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挑事

　　“嘶……呼……，”彭城天心區(qū)文云街新苑小區(qū)門口，張斌嘴里叼著煙，往小區(qū)里望了望，又低著頭繼續(xù)把弄著手中的手機。

　　一個壯壯的男生，從小區(qū)內一路小跑出來。張斌抬起頭，看到了他，朝他笑了笑，就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孫旭，你對王宇；小虎，肖志清交給你了，”五中塑膠籃球場上，葉子凡右手夾著一個籃球，站在六個穿著球服的男生中間。孫旭看了一眼對面也在布置戰(zhàn)術的球隊，說道：“那小武咋辦？子凡？你能應付得了嗎？”

　　葉子凡看了看對面穿著球服，坐在地上發(fā)呆的龍小武笑著說道：“小武就交給我，大家記住，一定不要讓你對面的王宇和陳竹他們兩個碰到球?！?p>　　“好，沒問題?！?p>　　“子凡你看好吧！有我譚明在，對面的陳胖子想碰到球，休想，”一個穿著一號球服，體格強壯的男生扭了扭頭，不屑一顧地說道。

　　“小武，你不用慌，咱們有這么多天兵天將在，這場球賽一定不會輸?shù)?，”張思雅坐在龍小武身旁，勸慰他道。龍小武滿臉不屑地說道：“開玩笑，有我龍小武在，這場球賽會輸嗎？再說了，”說到這龍小武看了看坐在籃球架下的三位?；@球隊隊員，接著說道：“不還有他們嗎？王宇、呂杰、曉峰，他們三都是籃球隊的。子凡他是校隊隊長沒錯，但是他再怎么牛逼，也不能一打三吧！”

　　張思雅輕輕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小武你竟然有準備，為什么還要裝作一副疲勞的樣子呢？”龍小武學著葉子凡撥了撥齊劉海，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戰(zhàn)術，知道孫子兵法嗎？這叫欲情故縱，意思就是……。”

　　還沒等龍小武說完，張思雅就搶先答道：“這我知道，意思就是嘛，先施計迷惑他們，使他們松懈，再打敗他們?！?p>　　“聰明，孺子可教也，”龍小武拍了一下大腿，一臉笑容的看著張思雅。

　　“當然啊！你也不想，本小姐是誰？”

　　“這么個事??！”男生聽完張斌的敘述后，微微地點了點頭。張斌從褲兜掏出香煙，遞給男生一支煙，說道：“怎么樣？雷子？你去不去啊？”

　　男生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后，緩緩地說道：“去??！為什么不去，我想想看看這個，敢動子凡和老孫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來頭？”張斌聽后，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好，這個星期五，彭叔餐館集合。”雷子聽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班長，你今天穿的好帥啊！”張思雨聽聞葉子凡今天帶隊和龍小武比賽，馬上就從教室了奔了出來?！八加辏@你就不懂了吧！我們班長，沒有哪一天不帥的，”站在張思雨身旁的一個短發(fā)女生，笑著說道，時不時眼睛還不忘偷偷看葉子凡。

　　葉子凡將籃球，扔給一直在拍手要球的孫旭，轉過來，看著二人說道：“小梅，你不要亂講?。≈辽傥液屠溲蟊绕饋砭筒恍?，人家比我?guī)浺话俦丁Ｔ僬f了，人家冷洋學長，曾經(jīng)可是咱五中公認的校草??！”

　　短發(fā)女生將左臂伸直，右手抓在左臂上，笑著說道：“那又怎么樣？冷洋再怎么說，也沒有班長你好??！班長你看?。±溲笏麤]有你帥吧！他沒你有熱情吧！不然，”說到這，短發(fā)女孩看了看身旁一直低著頭的張思雨，繼續(xù)說道：“要不然，我們可愛的思雨也不會天天粘著你這個班長吧！”

　　張思雨聽后，紅著臉朝短發(fā)女生說道：“哎呀，小梅，你好討厭啊！”短發(fā)女生聽后，看了看臉紅的張思雨，朝葉子凡說道：“你看看，我們思雨都害羞了，班長，你也不去哄哄人家?！?p>　　“來了？來，來抽支煙，”五中學校外的義興網(wǎng)吧，里屋的一個包廂內，一臺電腦顯示屏上，正播放清脆的槍聲響：‘嘭、嘭、蹦，’皮質的沙發(fā)上，陳明嘴里叼著煙坐在那里。在他身旁，坐著一個頭發(fā)蓬松的男孩。

　　男孩腫著雙眼從桌上，拿起打火機，點上煙后，問陳明道：“怎么了？四眼，找我啥事?。俊敝灰婈惷?，抽了一口煙，開始緩緩的道出事情的經(jīng)過。

　　隨著哨聲一響，龍小武憑借彈力，率先一躍，躲下半空中的籃球?！凹佑停?03加油，103加油，”拉拉隊的幾名漂亮可愛的女同學，見龍小武搶到球，立馬舉起手中的彩球，一邊跳舞、一邊為他們吶喊。

　　103班的同學們大都盤腿而坐，在最側，穿著一身白色裙子的張靜微笑著球員們的表現(xiàn)。在她身旁的張思雅，突然踮起腳尖在張靜耳旁，說了句什么。張靜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右側坐在地上的學生們，說道：“同學們，等下我喊103，你們一起喊加油，好不好？”

　　“好……。”

　　“103?！?p>　　“加油?！?p>　　“103。”

　　“加油?！?p>　　藍方‘8’號球員龍小武，往左一側，緊接著籃球往地上一拍，然后扔給‘5’號球員，自己迅速往前方籃球架下跑去。眼看著，黑方七號，半路殺出，就要搶走藍方五號的球。八號龍小武站在籃球架下，朝五號拍了拍手。五號迅速領會其意，將球朝八號扔去。可是球到半空中，就被三號葉子凡躲去。

　　只見葉子凡搶過籃球，在地上拍了拍，朝身后的八號笑了笑。隨著一邊運球一邊向前跑去。

　　“104，”馬小芬老師，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與104班全體同學一樣站在籃球場左側，只見馬小芬老師，將雙手放在嘴旁，使出全身力氣喊道。

　　當然，老師都如此賣力，同學們怎會差，只聽他們不約而同的喊道：“加油?！?p>　　馬小芬老師聽后，可能覺得還不過癮，又賣力的喊道：“104?！?p>　　“加油，”這次104班所以同學，使出了平生吃奶的力氣。

　　眼看，這聲音就要蓋過自己班了，張靜索性從地上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喊道：“103?！?p>　　“加油、加油、加油?！?p>　　受到各自班上同學的鼓舞，兩方球員也都格外的賣力。只見葉子凡，踩在三分線，一步、兩步、三步，起跳、投籃。龍小武在葉子凡投籃的時候，率先也跳了起來，一個蓋帽，將球一拍。葉子凡第一次的進攻失敗。

　　張思雅坐在張靜旁，連連喊道：“小武、加油，小武、加油?！?p>　　對面的張思雨見到這一幕，也不落下，只見她站了起來，朝葉子凡喊道：“班長、加油，班長、加油，”這時班上的同學們包括班主任馬小芬，紛紛目光都投向張思雨。有幾個女同學的目光，也都是冷冷的。坐在張思雨身旁的短發(fā)女生，可能發(fā)覺了不友善的目光，忙拉了拉張思雨的衣角。

　　張思雨這忙盤腿坐下來，低著頭，紅著臉。張思雨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是什么一股力量，驅使著這個膽小的姑娘，當著全班同學們的面，大聲為班長加油吶喊?！ミ?，’一聲尖叫聲，使張思雨再次抬起頭，她忙在籃球上，搜索葉子凡地身影，深怕摔倒的是他。

　　可是他猜錯了，受傷的不是葉子凡，而是孫旭。原來，剛剛，孫旭在對藍方五號王宇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這才使他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裁判見罷，忙吹起了暫定哨，葉子凡與四號球員二人忙走上前，將孫旭扶起。孫旭被葉子凡和四號一左一右夾在中間，一瘸一拐的走到右側班上同學們所坐的地方。

　　兩個同學見他們過來，忙站了起來，走上前去幫忙。葉子凡與另外一起，輕輕的將孫旭放在地上，然后在伸直腰板，用手擦了擦汗?？墒沁@個時候，長著一雙大眼的張思雨看著這邊，葉子凡見罷，回之的是一個微笑，張思雨見罷，忙低下了頭。

　　在最右邊的馬小芬老師，看到了這一幕，笑了笑沒有說話。對面張思雅看到妹妹紅著臉低下了頭，也是笑而不語。

　　“慢點，高平，你慢慢動身子，對，慢點，就這樣，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就站起來，”在彭城二中的一堵圍墻身后，一個虎背熊腰的男生，站在一個瘦弱的男生身上，只見那胖子雙腿直抖，而他腳下的瘦子，腿抖得比他還厲害。

　　“大飛，你特么好重??！臥槽，你該減肥了，”只見瘦子扶著大飛扶著胖子的雙腿吃力的說著話。大飛看著慢慢降低的圍墻，嘟囔道：“行了，我知道了。該干好你的就行了，準備好，我要數(shù)數(shù)了?！?p>　　“特么的，老子要是以后，再幫你做這種事，我就是你兒子，”高飛咬緊牙關，伸進全身的力氣，才緩緩地準備站起。“少廢話，想想，那香噴噴的泡面，3、2、1，起，”大飛大喝一聲。高平喊道：“啊！我愛泡面，”于是呼，高平猛地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圍墻外，張斌與陳明抬著頭，看著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大飛，嘴巴張的老大。大飛趴在圍墻上，朝著二人喊道：“嗨，別愣神，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待會，會有巡邏的老師。”

　　只聽張斌嘴里，嘟囔著：“唉，真難為高平的那瘦弱的身體，”圍墻內，高明雙手扶在圍墻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醫(yī)生，輕點輕點，疼，”五中校醫(yī)務室內，孫旭右腳搭在椅子上，他身旁站著一個醫(yī)生，拿著一個沾著消毒液的棉簽，正在孫旭那紅腫的腳裸上消著毒。“好了，撒手。這光天化日，你做成有傷風俗的事，成何體統(tǒng)？”站在孫旭右側的龍小武，一把扯會孫旭緊抓的左手。

　　葉子凡看著醫(yī)生，問道：“醫(yī)生，我朋友他這傷有沒有事？他會不會殘??？”只見醫(yī)生拉下口罩，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然后一臉嚴肅的說道：“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他時間不多了，”說罷，就背對著三人，做到桌子旁，在一張?zhí)幏郊埳?，寫著什么?p>　　這真是，晴天霹靂。“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完了，我完了，”只聽孫旭含著淚說道。龍小武看了看淚流滿面的孫旭，又看了看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的葉子凡，久久沒有說話。

　　“老孫，你想吃啥，我去給你買，”葉子凡拍了拍孫旭的肩膀，哽咽著道。孫旭抬頭望著葉子凡，含淚著說道：“子凡，我……，我……?！?p>　　龍小武看到這一幕，猛地一轉身，看著背對他們醫(yī)生，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緩緩說道：“輝哥，咱不鬧行嗎？”

　　“噗，哈哈哈哈哈哈，”醫(yī)生聽后，這才轉過身來，笑看著三人。葉子凡這才看著龍小武問道：“我去，小武這什么情況啊？”

　　“各位，我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孫旭就腳扭傷了，買瓶巴氏消毒液和一點消腫的藥，回去用今天，就好了，”說到這，醫(yī)生這才伸出雙手，左手拿著一瓶消毒液和一包棉簽，右手拿著幾包口服的藥。

　　孫旭拍了拍胸口，說道：“輝哥，咱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咱身體開玩笑，行不，”葉子凡這才笑著吐了一口氣。

　　“不好了，班長，出事了，有幾個高三的男生，趁馬老師和張老師走后，在我們班剛剛打球的地方，鬧事，推搡時候，打了幾個同學，還把調戲我們兩個班的女生，”一個男生，氣喘吁吁的跑進了醫(yī)務室。

　　葉子凡與龍小武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拔腿就往外面跑。

　　“靠，這簡直是看我們高二沒人了，是吧!”

　　“停，給我躺這。有小武他們去，你就別在去，添亂了，”輝哥將正要準備跟著一起去的孫旭，一把按住。

　　“胖子，你憑什么打人？”張思雅看了看，捂著肚子被幾個同學扶著的五號王宇和四號小虎，氣勢洶洶的看著眼前的胖子劉大奇。只見胖子笑瞇瞇地看著張思雅說道：“哎呀，學妹，你這么兇干嘛？我只不過是輕輕地推了他們一下，哪知他們如此弱不禁風，一推就倒?。　?p>　　“那她們呢？那個男生，為什么要欺負她們女生，還把她們欺負哭了，”張思雅看了看身后，幾個紅著眼睛的女孩，又指著胖子身后的矮子問道。胖子看了看身后的矮子，冷笑一聲，示意讓他說話。

　　只見矮子笑了笑，便走上前，看著張思雅歪著頭說道：“學妹，你剛剛也看見了，我一來就說請她們吃飯喝飲料咯！我又沒吧她們怎么樣？她們就哭了，這不能怪我?。　闭f罷，矮子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

　　“哼，狡辯，好好說話，就說話，為什么要摸她們的手，摸她們的臉什么的？敢問學長，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張思雅看著矮子，微笑著問道。

　　“哈哈哈，好一個授受不親??！學妹，我告訴你，我冷洋今天不僅摸她們，還要摸你，”說罷，抬起右手便緩緩伸了過去。張思雅見罷，笑了笑，緊緊握緊拳頭，只待冷洋的手一碰到自己，便立馬拆她祠堂。

　　“住手，”只見張斌與陳明二人，走校外跑了進來，二人背靠著背，俯視著胖子等一伙人。兩個班的同學們，也都紛紛看著張斌與陳明二人，希望他們二人能將胖子等一行人趕走。胖子轉過身來，朝二人笑了笑，先是扭了扭頭，再是扭了扭十根手指，然后冷冷的說道：“就憑你們兩個？呵?！?p>　　這時矮子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張思雅的臉上，但是張思雅卻沒有動，因為她看到了校門口處的張斌與陳明二人。她在考慮自己，現(xiàn)在要不要動？

　　“你走開，你放開我姐姐，”只見張思雨從人群里奔了出來，并推了矮子一把，矮子退后幾步，冷冷的看著突然殺出的張思雨。

　　胖子看了看身后的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然后轉過來，挽起衣袖，朝張斌與陳明二人笑著說道：“今天你奇哥，就讓你嘗嘗五中式毒打?！?p>　　‘咻、咻，’兩個籃球被人砸了過來，一個砸在矮子的腿上，一個砸在胖子的右臂上。只見左側第四個籃球場上，葉子凡與龍小武二人，并排站在一起，冷冷的望著這邊。在他們身后不遠處，那個報信的男孩，正從上報校園大道一路小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