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救我……?!?p> 楊天傲癱軟在地,求救的目光看向陣法結(jié)界之外,那團(tuán)隱藏于黑色霧氣中的人。
武昊側(cè)身,一腳踏在楊天傲的背脊上,他當(dāng)即噴出一口血來。
“別指望他了,現(xiàn)在的他,自身難保!”武昊嗤笑著。
一團(tuán)黑霧晃動不定,黑霧中發(fā)出嘶啞的笑聲。
“武昊,別再虛張聲勢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此陣陣眼,是要以布陣者自身能量支持,你先前催動陣法,斬殺那些死侍,重傷楊天傲,已經(jīng)是消耗巨大!憑借你目前,凝魂境巔峰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再支撐我一擊!一旦陣法被破,今天你必死無疑!”
“說的,跟真的似的,有種你來破一個,給我看看!”武昊不屑的瞥了一眼他。
但饒是如此諷刺,那天宗使者,仍舊是不敢妄動。
腳下微微用力,楊天傲的身體,緊貼在地面上,嘴里不斷有血跡溢出,他的五臟六腑,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武昊腳下涌出的靈氣沖擊,而后以緩慢的速度撕裂。
這種,嘗盡逐漸死去的痛苦,是一種難以承受的折磨,楊天傲眼神死灰,臉頰因?yàn)橥纯喽榇ぶ?p> 老板娘緊盯著那天黑霧,緊握著魂器的手,下意識的有些顫抖。
“天宗!這人,這人似是……?!?p> 她后面的話語沒有說出來,只是小聲的嘀咕道:“小冤家,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怎會招惹天宗這等強(qiáng)大的存在!”
在面臨楊天傲的陣法時,寧愿選擇自爆的老板娘,都是未曾恐懼過。
但此刻,提及天宗時,她的聲音都是在顫抖著。
蒼茫大陸的修煉者,鮮有人不知天宗,更是深知天宗的強(qiáng)悍,但凡招惹這種古老的宗族,必將迎來滅頂之災(zāi)。
“小冤家!今天,無論如何,即便拼得自爆,我也必將他留下!”半響后,老板娘狠狠一握手中魂器長鞭,眼中兇光畢露。
在她霍然踏前,準(zhǔn)備動手時,武昊嗤笑道:“老板娘,你傷勢頗重,這種阿貓阿狗,就不必你你動手了!你看,他只會犬吠,來破陣的膽量都沒有!”
腳踏楊天傲的背心,武昊傲然而立,戳著那一抹不屑的笑容。
老板娘聞言,心頭一震,道:“那可是天宗的使者?!?p> “哼,天宗使者又如何?”
“而且此人,似是傳說中的……?!崩习迥镌挷缭俣日f到這兒,又是停了下來。
武昊不屑道:“似是傳說中的,曾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強(qiáng)者,魁?”
“魁!對!”聽到這個名字,老板娘嬌軀一顫。
魁,那在數(shù)百年前,蒼茫大陸之上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存在,世人只是聽聞,最終魁被天宗強(qiáng)者擊殺,但并未親眼所見,而今再見此人,黑霧籠罩身軀,聲音沙啞,如鬼魅一般,再加上其乃是天宗使者,種種跡象都將其身份,指向那神秘的魁!
“既知我名,還不速速受死!”
遠(yuǎn)處黑霧里,那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黑影晃動,如同流光迸射而來,帶著浩瀚的元?dú)?,向著光幕之上轟擊而至。
轟!
哤!
一道元?dú)鉀_擊的轟然炸響,與其特殊的聲波嗡鳴,幾乎是同時蕩漾開來。
魔音滅魂陣的陣法光幕,在劇烈的顫抖后,隨著武昊悶哼一聲,便是分崩離析。
而此時,那團(tuán)黑霧也是劇烈的蠕動著,隱藏于黑霧中的那名天宗使者,快速的隨著黑霧,向著遠(yuǎn)處倒退而去,明顯也是在音爆的沖擊下,受了不小的波及。
“小冤家,你先走,我來滅了他!”
見陣法被破開,老板娘緊握長鞭準(zhǔn)備動手,卻是被武昊一把拉住手腕。
“我說過,他,不必你出手!”
話畢,武昊用力一拽,將其老板娘拉直身旁。
“可他是真元境……?!?p> “魁!有人膽敢冒充你,難道你還打算,躲在暗中人人糟蹋,你的名號嗎!”武昊猛地抬頭,沖著半空高聲吼道。
“魁?”
“魁!”
老板娘的詫異,與其天宗使者的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腳踏奄奄一息的楊天傲,武昊神色冷峻,道:“若你再不現(xiàn)身,那我武昊,就親自動手了!”
“我魁之名,豈是這等鼠輩能夠玷污的!”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似是在眾人耳畔響起,又似是在千里之外。
武昊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看向遠(yuǎn)處那團(tuán),劇烈蠕動的黑色霧氣,嗤笑道:“我說過,你有大麻煩了!”
嗡!
一團(tuán)黑霧,突兀間出現(xiàn)在天宗使者面前,黑霧中探出一道黑色的光柱,直奔面前黑霧中而去。
轟隆?。?p> 兩團(tuán)黑霧撞擊,元?dú)鉀_擊的轟然炸響聲,如同雷聲翻騰,能量波動似是浪潮般翻騰而過,周遭十余丈內(nèi)的一切,在一瞬間被夷為平地。
只見得一團(tuán)黑霧紋絲不動,另外一團(tuán)黑霧,卻是倒飛而出。
“宵小鼠輩,膽敢冒充我!找死!”那紋絲不動的黑霧里,才是真正的魁,他冷聲話畢,閃爍而出。
轟!轟轟……!
一時間,在這片密林中,魁的出現(xiàn)讓那天宗使者猝不及防,面對他強(qiáng)大的攻擊,天宗使者拼盡全力抵抗,那團(tuán)籠罩于其身上的黑霧,被震散開來。
黑霧散去,露出其中,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的容貌,他臉頰蒼白,嘴角還掛著一抹血跡。
“魁,你,你竟然還活著?”天宗使者大驚失色,腳步逐漸后移,顯然是打算逃遁。
“我活著,那你,便必須得死!”魁話音未落,再度沖將而上。
看著遠(yuǎn)處,激烈的戰(zhàn)斗,老板娘腦袋里一片空白,她瞪大的眼睛,盯著那團(tuán)黑色的霧氣。
咕咚!
許久后,她才是艱澀的咽了咽喉嚨,愕然道:“沒想到,我竟然看到了,當(dāng)年傳說中的,魁!”
武昊嗤笑著,眼角余光看向一側(cè)密林,道:“魁早已在此,而且這里看熱鬧的,可不僅你我!”
“還有誰?”老板娘下意識的問道。
“當(dāng)然是,想要抹去內(nèi)心陰影的楊飛宇和楊環(huán),以及……他們的父親,楊天闊!”武昊冷笑著,道:“不過現(xiàn)在看來,陰影是揮之不去了!他們更是不敢現(xiàn)身了!”
說罷,武昊腳下猛地用力,楊天傲慘叫一聲,背脊塌陷,嘴里噴出一口血來,生命力的快速的流逝著。
隨著他的隕落,那魂器天音錘旁,空間裂開一道縫隙,那是太虛鑄魂?duì)t的入口,修煉者隕落,魂器將重歸太虛鑄魂?duì)t,這是不變的定律。
可就在這時,鑄刀塔突然浮現(xiàn)而出,如同血盆大口,將其天音錘吞噬其中,而后歸于武昊體內(nèi)。
這一幕,看的老板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