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婚配。”朱熹歡實在納悶,自己明明是個黃花大閨女。怎么就非被錯認成一位夫人了?莫非年紀大了?
“可你明明梳的婦人髻啊?!毖绢^也是一臉納悶,未成親為什么要梳婦人髻。
朱熹歡聽到這話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還真的是婦人髻,這頭發(fā)是金三刀梳的。
他梳這婦人髻是什么意思?嘲諷我嫁不出去嗎?朱熹歡眸中多了分厭惡。
他已經(jīng)不是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人了,霸道的殺人,掠奪,屬下也如出一轍的混蛋。干涉別人的生活,玩弄別人的感情。真的是惡心。
自己家境富裕,身為獨女,從小嬌生慣養(yǎng),而她也有很多小聰明,每每要學女紅都有辦法搪塞過去。
而她不愿意學女紅的原因,是想有時間學射箭和武功。
因為這樣可以離那個人近一些。
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別的男人見到好看的女子總會往她們身邊湊,說出一些花言巧語哄的這些女子捂著扇子嬌笑。
朱熹歡生的一副好皮囊,所以總是有一些公子哥送上詩句聊表情意。但是唯獨這幅皮囊,對那個人一點作用都不起。
那個人的心里,只有騎馬,射箭,兵書,宏圖大志。完全裝不下一個小小的自己。也裝不下任何姑娘。
但是朱熹歡心態(tài)好,不好色的男子,更耐得住時光的消逝,以后也不會以色待人,將家里塞滿姬妾。
如此想著,朱熹歡就更加堅定了自己對金三刀的心意。從來也沒有想過嫁給別人,而是學著他的武藝,走過他走的路。
想成為能夠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女人,想讓他能正眼瞧一下自己。
也是這樣朱熹歡變得越來越強悍,武藝甚至比一些男子還高。慢慢地,沒人覺得朱熹歡嬌美,反而有些害怕。
不過朱熹歡并不怕這些,每次他去騎馬,她也去。他去射箭,她也去??偹阌辛艘恍r光,可以和他獨處了。
可是那天,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只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罷了。
她于他,不過如草芥罷了。
......
怎么又開始想以前的事了,可能是最近和他接觸的太過頻繁了吧。朱熹歡揉了揉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洗了好長時間的澡了。
起身穿衣,披了濕發(fā),心緒萬千。
今日的事,我定要叫那個土匪,血債血償,讓他好好明白,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朱熹歡又想到那個土匪的模樣了,想起他,就牙根癢癢,恨不得立馬前去剁了他。
但是軟筋散還沒有解,沒有辦法運用武功。
金三刀,你要包庇你的屬下嗎?
朱熹歡打開窗,看見外面的天色暗了,心里一陣不安,已經(jīng)出來這么久了。爹娘肯定會擔心,不知道有沒有派人出來找自己。
現(xiàn)在這幅樣子也回不去,回去了恐怕更讓人擔心。
“紙墨?!敝祆錃g對著旁邊的丫頭說。
丫頭點了點頭,就出去尋紙墨了。丫頭剛出門,就碰見了院門口靠在墻上發(fā)呆的金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