng),便想著對著他們再轟上一炮,顯示顯示自己的能耐,誰成想剛說一個字,眼前便劃過一陣殘影,等她反應(yīng)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塞進(jìn)了墻里,扣都扣不出來。
女人想要掙扎,卻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喉口一陣甘甜,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吐血過后,她的眼前變得一片模糊,接著昏死過去,整個過程短暫,強(qiáng)悍且直接有效。
看的一邊的三叔都傻了,因為他就站在剛剛那女人的身邊,他只覺一陣風(fēng)刮了過去,然后女人便出現(xiàn)在了墻上,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褲襠略微有些潮濕,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jì),濕氣重吧。
景魚鱗已經(jīng)回到了原地,對著邱雨桐的時候,他總是能很好的控制著自己的殺氣,而剛剛低下頭,也是因為聽了那娘們的話,他的眼睛直接變紅了,要知道,紅眼一開是要殺人的,但是景魚鱗把它強(qiáng)憋了回去。
“你沒事吧?”邱雨桐一臉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本棒~鱗搖了搖頭,他總感覺這一次,他和邱雨桐的感情又更近一步了。
收起了對邱雨桐的溫柔,景魚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的眾人,又開啟了冰天雪地模式。
“都他媽給我聽好了,老子叫做景魚鱗,不管你們他媽的認(rèn)不認(rèn)識我,老子都他媽的叫這個名。
邱雨桐,是我老板,也是我朋友,想動她,先問問老子的拳頭答不答應(yīng),我不想管你們家的破事,但是也別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要不然就是那娘們的下場?!本棒~鱗惡狠狠的說道。
“要是覺得不夠狠,你們也可以試試這個?!?p> 景魚鱗說完,一拳打在了身后病房的玻璃上。
起初,沒有任何動靜,就當(dāng)所有人以為景魚鱗演砸了的時候,那面玻璃突然間以粉末狀爆開了,洋洋灑灑,散的走廊里到處都是。
這他媽還是人嗎?好幾個壯漢拿錘子敲了一晚上啊,這家伙一拳就給轟碎了,人的腦袋要是挨著一下,嘖嘖,這就推土機(jī)軋西瓜啊。
“這里是邱家,還論不到你放肆!”三叔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并不是他有多生氣,而是因為被嚇的腳有些軟了,得蹦一蹦。
“我看是你放肆!”
一個聲如洪鐘的怒吼從病房里傳來,這熟悉的聲音,一下子讓在場所有姓邱的都蒙了。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是他們已經(jīng)昏迷了三個月的家主——邱遠(yuǎn)山,這一點每個邱家人都不可能聽錯,即便是他們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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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更新的都比較遲,主要是因為最近有些焦慮,我的心情還有寫作的狀態(tài)還沒有調(diào)節(jié)過來。不過不要緊,這些都是小事,我爭取在上架前找回狀態(tài),然后筆不輟耕,給你們帶來好的作品。
最后的最后,感謝愿意支持我的讀者,謝謝(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