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之內(nèi)有四海,四海之內(nèi)有九州。
東南神州曰農(nóng)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臺州曰肥土,正北??州曰成土,東北薄州曰隱土,正東陽州曰申土,自人皇秦雙一統(tǒng)海內(nèi),重新劃分九州,曰:西北雍州,正西并州,東北幽州中原冀州。
正南荊州東南交州正東青州,揚州,分封八將,駐守八方,共衛(wèi)冀州,已歷二十八世,但俗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九州之外,有西戎,東夷,南蠻,北狄,正蠢蠢欲動,欲合力入侵中原,拓萬世基業(yè),一片陰霾籠罩著九州大地而此時的人皇秦政仍聽不進去百官的逆耳忠言,依然縱情享樂,沉迷酒色,毫不自省,此時正值寒冬,宮殿之上載歌載舞,看似一片歌舞升平,實則暗潮涌動,危機四伏,文武百官或趨炎諂媚,或唉聲嘆氣,怒其不爭,忽然,一人拍案而起,一腳踢翻身前食案,拔劍怒指人皇,罵道:“你這昏君,東南西北外族已攻占我幽州,荊州,交州,揚州;搶我財物,殺我百姓,吞我國土,就連雍州,并州,益州也危在旦夕,你卻還有心情在這里縱情聲色,無需多時,我輩皆休矣……”。
“大膽江陵徹,竟敢罵朕昏君,你別以為先帝封你江家為護國公,朕就不敢對你怎么樣,你這是欺君之罪,按律當(dāng)斬”,秦政氣急敗壞,大聲說道。
“父皇息怒,江將軍并非此意,只是外族勢如破竹,將軍心急如焚,才不小心冒犯父皇,念將軍衷心為國,還請父皇法外開恩”。
“二弟此言差矣,江陵徹身為護國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九州兵馬,卻讓賊人勢如破竹,護國不力,本該治罪,現(xiàn)又自視身份,不分尊卑,藐視君上,實乃大逆不道”。
“太子所言極是,臣素聞外界傳言,江與秦,共天下,而且江在秦前,可見江陵徹確有不臣之心啊”。
“丞相此言過于武斷,謀逆之罪怎能憑借一句言傳就敢妄言,江大人忠名在外,婦孺皆知,丞相豈能如此誣陷,本王素聞丞相與將軍不和,但如此國難當(dāng)頭之際,還望你二人能摒棄前嫌,為君分憂,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能因為私人恩怨,自毀長城?”
“二殿下不必動怒,是微臣失言,二殿下近年結(jié)交天下豪杰,對百姓也體恤有加,朝中百官提起二殿下無不欽佩,百姓稱之為賢王,殿下愛才之心難得,也難怪地方官員回京述職,不進皇宮,先入梁王府”。
“你………”梁王知道,費廣此言乃離間之意,但他畢竟年輕,論城府和口舌均不敵身為丞相的費廣,頓時語塞。
而此時太子與費廣對視一眼,太子欣慰的點點頭,而皇帝此時面色陰沉,雙拳緊握,正待發(fā)作,忽然殿外喊到:“回陛下,八百里急奏”。
“傳……”
一名斥候進殿氣喘吁吁的奏道:啟稟皇上,八百里軍情。
“說……”
“北狄大軍已攻入并州,并州王黃浦誠戰(zhàn)死,其子黃浦云暫代并州王之職,奮力抗敵,然寡不敵眾,已危在旦夕,雍州少主江少游未得軍令,私自趕去支援”。
眾臣聽完,議論紛紛。
“先退下吧”,秦政癱坐在龍椅上,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道。
“陛下且勿擔(dān)憂,北狄大軍雖有20萬,但畢竟是蠻族,不擅長攻城戰(zhàn),黃浦云雖年紀(jì)輕輕,但性格沉穩(wěn),極有謀略,況犬子已帶兵馬馳援,三日后便可抵達,內(nèi)外夾攻,敵人必然無法取勝”。
“那就好,那就好,將軍真乃國之抵柱,剛才冒犯之言,念將軍也是無心之過,朕便不加追究了,但下不為例”秦政正色說道。
“謝陛下恩典”。
報………
眾人剛剛安心,殿外又傳來一聲大喊。
“報陛下,八百里軍情急奏,益州南蠻在其統(tǒng)領(lǐng)太叔皇的親自統(tǒng)領(lǐng)下,不日就可抵達雍州南境,顧無塵將軍讓屬下請江陵徹大人速回雍州,主持大局”。
“陛下,雍州半數(shù)兵力已馳援并州,城內(nèi)守備不足,況太叔皇已攻占益州,荊州,糧草充足,士氣正盛,為保雍州無憂,請陛下準(zhǔn)臣即刻回援,并給臣撥調(diào)兩萬冀州守軍,雍州若失,冀州便是孤城,無險可守,望陛下三思”江陵徹跪下請求道。
“這……”秦政猶豫不決丞相意下如何。
“臣有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費廣看了一圈眾人,猶豫的說道。
“朕恕你無罪,說吧”。
“請陛下移步偏殿,容臣細奏”。
于是秦政移駕偏殿,費廣緊隨其后,太子嘴角上揚,暗自竊笑,梁王滿心擔(dān)憂,唯恐這緊要關(guān)頭,費廣居心叵測,不顧大局,百官也是議論紛紛,畢竟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朝中為官,不說結(jié)黨,但至少得有站隊,不管兩人誰勝誰敗,都關(guān)系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陛下,臣認為,萬不可放江陵徹歸雍啊,此乃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剛才江大人殿上拔劍,怒罵陛下,百官在時尚且如此目無君上,若回到雍州,那還了得,況且其子江少游無視軍令,私自發(fā)兵馳援并州,具體是真的支援還是等北狄和并州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利,尚且不論,僅僅無視軍規(guī),私自出兵,就是死罪啊,難道他們父子認為雍州26萬兵馬是他們的江家軍不成?周文王之事陛下可還記得否?不可不防啊”費廣彎腰奏道。
“費廣???你這是離間我們君臣啊,居心何在?”秦政怒斥。
“臣惶恐,臣絕無此意,一切都是替陛下著想,還望陛下明察”,費廣趕緊跪下連連磕頭。
“好了,先起來吧,目前軍情緊急,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朕著實為難啊”秦政嘆氣說道。
“陛下切莫著急,臣有辦法,可拍冀州大將軍黃龍帶兩萬兵馬前往雍州,既可解雍州之圍,又不用擔(dān)心江陵徹猛虎歸山,就算江少游有反意,江陵徹身在冀州,江少游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亂動,望陛下三思啊”。
“丞相此言正合朕意,你擬旨吧,封黃龍為西征大將軍,點兵兩萬,馳援雍州,封黃興為大將軍,領(lǐng)兵一萬,助黃浦云駐守并州,封黃浦云為并州王,并按天子制厚葬黃浦城,遣周懷,陳應(yīng),薛楚,王封四將,各領(lǐng)兵五萬,分別駐守冀州東南西北四面國境,以防外族,命誠王領(lǐng)兵十萬,隨時待命,便于支援,并趁機收復(fù)其余四洲”。
“陛下英明,臣這就擬旨”。
“行了,你待會昭告百官,就說朕身體不適,退朝吧”。
諾……
“圣旨到……江陵徹,黃龍,周懷,陳應(yīng),薛楚,王封,誠王秦秋元聽旨”不多時,費廣拿著圣旨站在殿上大聲喊道
文武百官趕緊下跪聽旨。
奉皇帝昭:朕千般思量,江陵徹才能出眾,可留朝中居中調(diào)度,封黃龍為征夷大將軍,領(lǐng)兵兩萬,馳援雍州,封黃興為征北大將軍,領(lǐng)兵一萬,協(xié)助黃甫云駐守并州,封周懷為鎮(zhèn)東王,陳應(yīng)為鎮(zhèn)南王,薛楚為鎮(zhèn)西王,王封為鎮(zhèn)北王,各領(lǐng)兵五萬,駐守冀州邊境,拱衛(wèi)京師,封誠王為撫遠大將軍,統(tǒng)兵十萬,支援青州守軍,并州王皇甫城,忠心為國,戰(zhàn)死沙場,朕甚為痛心,著其子皇甫云世襲為并州王,皇甫城按天子制厚葬,欽此,
“天子制厚葬?這可是千古殊榮啊,”。
“可不是嘛,不過眾所周知,皇甫云和江少游自好,陛下也許是恐其生變,才以天子之制厚葬其父。
是啊,如此皇甫云必將以死報答君上??!”。
“這只是其一,其二,這份殊榮還能防止江少游和皇甫云的勾結(jié),可謂一石二鳥啊”。
百官七嘴八舌議論道。
而此時,江陵徹內(nèi)心如瀾,看來人皇這是效仿當(dāng)年帝辛囚禁文王啊,稍有不慎,便是人頭落地,如果此戰(zhàn)僵持不下或者勝了,或許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敗了,雍州實力大減,那便是滅門之禍,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還有用,或者人皇有顧慮,看來這次自己兇多吉少啊,黃龍此人好大喜功,又是皇親國戚,不可一世,讓他支援雍州,想必不可能配合顧無塵守衛(wèi)雍州南境,反而適得其反,此戰(zhàn)必敗無疑,如果勝了,功勞肯定是黃龍的,如果敗了,一切罪責(zé)肯定推給顧無塵,那么自己和少游也必然受到牽連,到時候敗軍之罪,江少游私調(diào)兵馬之罪,殿上欺君之罪,每條都是死罪,三罪并罰,斷無活著的可能,想到此處,江陵徹心如死灰,面色憂慮,梁王秦?zé)o商看在眼里,也是無可奈何,他速來與太子和丞相不和,若江家倒了,太子和費廣下一個目標(biāo)便是他了,看來無論如何,都得想方設(shè)法讓江陵徹回到雍州,那樣自己才能平安無事,可這談何容易啊。
太子府內(nèi),太子與費廣分賓主而坐,屏退左右,太子說道:今日之功,全靠丞相啊,來,本王敬您一杯“太子過獎,您是未來儲君,為您分憂便是為陛下分憂,此乃微臣分內(nèi)之事,太子何須見外啊”。
“縱然如此,本王也得感謝丞相,江家一倒,梁王便是雄鷹斷翅,再難與本王抗衡了,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聽說雍州江少游頗有乃父之風(fēng),極難對付,還有皇甫云,也是人中龍鳳,顧修,顧無塵兄弟,又是萬里無一的將才,我擔(dān)心黃龍黃興不是他們對手,丞相可有萬全之策?”
“殿下所言極是,現(xiàn)在九州已亡五州,僅剩雍州,并州,冀州,青州,尤其是青州,此時也是腹背受敵,沐天祿和沐良辰兩父子已是強弩之末,誠王正調(diào)十萬兵馬火速馳援,不管沐家是否親近太子,青州都不可失,否則東夷和南蠻兩軍合并,共擊冀州,那我等危矣,太子明日便可調(diào)集本部兩萬兵馬,緊隨其后,支援青州,如此,便是雪中送炭,沐家便會對太子感激涕零啊”。
“丞相所言極是,本王明日就整軍出發(fā),今天夜間就去稟告父王”。
“太子有此心胸,大事可成矣,不過您剛才說的也對,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盡快解決江陵徹,殺之不妥,畢竟投鼠忌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外患啊”。
“丞相說的不錯,我要的是九州江山,而不是做一個亡國之君,丞相能想到此處,本王甚慰”。
“太子殿下嚴重了,微臣所作所為并非出于私心,一切都是為了太子,臣乃九州之臣,必然會做到為君分憂,為太子分憂”。
“好,今日就到此吧,我得去面見父王,待本王明日走后,丞相也可去看看咱們的江大將軍了”
微臣明白。
紫微宮內(nèi),秦政正左擁右抱,縱情聲色,這時,貼身太監(jiān)進前低頭稟報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哦?這么晚了,沒問他什么事嗎?”人皇摒退左右美女,疑惑的說道。
“太子求見,必有重事,奴才身份低微,不敢多問”,太監(jiān)巧妙的回答道。
“好吧,宣他進來吧”。
“兒臣參見父王,祝父王龍體康健,壽與天齊”,太子下跪行禮說道。
“好了,有什么事讓你這么晚來紫微宮啊?”
“父王,兒臣得知東夷與南蠻兩軍合力攻打青州,青州岌岌可危,若青州被破,那就是唇亡齒寒,冀州危矣,青州連年征戰(zhàn),消耗巨大,目前只有守軍10萬,而蠻軍合兵一處,兵力達到40萬,且都是能征善戰(zhàn)之士,兒臣擔(dān)心誠王十萬援軍不足與敵,故再三思量,還是決定親率兩萬親軍前往支援,保衛(wèi)陛下和冀州,護我九州國萬世基業(yè),誓與青州共存亡”
“好,你能為朕分憂,實屬難得啊,不過你要記住,你初次帶病,一定謹慎為上,遇事要多與沐將軍商量”。
“孩兒謹遵父皇教誨,還望父皇保重龍體,兒臣告退”。
人皇擺了擺手,太子退出殿外。
不多時,太監(jiān)又進殿稟報:陛下,梁王已在宮外等候多時,您看要不要宣見?
“所為何事???”人皇不耐煩的問道。
“想必是為今天江陵徹的事吧,您看?”
“哼…”只聽啪的一聲,人皇將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氣急說道:“早有宮中密探來報,說江家父子早有不臣之言,屬下也多有叛逆之舉,今日朝堂之上,更是大逆不道,若不是念在江家六世忠烈,朕定要治他欺君之罪,梁王如此不識大體,朕實在寒心呢,你去傳朕口諭,自即日起,梁王不得出府半步,如有違抗,視為謀逆”。
“是,奴才告退”。
“汪公公,父皇真這么說?”梁王焦急的問道。
“哎呦,我的王爺???奴才有多大膽子敢假傳圣旨啊?為了殿下著想,奴才提醒您一句,江家的事您就不要插手了”
“謝公公提醒,本王告辭”梁王面露愁容的說道。
梁王這幾天在府里,心急如焚,現(xiàn)在人皇親太子而遠他,再加上朝中大臣多數(shù)都是太子門人,自己在朝中明顯處于下風(fēng),并非他想與太子為敵,太子生母為奪皇后之位,毒死自己的母親,自此,兩人便心生間隙,后太子又處處打壓自己,甚至為了奪得軍權(quán),不惜勾結(jié)外族,引狼入室,這才弄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只是后來事態(tài)超出了控制,太子也后悔莫及,但一切為時已晚,而自己苦于沒有證據(jù),不能直接拆穿這場天大的陰謀,如果太子以后繼承皇位,那不光江家和自己,朝中所有與自己親近的官員,也會受到牽連,現(xiàn)在自己又被禁足,此事更加棘手,正在一籌莫展之時,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苗不易急匆匆推門而入,進門就喊到:殿下,大事不好,江大人突然染病,已經(jīng)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
“據(jù)大將軍府的密探提供的消息,說就在兩天前,丞相去過將軍府,兩人密談很久,丞相剛走,江大人就突然病倒了,太醫(yī)診斷說是心病突發(fā),估計過不了今晚了”。
“費廣?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謀殺大臣,可是要滅九族的?”
“殿下,此事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他們敢明目張膽誅殺重臣,必然是有萬全準(zhǔn)備的”。
“你說的沒錯,現(xiàn)在太子已經(jīng)去了青州,就算江大人死了,此事完全可以撇清關(guān)系,而費廣雖有嫌疑,但畢竟時隔兩天,況且太醫(yī)診斷,并非下毒,現(xiàn)在江少游被困并州,顧修兄弟也身陷雍州,有有黃龍黃興兩人監(jiān)視,就算知道江大人死了,恐怕也難有作為,畢竟目前的消息只是病逝,江少游也不可能僅僅因為懷疑就不顧大局,撤出城防,而且就算想撤,也得能撤的出來,看來從前幾天的圣旨,陰謀已經(jīng)開始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下一個就是我了吧,”梁王嘆氣說道。
“殿下,那我們現(xiàn)在如何應(yīng)對?”苗不易趕緊問道。
“這么多年咱們結(jié)交的江湖豪杰,此時也該派上用場了吧!”
“卑職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梁王負手而立,目視遠方,淡淡的說道。
并州城內(nèi),此時一片忙亂,百姓為躲避戰(zhàn)亂,四處逃竄,皇甫云和江少游此時坐在城墻上,氣喘吁吁,渾身是血,他們已經(jīng)浴血奮戰(zhàn)了十幾天,身邊將士死傷無數(shù),尸積如山,而敵人仿佛機器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不斷發(fā)起攻勢,此時并州城內(nèi)能戰(zhàn)斗的已經(jīng)不足兩萬人,而且還在飛速消耗,而敵人還有十幾萬大軍,誰都知道,破城只是時間問題,城中百姓已經(jīng)跑的所剩無幾,城墻也是殘破不堪,將士又困又乏,能支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實屬不易。
“少游,剛剛傳來消息,黃興已帶著兩萬兵馬前來馳援,怎奈何無法進城,正離并州三十里扎營”,皇甫云靠著城墻,一邊擦手里的劍一邊說道。
“兩萬?兩萬人來能支援什么呀,擺明是監(jiān)視我等”,江少游氣氛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昨日已經(jīng)收到黃興約定,今晚丑時黃將軍會偷襲敵方糧草,讓我們看到火光,便主動出擊,內(nèi)外合力”,黃浦云喘著粗氣說道。
“不對啊,就算黃興糧草偷襲成功,我們也不具備四萬對戰(zhàn)十幾萬的能力啊,為何不等對方主動撤兵,然后乘機掩殺,這樣不更有勝算?”江少游不解的說道。
“是啊,我也懷疑,可惜我們兩軍中間夾著十幾萬敵軍,無法互通消息,否則還可以商量一下,昨天30多個斥候,就沖進來這一個,其他的都被殺了,否則連這點消息都得不到”。
“好吧,看來我們也沒有選擇了”,江少游無奈的說道。
“兄弟們,我們的援軍來了,大家趁現(xiàn)在敵軍沒有攻城,趕緊休息,養(yǎng)精蓄銳,隨時等候命令”,皇甫云慷慨激昂的說道。
“是”,兩萬大軍異口同聲喊道,聽到有援軍來了,一個個激動的淚如雨下,十幾天了,身邊認識的兄弟都死光了,現(xiàn)在終于看到點希望了,只是江少游心存疑慮,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