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里。
閻烈是忙前忙后,既要剿滅世家叛逆分子,也要收拾應付妖族勢力的投靠事宜,其中因為生活習性問題,燕國周遭的環(huán)境分派下去,起的爭執(zhí)不小。
而至于君無道,則是于殿中修煉,養(yǎng)息,調(diào)整因為雙陽同天那次造成的反噬,不過效果很不理想。
至暗魔息成就了他,但是想要在魔息的阻擾下恢復調(diào)息,無異于是河壩上建溝渠,難以疏通。
坐在石椅上。
君無道調(diào)節(jié)著體內(nèi)沸騰的魔息,對于那個神秘大宗師的出手爭奪燕王喜一事,他已經(jīng)做出了無數(shù)的假設,卻還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按理說一個廢物般的燕王喜,還有什么用處?
“莫非對方想要的并不是這個,而是燕王喜所掌握的王室隱秘?”
敲了敲手指,覺得有這個可能,不過他不認為對方能夠從燕王喜口中逼問出什么來,畢竟這種招式對于頑固的王室來說,顯得太過的低劣。
如今燕王喜下落不明,燕丹這位燕太子的下落,他倒是知道,命也是夠大的,竟然逃過了嘎爺?shù)淖窊簦荒苷f對方命不該絕。
不過。
對方召集墨家眾人跟他作對,這一步棋卻是又臭又爛,如今燕國地界中,墨家已經(jīng)沒有了一席之地,重新劃分了勢力分布。
這時一將領(lǐng)來到君無道面前,單膝跪下道:“爺,征集令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從周邊各郡各城招收新兵已經(jīng)有了響應,目前已經(jīng)有近七萬人登記在冊,不過糧食儲備方面告急。”
“糧食儲備方面,由茍梓與各世家協(xié)調(diào),這方面你不用擔心,只管招收兵馬便是,另外你為吾聯(lián)系一下韓國的財商,就說吾這次需要大量兵器,讓他們加緊趕制?!北R方面好說,雖然燕國是為苦寒,但是人手方面,近期籌備倒是無礙。
不過俗話說的好,打仗打的就是錢,兵器糧草缺一不可,目前燕國雖然礦產(chǎn)豐富,但是工匠明顯不夠,如今即便是加急趕貨,也無法滿足于需求。
“這,爺,韓國那便近來出現(xiàn)變故,那只翡翠虎,被人盯上了,如今無法一次性的吐出這么多的兵器,分批的話但是能,但是想要運回來的話,估計會被人給盯上,畢竟數(shù)量太多,途中又要經(jīng)過趙,魏二國。”
“即便是調(diào)整路線,從楚國運行,也得經(jīng)過齊國的地界,而且我們跟齊國的關(guān)系并不好,到時候?qū)Ψ脚杀迨?,我們得不償失?!?p> 聽到屬下的稟報,君無道魔瞳微微的瞇上,許久之后說道:“到時候吾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將話帶到,如若那只老虎不滿足,本座并不介意將他撕碎,我想姬無夜也不敢與本座正面撕破臉。”
“下去吧?!?p> “這……是。”
揮了揮手,將還準備說話的下屬揮退,那人剛走近門邊,就見閻烈推門而入,讓其趕緊問候。
“閻烈大人好?!?p> “好了好了,下去吧?!?p> 揮退對方,閻烈臉上掛著笑意,臨近君無道的時候說道:“爺,你看這段時間的公務已經(jīng)處理的妥當了,你說韓國之行能否帶上屬下,屬下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四季如春般的景色了?!?p> 君無道掃了他一眼,一臉趣意的反問道:“哦,這就是你想要去韓國的理由?不過聽說你還要帶茍梓過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據(jù)傳你已經(jīng)答應了下來,呵?!?p> 閻烈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不過馬上又變了回來,就好像川劇變臉一樣,說變就變。
“爺,你這說的那里話,你看啊,這茍梓一天到晚對著他那些花花草草的,遲早會憋成一個悶騷男,心理學家都說了,要多走動走動,這樣有利于一個人心理的疏導?!遍惲依^續(xù)他的歪理,而君無道也認真的聽著,不過臉上掛著的看戲神態(tài),怎么也甩不掉。
看到君無道明顯不信,閻烈趕緊繼續(xù)說道:“爺,你也是知道的,茍梓那小子為情所困,你看看我,我?guī)鋈プ咦?,說不定就遇上了所謂真愛,到時候也就不抑郁了,你說是吧?!?p> “呵,歪理一大堆,不過也不是不可以,這次去韓國不乏要事,帶一個高手有備無患,免得到時候因事,而無法分身?!?p> “這么說,爺,您同意了?”
“焉有不同之理?!?p> 君無道答應了下來,對于自己這群親信的往事他還是知道一點的,茍梓因為當年藥王谷的事而耿耿于懷。
所謂。
所愛隔山海,山海難填平。
套用閻烈的話語,就是狗血劇情的展開,人家姑娘把他當哥哥,沒有一點親情之外的意思摻雜,而他卻付出真心實意,可想而知當時的茍梓,遭受了多大的打擊。
雖然他不是太懂這方面。
“你下去把馬車安排好,等明日我們便啟程,到時候韓國那邊的事宜也需要你負責,別跟上次一樣,一溜煙的就不見了,還是我讓易小四把你找出來的?!?p> “放心,爺,這次不會了?!遍惲亿s緊保證到,但是其實根本沒有聽進去,只要不是公事,私底下他野的很。
果然。
君無道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確定不是在逗我,或者是敷衍于我。
閻烈趕緊拍著胸口保證。
“爺,您就放心吧,您還不相信我,燕云騎那邊我不是給你整理的好好的嘛,還有邊關(guān)要塞那邊,那個不是好好的,放寬心,放寬心?!?p> 但是越是這樣保證,君無道卻越是沒有底。
“這次有公事要辦,需要從韓國那邊運回來大量兵刃,要是搞砸了你就準備喝西北風吧,嗯,忘了說了,這次如果你辦的漂亮,你的俸祿我便不克扣了。”
君無道的話,讓閻烈雙眼冒出金光閃閃,好像一堆金子堆在他面前一樣,趕緊正色起來,道:“為了我的俸……不,是為了這燕云,我閻烈保證完成任務,不會懈怠。”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免得我等會被你氣出火來揍你一頓,打傷了后面還要報銷?!本裏o道無奈的說道。
“嘿嘿嘿,那爺,我就先下去了。”
“滾吧。”
“得嘞?!?p> ……
轉(zhuǎn)眼而明。
雪花飄飄而落,大道上一駕馬車正緩緩而駛,車輪壓過白雪,留下一道道雪痕,路向何方。
車上君無道正在調(diào)息,茍梓則是把玩著手中草藥,時不時將盤子中的水果喂給邊上的烏鴉吃。
“嘎嘎,嘎嘎,去韓國好啊,那里四季如春比燕國美多了,這些天嘎爺我都冷的快要凍僵了?!?p> 舒展了下羽毛,嘎爺張開嘴等著茍梓喂食,這種大爺般的待遇讓他很是享受。
“得了吧,你上次事都沒有辦好,人家燕丹還活著,鼓搗著墨家跟爺作對呢,還不都是你害得,這次還死皮賴臉的跟來,爺,我建議把嘎爺身上的羽毛拔了,送他過一個溫暖的冬天?!遍惲沂箟牡恼f道,掀嘎爺?shù)耐础?p> 嘎爺頓時急眼了,這要是拔了毛,他還要不要臉面啊,瞪著閻烈怒目而視道:“嘎嘎,嘎爺要把你閻烈抓去做人寵,做人寵一萬年?!?p> “哦,你看你看,這就急眼了,爺,你看嘎爺辦事不利,是不是要罰,如果不介意讓屬下效勞便可,免得臟了爺?shù)氖?,您說是不?!睌D眉弄眼看向君無道,閻烈壞笑著說道,氣的嘎爺毛都豎起來了。
君無道撇了撇嘴,不搭理兩個活寶,繼續(xù)調(diào)養(yǎng)生息,而茍梓卻是幫嘎爺說話了。
“閻烈,你還揪著當年的事不放啊,那個時候不就讓你的當了兩年人寵嘛,嘎爺,也別氣,氣壞了身體影響發(fā)育?!?p> 茍梓的話卻是兩個都囊括進去了,不止是閻烈,后面的話怎么看怎么有刺,讓一人一鳥對他都是怒目而視,這簡直是往傷口上撒砒霜啊。
兩人同時頓住,然后語氣變得陰陽怪氣的道:“哎喲喂,我拿你只是當哥哥呢,您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啊呢?!?p> 正在運功調(diào)息的君無道一下差點憋出內(nèi)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被兩個活寶這鬧劇給雷的。
而事實上,茍梓也的確臉色一變,指著一人一鳥半天一個“你”字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