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沾上這個容易變傻
白染魚僵在尷尬的位置,沒來由地有點害臊:“我只是想幫她渡口氣……”
“和我解釋什么?”呂岫沨邊說邊走進來,擱下熱湯,“再說,我已經(jīng)給她渡過氣了?!?p> 也是,他就算真要親誰,也不需要和她報備?。繛楹蝿倓偯摽诙鼍褪窍蛩忉屇亍兹爵~的大腦有點短路。
恰好此時,嵐嵐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看見一個男人和自己近在咫尺,二話不說就賞了白染魚一個響亮的耳光。
“嵐嵐姐!是我??!”白染魚捂著腮幫委屈地道。
嵐嵐揉揉眼睛,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是白染魚,趕緊坐起身摸摸他被扇紅的臉:“還疼嗎?”
嵐嵐生得一派北方女子的明艷,和江陵女子風(fēng)格迥異,若不是心甘情愿跟隨那位神秘金主南下,何至于放棄經(jīng)營多年的洛陽?
奇的是,那位客人與她相好多年,卻從不當(dāng)眾露面,每次都是他邀嵐嵐外出幽會,非常小心。
想到那人,白染魚不由得皺眉:“嵐嵐姐,你落水莫非與那個人有關(guān)?”
他這雖是隨口一說,卻是著實不看好嵐嵐和那位金主的未來,風(fēng)月場上都是雨露之情,一旦像嵐嵐這樣跟定了誰,看似未來有了著落,其實是毫無防備地把自己的軟肋交給了對方。
嵐嵐幽幽地嘆了口氣,把頭埋進了枕頭里,完全沒了平時的爽朗。
見她這副一蹶不振卻不肯言明的模樣,白染魚想起當(dāng)初得知她要離開洛陽,他便氣得一紙折扇指著她直想戳爆她的額頭,結(jié)果折扇抖了半天還是沒舍得下手,只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呀……”
果然情這個字,沾不得,沾了就變傻了。
白染魚心里這般想著,眼角余光飄向呂岫沨,卻從她眼睛里似乎讀出了相似的看法。
這可真是奇也怪哉,呂岫沨這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面癱,怎么會懂得情愛那些柔腸百轉(zhuǎn)?居然還一副看破紅塵、世外高人的樣子?
呂岫沨恰好也感覺到白染魚在看她,抬眼回以他冷冰冰的視線,嚇得白染魚打了個寒戰(zhàn)。她向他使了個眼色,似有話說,于是白染魚只得乖乖跟著她走出了二樓的房間。
還當(dāng)她要發(fā)表什么高論,卻原來趁嵐嵐還未醒之時,呂岫沨混進姑娘堆里,用她在酒樓練就的引菜本事,三下五除二套出了她們的話,從閑言碎語中拼出一個大概的原委。
今日桃夭院畫舫游江的行程,竟是嵐嵐那位金主一力承包,不過金主說他只訂二樓,二樓誰也不許打擾靠近,一樓卻可以接其他客。這么劃算的買賣,鴇母當(dāng)然樂得應(yīng)下。
嵐嵐起初也很開心,這可是那個人第一次這樣正大光明地見她呀,前幾日她還特地寫信給白染魚讓他教自己幾道小菜,今日起了大早打扮自己,興致盎然地在二樓自己擺好酒席。
可是等了半天,船都開到了河心,也不見那個人來。
他們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見面了,那位似乎有些煩心事,只是從不肯說個中原委,嵐嵐想開解他都不知從何入手。
本想趁著春光明媚,看看江景,吃吃小菜,讓他好好散個心,哪知道那個狠心短命鬼卻把她晾在這里。
“等等——所以這就跳河了?”白染魚不可思議地叫道。
呂岫沨很有耐心地道:“你有所不知,話本里說,陷入情愛的女子多愁善感,僅僅是失約,就會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心里有了別人,還是自己哪里做錯了惹對方生氣了,或者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會不會被什么邪惡勢力阻撓……那當(dāng)真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百轉(zhuǎn)千回?!?p> “什么亂七八糟啊……”白染魚哭笑不得,沉吟一會兒才道,“不對,有問題?!?p>
葵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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