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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宗主的上門狂婿

第一百零五章:別啊

女宗主的上門狂婿 明燮 3291 2020-02-05 12:28:00

  從蘇府出來,秦玉蓮遲遲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回頭望著在門外目送的蘇慕清。

  “修緣,都是娘親不好?!?p>  秦玉蓮一邊走著,一邊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我病了,你也不會入贅到蘇家受這委屈?!?p>  李修緣回過身子,面色平靜,“娘親,我從來沒有后悔入贅蘇家?!?p>  “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岳母大人只是心里有些急躁。”

  李修緣不想讓娘親過于擔(dān)憂自己,只能這么勸說。

  “修緣,你不要勸我,蘇家夫人那潑辣的性子方圓十里都知道?!鼻赜裆徱荒樅蠡?,語氣沮喪,“清兒是個好姑娘,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娘親?!?p>  “對了,修緣,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郭大少是誰?你是不是招惹他了?”

  “還有,我記得你不是被關(guān)進醫(yī)藥署了嗎,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李修緣微微搖頭,將郭昊軒是如何賄賂郭鯉魚跟周扒皮把自己關(guān)進南牢,而自己又是如何從南牢中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秦玉蓮沒有開口,靜靜的聽著李修緣訴說,雖然李修緣說的十分輕松,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道里面的兇險,尤其說到南牢中的獄霸王風(fēng)帶領(lǐng)十數(shù)人圍攻兒子的時候,秦玉蓮神情明顯抽動了些。

  “不行,我現(xiàn)在就回蘇府,和蘇家好好說下,他們怎么能這樣誣陷你!”秦玉蓮蹙著眉頭,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是這個郭昊軒把自己兒子弄進去了,反而還要自己兒子道歉,這是哪門子道理!

  可恨這蘇家人一個個不明是非,紛紛冤枉兒子。

  李修緣擺了擺手,語氣輕淡,“娘親,不用了。”

  “公道是非自在人心,更何況,按照我對蘇家的了解,明天蘇慕月肯定會拉著岳母大人,去頤元堂一趟的?!?p>  “到時候,她們自然明白誰說了真話,誰又說了假話!”李修緣很清楚蘇家,蘇惑跟崔山城他們是絕對不會去頤元堂的,而蘇慕清在梨花宗的事情又比較繁忙,根本抽不出時間去。

  倒是蘇慕月心思活躍,在蘇家待不住的她,肯定會拉著馮家珍去頤元堂看看熱鬧。

  而馮家珍雖然表面上相信了郭昊軒,可性子一向多疑的她,肯定也會派人甚至自己親自去頤元堂驗證一番。

  到時候,是非曲直她自然明白。

  ······

  回到李家祖宅時,夜幕早就降臨了。

  來到房間,摸著臉上的紅印,李修緣自嘲般笑了笑,眼中卻沒有一絲懊惱。

  這兩記耳光是他心甘情愿領(lǐng)的,馮家珍,明天你就知道誰撒謊了。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頤元堂門口已然停了兩座轎子。

  郭鯉魚手捧著右臉,一瘸一拐的從轎子中出來。

  另外一邊,周扒皮背著荊棘也從轎子中緩緩走了下來。

  “小周,這么會玩?竟然搞負荊請罪?”郭鯉魚嘴角微微一顫,昨夜他和周扒皮同時關(guān)進衙門,由熊捕頭親自審問,這心里的防線早就奔潰了。

  周扒皮苦笑一聲,“郭哥,我不像你背景通天有郭家罩著??!”

  “背景通天個屁!”郭鯉魚吐了口痰,指著自己腿腳,表情不爽道,“趙師爺若是真在乎郭家態(tài)度,他會讓人把我腿打成這樣?”

  周扒皮深吸口氣,壓低聲音道,“郭哥,那個李公子你弄清楚來頭沒有?”

  “沒有!”郭鯉魚沉著臉,語氣擔(dān)憂,“不過,熊捕頭昨天跟我提起李公子的時候,神情十分尊敬,熊捕頭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能讓他那么尊敬,估計背后的勢力可不小?!?p>  “那他為什么要跑到蘇家當個贅婿?”周扒皮摸著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看來,有這么通天的背景,應(yīng)該活躍在鳳都或者龍城才對啊。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郭鯉魚怒罵一聲,腦袋微微上揚,眼前忽然一亮,“門開了!開了!”

  “趁著人少,我們趕緊去把事情辦了!”

  他們之所以這么早來,純粹是不想讓太多的百姓看他們熱鬧。

  開門的是梅曉楠,她一早煮好了稀飯,準備去街道上買些包子饅頭回來。

  “小姑娘,你好!”周扒皮背著荊條諂媚著走近,“我們昨天見過的,請問,梅老先生在嗎?”

  梅曉楠揚起頭,立馬倒退三步,語氣中帶著驚訝和憤怒,“是你!”

  “你都把我們醫(yī)館封了,還想怎么樣?”

  “小周,怎么說話的!”郭鯉魚背負著雙手,一臉笑意的說道,“小姑娘,不好意思,昨天有人誣陷你們醫(yī)館,我們查明了真相,特地來給梅老先生跟李掌柜來道歉的?!?p>  “你看,若是方便的話,就放我們進去?”

  現(xiàn)在人煙稀少,可是個好機會。

  “道歉?”梅曉楠眼睛微微轉(zhuǎn)動,頓時回想起昨天李修緣說起的話,李公子真是神人啊,這兩個害人的家伙真的上門道歉了。

  “對對對!就是道歉!”周扒皮立馬彎腰笑道,“小姑娘,你讓我們進去唄,這封條是我貼的,我現(xiàn)在親自幫你們撕掉?!?p>  說著,他還特意從懷里搜出張銀票,討好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小意思,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p>  “咳!”郭鯉魚輕輕咳嗽一聲。

  周扒皮趕緊接著說道,“也是我和郭大人,還有醫(yī)藥署的一點心意?!?p>  梅曉楠望了眼銀票上的數(shù)字,一千兩,出手相當綽約嘛。

  不過想到李修緣昨天走前的交代,梅曉楠還是拒絕了,“對不起,爺爺還沒有醒,而且我們掌柜交代了,你們想道歉,要等鄉(xiāng)親們都過來才行!”

  “這······”周扒皮跟郭鯉魚同時相望一樣,兩人眼中紛紛帶有苦澀,他們早該想到的,按照那個李公子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會讓自己鉆空子。

  早知如此,還不如好好睡上一覺再來醫(yī)館。

  就在二人踟躕之余,一身青衣的李修緣邁著流星大步從羊腸小道走了進來。

  這條近路,還是昨天駕車的韓三千跟自己說的。

  “郭大人,周大人······”看著門口背著荊棘的周扒皮,還有一瘸一拐的郭鯉魚,李修緣淡淡開口,“來的這么早?”

  郭鯉魚回過頭,趕緊陪笑道,“是李公子??!這不是昨天想著自己做錯了事早點來嗎!”

  周扒皮弓著腰附和道,“郭大人說的是,這一整晚我可沒有合過眼?!?p>  指著周扒皮背上的荊條,李修緣譏笑道,“如此來說,周大人昨晚是去砍了荊條?今天來頤元堂負荊請罪?”

  “對對對!”周扒皮不害臊的應(yīng)道,“昨天從衙門回來后,我是思前想后,覺得自己真是混蛋極了,所以就連夜劈了這些荊條上門給您賠罪?!?p>  “是嗎?”李修緣裝作不解,笑道,“可我聽說這負荊請罪都是赤著上身才對?!?p>  “莫非周大人是覺得這天寒地凍,就省了?”

  “砰!”周扒皮猛拍了下腦門瓜子。

  他一邊將荊條卸下,一邊脫去上衣,裝作懊惱道,“李公子,你看我這木魚腦袋,差點搞忘了這碴子事,我現(xiàn)在就脫······”

  梅曉楠趕緊捂住臉頰,轉(zhuǎn)過身子。

  此時,周邊的不少鄰居已經(jīng)起來,紛紛指著脫衣的周扒皮指指點點。

  “這個人為什么要脫上衣?等等,看著好像有些眼熟?”

  “旁邊那個人好像是醫(yī)藥署的郭鯉魚,他昨天還帶著大隊人馬來頤元堂鬧事呢!”

  “你們看,那個打著赤膊的,是不是很像周扒皮?”

  “對對對!就是周扒皮!他們怎么又跑到頤元堂來了?”

  靜待周扒皮將上衣脫下把荊條背上,李修緣望了眼旁邊小聲議論的鄰居,嘴角微微劃出道弧線,“周大人,郭大人,時間不早了,跪吧!”

  撲通一聲,周扒皮沒有絲毫猶豫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郭鯉魚面色稍顯猶豫,在昨天前,他還是醫(yī)藥署的第二管事,讓他在這么多平民百姓面前跪下,面子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郭大人,有意見?”李修緣背負著雙手,瞇著眼,“還是說,你想反悔?”

  “看來,我該去趟巡撫和趙師爺說兩句了?!?p>  “別啊!”郭鯉魚此刻再也撐不住了,學(xué)著周扒皮直挺挺的跪在頤元堂臺階。

  昨晚他已經(jīng)被削去所有官職,成了平民百姓,加上李修緣和趙師爺、葉溫柔關(guān)系匪淺,自己若是不識好歹,這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眼看兩人都跪了下來,李修緣也不客氣,從他們身邊走過,把梅曉楠拉進大門。

  臨走前,他橫了二人一眼,“道歉要有道歉的態(tài)度,兩位大人,跪直點?!?p>  “哐當!”一聲,大門再次關(guān)閉。

  郭鯉魚和周扒皮同時吁了口氣,這個兇神總算進去了。

  “真的是郭鯉魚!”

  “真的是周扒皮!”

  百姓中有幾個膽子大點的朝頤元堂走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頓時看清了跪著的兩人容貌。

  “鄉(xiāng)親們,過來看熱鬧了!”

  “魚肉鄉(xiāng)里的郭鯉魚跟周扒皮跪了!他們都跪在頤元堂大門前啊!”

  “周扒皮還打著赤膊,負荊請罪,大家快過來??!”

  隨著吆喝聲越來越多,附近的鄰里也都從房間出來,抱著看稀奇的心態(tài)圍聚在頤元堂前。

  與此同時,蘇家宅院,一臉心事的蘇慕清坐上馬車去了梨花宗。

  崔山城和蘇惑喝著早茶,在石亭里下著圍棋,好不愜意。

  “娘親,這早上閑來無事,不如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蘇慕月給馮家珍倒了杯茶水,輕輕說道。

  馮家珍掀開茶蓋,輕輕抿了口,緩緩起身,“好,那就去頤元堂轉(zhuǎn)轉(zhuǎn)!”

  “那個廢物不是說郭大人今天會去頤元堂道歉嗎,我今天親自去看看!”

  蘇慕月嘴角上揚,笑道,“要不叫上爹爹一起?”

  “叫上他干嘛!”馮家珍臉色一冷,“他只會給那個廢物說話,走,我們娘兩去!”

  “小紅,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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