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女士只說了四個字,就不再說下去了,表情帶著些許的憤怒。姜黎將照片拿回來,看向她:“陶女士,我不知道陶桃和陸清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但您既然認為您的女兒的死不是意外,您就更應該把您所知道的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還你們一個真相。”
也許是認為姜黎說的很有道理,陶女士不再看向窗外,而是正視著姜黎。
“陸清歌和我們桃子是在初中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的關系很好,無話不談,剛開始的時候我和他爸是很贊同的。陸清歌對桃子很好,對我們也很好,后來陸清歌父母找到了我們,說是桃子帶壞了他們的女兒。讓桃子離陸清歌遠一點。甚至還威脅我們,如果我們做不到,就讓我們離開這個城市?!?p> “最開始我們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可慢慢的我和他爸接連的失去了工作,我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我們和桃子說了后,她并不在意,說會告訴陸清歌,讓陸清歌來解決。也不知道陸清歌到底是給她下了什么藥。”
“我們因為這件事情爭吵過無數(shù)次,直到桃子發(fā)生意外后,我就學校整理她遺物的時候聽她的同學所說,陸清歌之所以和我們桃子做朋友,自始至終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聽說那個男人是桃子工作上的伙伴,桃子的同學都說,陸清歌當著桃子面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在桃子死后,陸清歌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就連桃子的葬禮她都沒有出現(xiàn),我們是瞎了眼,怎么會看不出她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所以您是認為陸清歌為了男人而殺害了陶桃?”褚衛(wèi)停下筆,疑惑的問。
“不是因為這樣,還能是因為什么?我們桃子活的好好的,怎么會死,桃子出現(xiàn)意外的那天,就是陸清歌打電話叫她出去的。”陶女士低下頭擦了一下眼淚。
姜黎看了看褚衛(wèi),又看了看陶女士,開口:“您能帶我們去一下陶桃的房間嗎?”
“在這邊?!碧张繋е鴥扇说搅颂仗业姆块g。
陶桃已經(jīng)去世三年,但房間內的物品還是擺放的整整齊齊,上面沒有絲毫的灰塵,看得出來應該是陶女士每日都來打掃。
姜黎和褚衛(wèi)走進去,桌子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這個電腦我能看看嗎?”褚衛(wèi)問。
“可以”陶女士站在門口。
得到陶女士的允許后,褚衛(wèi)戴上手套開始檢查陶桃的電腦。
十分鐘后,褚衛(wèi)開口:“組長你過來看。”
姜黎走過去:“這是陶桃三年前沒有更新完的《妃子笑》?”
“嗯嗯,應該就是。”
姜黎看向陶女士:“陶桃死后,陸清歌有來過嗎?”
陶女士想了想回答:“去年年前的時候來過。”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這臺電腦我們可以帶走嗎?”
“可以。反正桃子不在也沒有人使用,你們拿走吧?!?p> “再見”
出了陶家,姜黎給鐘離打了個電話:“阿離,馬上把陶桃?guī)Щ鼐?。只說有些問題需要核實,不要告訴她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等我回來再審。”
掛了電話。姜黎又說:“去陶桃現(xiàn)在的住所?!?p> 車子停在橙紅小區(qū),姜黎和褚衛(wèi)站在五號樓301門外,褚衛(wèi)默默地開口:“組長,沒有證據(jù),又沒有搜查令。咱們這算擅闖民宅吧。”
“放心吧,我已經(jīng)和局長打過招呼了,開門?!?p> “好嘞!”
陶桃的家是很簡單地一室一廳。姜黎和褚衛(wèi)戴好手套后開始進去搜查。不一會兒,姜黎就從臥室的床頭柜中發(fā)現(xiàn)了兩部手機,其中一部就是陸清歌的。里面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另一部手機發(fā)來的恐嚇視頻和短信,姜黎簡單的瀏覽了一下,就將兩部手機放入證物袋中。
隨即又發(fā)現(xiàn)了陶桃的日記本,里面詳細記錄了陶桃從小到大每一天的記錄。將日記本一同放入證物袋后,姜黎和褚衛(wèi)就回了警局。
辦公室,鐘離和賀韋幾人正在閑聊時,姜黎和褚衛(wèi)走了進來。鐘離迎了上去:“怎么樣?”
“一切OK?!瘪倚l(wèi)比了個手勢。
姜黎問:“陶桃呢?”
“在審訊室?!?p> “走吧,讓我們去會會這位孤魂野鬼。”
審訊室,陶桃進來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幾乎每隔十分鐘就要看一次表,她明顯地表現(xiàn)出了焦躁與不安。姜黎和鐘離進來的時候,她剛好又看了一次表,正好是一個小時十五分。
陶桃視線從表的上面轉到姜黎和鐘離上,語氣極其不滿的開口:“我說你們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嗎?你們把我?guī)У竭@兒,一個小時什么話也不說,到底是為了什么?”
“陸清歌”姜黎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
陶桃眼神飄忽了一下,雙手不自然地開始握緊:“她和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因為陸清歌就是你殺得?!辩婋x的這句話說的十分肯定。
陶桃看著她:“證據(jù),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你們就是誣陷?!?p> 姜黎把從她家發(fā)現(xiàn)的手機和日記本放到桌子上。“你們知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嗎?”陶桃看了心里發(fā)虛,語氣卻越發(fā)的憤怒。
姜黎上揚嘴角,露出一抹痞笑:“我們只是想弄明白為什么三年前就死亡的你,三年后又出現(xiàn)了?!?p> 陶桃聽了這句話不再反駁,頭低了下去。鐘離開口:“說說吧。陶桃,說說你的作案動機和你的作案手法?!?p> 陶桃仿佛沒聽到一樣,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也不回答。
鐘離皺了皺眉:“OK,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就來給你講個故事?!闭f著鐘離站起身,在室內一圈一圈地走了起來。
“上初中的時候呢,有兩個女孩兒他們一見如故,很快的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個是從小就家境富裕的陸清歌,另一個就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你,陶桃。”
“兩個人最開始做朋友的時候,很多人都說你傍上了有錢的陸清歌,說你虛榮,但是你并不在意別人怎么說,而且陸清歌對你也特別的好,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你?!?p> “哪怕陸清歌父母去找了你的父母,哪怕因為陸清歌你和你的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吵架,你都沒有放棄過陸清歌這個朋友?!?p> “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你們兩個人的友誼也越來越深厚。后來,你放棄了自己的工作,成為了一名網(wǎng)的作家,并且在成名作大火的那一年,你和陸清歌堅固的友誼出現(xiàn)了問題。而這個問題的根本只是因為一個男人,男人的名字叫做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