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大陸,西月國赤陽城,葉家!
“疼!”
“難道我還沒死?”
滿是藥液的浴缸中,武昊只覺腦袋生疼,而后猛地睜開雙眼。
古色古香的屋內(nèi)充斥著濃郁的藥味,他甩了甩頭,梳理著記憶。
穿越了!他本是地球上一個可有可無的草根,雨夜中死于一場車禍。一分鐘前,靈魂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融合在這同名同姓的身軀中。
殘存的記憶很少,他只知道身處在赤陽城葉家,而且有著一個漂亮的老婆,乃是葉家的三長老,除此之外便再無其它的任何記憶。
“夫君,你醒了?!狈块T被人推開,女子聲如黃鶯格外好聽。
扭頭看去,黃昏的余暉灑入房中,讓得武昊雙眼虛瞇。
夕陽下,將女子的身影拉的很長,來人一襲白衣勝雪,身材高挑,面龐嬌美,看起來柔柔弱弱,美的嬌艷欲滴。
“玄青月?!彼乱庾R的喊出這個名字。
女子的美比記憶中的更加驚艷,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這讓武昊很快便接受了穿越這個事實。
“夫君,你先換身衣裳?!毙嘣律锨?,將他從浴缸中攙扶而出。
起身后,武昊驚詫的發(fā)現(xiàn),這具肉身竟是個駝背。
他怔怔的打量著這幅身體,可玄青月顯然并不在意他的外表。
膚若羊脂,臂彎柔軟,她將武昊攬入懷中,細(xì)心地為他穿上衣衫。
貪婪的依偎在她懷里,武昊吮吸著女子身上獨有的芬芳。
上一世孤苦伶仃,哪還有資格享受愛情,而此生這女子,美麗漂亮、英姿颯爽,有媳婦如此,此生無憾。
武昊心中美滋滋的想著。
“我扶你過去?!毙嘣略挳?,扶著他向著另外一間房舍而去,并且開口問道:“你能行動自如嗎?”
“皮外傷而已,無傷大雅?!蔽潢豢刹幌氡贿@美人兒看扁了。
“這就好。”玄青月扶著他,推開一間房門。
方才進屋,屋里便傳來一道低吼聲。
武昊定眼看去,在屋里有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一頭被拔了牙,削了利爪,‘饑腸轆轆的棕熊。
武昊皺眉道:“娘子好雅興,竟養(yǎng)一頭熊在屋內(nèi)。”
“還不都是為了你?!?p> “噢……,原來我喜歡觀熊?!?p> “不!你得跟它搏斗?!?p> “娘子莫要搞笑……?!?p> 武昊還沒說完,玄青月便是打開籠子,將他一把推了進去,還沒說完饑腸轆轆的棕熊便是撲了上來。
砰!
厚實的熊掌拍在他的背脊,瞬間將他擊飛,身子砸在鐵籠子上,彈落在地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渾身骨骼就像斷裂了一樣。
棕熊再度撲了上來,武昊驚懼的起身就跑。
“這……,快放我出去?!?p> 先前的美好夙愿,瞬間一掃而空,還以為有個溫柔漂亮的好媳婦兒,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歹毒。
玄青月雙手環(huán)抱,嘟囔道:“這都是為你好!外力撞擊能讓你體內(nèi)的刀骨松動?!?p> “什么刀骨?我的骨頭都快散了……。”
他想再死一回的心都有了,這身體雖然健碩,而且棕熊已被拔牙剔爪,但也經(jīng)不起這般折磨。
拼命堅持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渾身骨頭斷裂般疼痛。
萬念俱灰,他連爬起身的勁兒都沒了。
終于,玄青月走了進來,饑腸轆轆的棕熊,嗅到她身上的氣息,驚懼的縮在角落里。
她將武昊扶了出來,再度返回那間充滿藥味的房間里。
幫武昊褪去身上,鮮血淋漓的衣衫,而后將他放入那裝滿藥液的浴桶中。
“嘶……!”藥物侵蝕著傷口,鉆心的劇痛讓武昊倒抽一口涼氣。
玄青月面露愁容,一手輕撫著他的臉頰。
“夫君,你受苦了。只要等骨刀松動,你從體內(nèi)拔出鴻蒙骨刀,就不必再經(jīng)歷這些痛苦了。而且,鴻蒙骨刀是仙武時代的神兵,一旦你將它從體內(nèi)拔出,你必將再度成為絕世強者?!?p> “那刀長什么樣子,怎么鉆到我體內(nèi)的?”
武昊詢問的話語出口,便是見到玄青月眼中,突兀間涌出一抹霧氣。
沉默半響,玄青月柔聲道:“夫君,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的!”
武昊半信半疑,試探性的問道:“非得用如此蠻力才行嗎?”
“鴻蒙骨刀融入你脊椎骨,只能用巨大的撞擊力,才能讓它松動。”
“呃……!”武昊額頭一滴冷汗,“那你就沒考慮過,或許我等不到它松動,就先掛了。”
“你放心,你是純陽道體,只要體內(nèi)殘留一星半點靈氣,就能起死回生!”
“可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快要掛了!”武昊說著,身體突然開始抽搐。
一撮撮火苗,從他體內(nèi)涌出,浴缸里的藥液,在高溫下開始沸騰,武昊只覺身體快要炸開一樣。身體里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在噴涌著炙熱的火焰。
“重生不到半天,這就要受虐而亡了嗎!”
武昊感覺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他開始呼吸困難,眼前泛黑。
就在臨近死亡時,玄青月突然抓住他的手。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身軀微微一顫,一股精純的靈氣向著武昊體內(nèi)注入而去。
靈氣入體,溫?zé)岣袕氖滞箝_始向著全身蔓延,死亡的氣息在快速的遠離,而且那種撕心裂肺骨骼寸斷的痛苦,也在快速的消退著。
武昊被逐漸從死亡的漩渦中被拉了回來,并且感覺脊椎中的骨頭,有種酥麻酸癢的奇怪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純陽道體么?”武昊有些驚詫,當(dāng)體內(nèi)擁有靈氣后,生命復(fù)蘇的速度很快。
來回僅僅半個小時,卻仿佛是死里逃生。
隨著靈氣的注入,死亡的感覺消失了,武昊還覺得神清氣爽,但他著實不想再有下一次。
玄青月臉色蒼白,道:“純陽道體融靈而生,只要你體內(nèi)有足夠的靈氣,便能抵抗鴻蒙骨刀的反噬?!?p> “我如果說,我不是‘武昊’,你信嗎?”
“又說胡話,自打你被鴻蒙骨刀入體,你的記憶只能保留兩天!”
“保留兩天的記憶!”武昊這才是明白了,為何難以在這副肉身中,找到更多的記憶。
“明天,你就會忘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
她的神色突然有些哀傷,半響后,苦笑道:“我若不以靈氣為你續(xù)命,你將會真的死去!三百年過去了,我堅信你終有一天,能拔出鴻蒙骨刀,不再遭受它的反噬!”
等等……!
不灌注靈氣,我會斃命?就像剛才一樣,真正死去?
三百年,什么鬼?看你我這樣子,貌似不過二十??!
武昊難以理解這一切。
他的一連串詢問,并未得到玄青月的回答,后者突然臉頰漲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整個人瞬間顯得憔悴不已。
“你不會死吧?你要死了,我咋辦……!”
“我沒事兒,只是武魂受損,稍作休息就好。明天,你會像之前一樣,忘記這一切的?!毙嘣滦χ参克切θ莺芗兇?。
抹了一把濺在臉上還滾騰的血,武昊癡癡地看著這個女人。
她是如何做到,三百年如一日,這般糟踐自己,來為這個駝背健忘的少年續(xù)命?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看著憔悴的玄青月,最終疲憊的睡去,武昊怔怔的坐在浴缸中徹夜難眠。
曾經(jīng)的武昊已經(jīng)死去,自己借體重生,玄青月這般的呵護讓他深深地觸動,他暗暗下定決心,誓要拔出那所謂的鴻蒙骨刀,來陪伴和照顧這個三百年如一日的女子。
身體吸收著藥浴中的藥性,治愈著極端嚴(yán)重的傷勢,天還未亮那極重的傷勢竟然痊愈了。
但他的記憶,并沒有消失。
接下來的十天,他的生活無比的規(guī)律,要么是被棕熊毆打,要么便是浸泡在藥浴中。
每隔兩天,子夜時分,鴻蒙骨刀的反噬都會如期而至,每當(dāng)這時,玄青月一如往常的為他灌注靈氣,將他從死神手中奪回。而后她重傷吐血,神色憔悴!
提心吊膽的過著每一天,武昊不知道何時,才能從背脊駝峰中,拔出那柄所謂的鴻蒙骨刀。
“十天了,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院落中,武昊傴僂著身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盡管他也能看出,玄青月在不遺余力的幫助他,救治他!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從背脊中,抽出那柄所謂的鴻蒙骨刀!
要是一輩子都無法取出那柄刀,豈不是一生都得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照顧和呵護。
他走出院落,悲涼而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一道嘲笑的聲音,將陷入沉思的武昊驚醒。
他探頭看去,在這別院里,一名少年正沖著玄青月比手畫腳,臉上盡是不屑的神色。
敷衍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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