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眼熟
“是??!”容虎在這個時候幫搶作勢,附和道:“不過就是一屆江湖草莽而已,竟然敢如此出入我們榮府,實在是太過于肆意囂張,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榮家人放在眼里吧!”
這話說的倒是極為好聽,顯然是在責(zé)怪對方過于囂張跋扈。
不過,這個人到底是為了什么樣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晏宛在這種時候也并不插嘴,畢竟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并不了解,如果貿(mào)然插手的話,到時候自己恐怕也從這里討不得任何的好處。
“我聽說你們鹽幫的人一直以來都是遵守規(guī)矩的?!壁w氏與那容虎相互對視一眼之后,便繼續(xù)走上前去咄咄逼人:“如今私自闖入我榮家,又該做何計較?”
高大漢子見這些人來者不善,也沒了吃飯喝酒的心情,一股腦的扔下手中的豬蹄。
推開面前的杯子盤子,有些惱怒的站起身子來,怒目瞪著面前人:“你們都是些什么勞什子,老子進(jìn)出哪里用得著你們來管教嗎?”
“到底只不過是一群草莽之輩,說起話來都這么的不堪入耳?!?p> 趙氏依然平靜自若的站在一旁,那身子看上去倒也是風(fēng)雅端莊,不過晏宛對這人自然而然生起了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總覺得這深宅大院出來的女人大多都是擅長于勾心斗角的,和這群人待在一起實在是不自在的很。
而且,這趙氏給人的感覺倒是和李氏有幾分相似,都不是什么善茬,看她這咄咄逼人說話的樣子,晏宛便知道此人竟然來者不善。
那高大的漢子被一個女人說成這副樣子,又從心中來,卻又不好動手,寬厚的胸脯起起伏伏的。
瞠這一雙眼睛,一道道凜冽的寒光從他的眼神之中射出來。
勉勵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當(dāng)中的怒火,一邊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實在不是不知道榮夫人竟然也是個如此牙尖嘴利之人,今日一見倒是讓我佩服的很?!?p> 晏宛看著這人如此模樣,心中不覺有些好笑,不過也打心眼里佩服此人。
本以為是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只會意氣用事的漢子,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是我兄弟?!睒s家主直到現(xiàn)在才開口說了一句。
榮家主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趙氏,語氣是聽著有些嗔怪,但是卻并不惱怒:“他到我這里來自然是隨心所欲,不必如此拘束的。”
趙氏見人如此說了,也不好再繼續(xù)責(zé)備,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后便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哼……”
榮家主賤人離開了之后才恭恭敬敬地向這位高大的漢子鞠躬行禮:“兄弟莫要見怪?!?p> “行了行了,我豈是那種小心思之人,這么點小事,自然不會時時記掛在心上。”
那高大漢子,眉目雖然微微的觸在一起,但是仍然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不過在他目光與那趙氏不經(jīng)意間接觸的時候仍然透露出一絲厭惡。
過了一會兒,趙氏實在是覺得這宴席沒什么意思,編制不止的離開了,其他的人見狀都不愿意再繼續(xù)呆下去,也都相續(xù)離開。
晏宛見人都已經(jīng)走了,自己一個外人若是再這么呆下去,恐怕也不太好,于是便站起身來:“家主今日特地款待,實在是感激不盡。”
“姑娘不必如此客氣?!睒s家主抬起頭來看著對方,面色平靜如初。
也許是因為剛才多喝了幾杯酒,所以臉色看上去有些微微的泛紅,若是在尋常時候,定然不會出現(xiàn)此等狀況。
只是如今榮家主的身體之中尚有毒素存在,剛才幾杯酒下肚,使得毒素?fù)]發(fā)才會這樣。
“我瞧著姑娘的酒量似乎還不錯,如果賞臉的話,不如再喝幾杯?!?p> 晏宛正打算說幾句客氣話,然后就離開的時候,榮家主便率先說了這樣一句話,硬生生的將晏宛原本想說的給噎了回去。
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晏宛只得繼續(xù)作陪:“既然榮家主都已經(jīng)如此說了,那我斷然沒有理由拒絕?!?p> 那高大漢子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一直打量著晏宛,直到晏宛坐下了,也沒有挪開目光。
晏宛也注意到了對面那人一直在看著自己,卻也并沒有感到羞澀,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艘痪洌骸安恢@位大哥為何一直盯著我,難不成是想起了什么相熟之人?”
說完這番話了之后,晏宛但心中也掀起了一股后悔之意,覺得自己不該說的如此露骨,倒叫人覺得輕浮了。
不過想著這話,既然已經(jīng)說了出去,自然也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強(qiáng)制鎮(zhèn)定,看著年輕人,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可靠的回答。
那高大的漢子一只手時不時的揉著自己的下巴,或許是因為用力實在是太過于兇猛了一些,晏宛竟然看見那下巴微微的泛出了紅色。
“我怎么瞧著你這姑娘看著有些面熟,你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那高大漢子過了許久了之后才說出這么一番話,不過晏宛看著那人說話的樣子,倒并不是像在與自己開玩笑。
晏宛并沒有著急著否認(rèn),畢竟自己并非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有些細(xì)節(jié)上的事情她也并不清楚
所以在此類事情上,她都盡量回答得小心翼翼的,在腦海之中思索了片刻之后,并沒有找出相關(guān)的回憶,于是便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這位哥哥莫非到京城去過?”
那高大的漢子依然認(rèn)真打量著晏宛。
想了一想之后回答:“京城去過倒是去過,不過卻從未見過像你這班長的如此俊俏秀美的女孩!”
晏宛聽著他的前半句話,倒是可以接受,不過這后面半句分明是在開玩笑。
那高大漢子自己說完了之后也是笑聲不止,顯然就連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于是便也就破罐破摔。
晏宛輕輕的沾起衣袖淡淡的笑了一笑,雖是寒冬臘月,外邊北風(fēng)呼嘯,不過這笑容似有,春風(fēng)化雪一般的魔力似的,是讓這屋子都亮堂了幾分。
大漢看著對面女子,這副樣子竟然有些癡迷,夾在筷子上的一顆花生米,撲通撲通便滾到了地上。
榮家主見此狀況才輕輕地咳了一聲,那高大漢子才收回了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晏宛全然將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當(dāng)成了一個玩笑:“這位哥哥興許是想起了其他的人,想必這人對于你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
“已經(jīng)有十幾年未曾見過了!”
高大漢子輕嘆了一聲,目光之中帶著一些惆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