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的理由,這還不好找?難不成還有人寧愿去死不成?
可問題是,這個理由要能夠說服葉滄,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他說的再有理,可只要葉滄不同意,那就是沒用。
常晟很想說一句,想我這樣天真活潑,容顏蓋世的天之驕子,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當(dāng)然,這話要說出來,都不用想,葉滄肯定直接給他一刀子。
一臉幽怨的看著葉滄,常晟準備開口,卻又極為不甘心的忍耐下來。
他又不是傻瓜,葉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難不成他還會不明白?
說白了,那就是賣命錢;可是,要他的錢,那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僵持了片刻,常晟不甘心的說道:“要不我加入你們?”
林涵一臉嫌棄:“要你何用?”
按照林涵的心思,就算是不宰了這混蛋,也得讓他大出血一筆。
常晟不滿的說道:“我沒用?我常晟,堂堂絕世大天才,你竟然說我沒用?
不說別的,就我這隱匿身形的能力,誰能比得上?”
他也算想明白了,雖然獨來獨往慣了,可是有人幫忙總是好的。
而且,無論是葉滄等人的實力,還是人品,那都是有保證的。
當(dāng)然,常晟眼中的有保證,指的自然是葉滄,而不是另外一個家伙。
葉滄終于開口:“如果只是這樣,那可不完全不夠。
別忘了,加入我們,對于你而言,好處要遠遠大于壞處?!?p> 說白了,想要加入葉滄他們,得表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否則要一個廢物有何用?
常晟滿臉的不甘心,看著綠蕪問道:“那他呢?”
葉滄有些不樂意:“和一個小女孩比較,你可真有本事。
再說了,你還沒加入我們,沒資格知道這么多事?!?p> 綠蕪嘻嘻一笑,根本懶得搭理常晟,這家伙是誰?說了什么?誰在乎?
常晟老臉一紅,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好吧,我可以追蹤妖獸。
不只是追蹤,甚至能夠提前查探出妖獸的形態(tài),甚至實力?!?p> 聽到這話,葉滄眼睛一亮,雖然猜到常晟的實力不止如此,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異能?
林涵仔細一想,如果這是真的,對于他們而言,絕對是事半功倍的好事。
就連林涵都無話可說,葉滄笑道:“歡迎你加入?!?p> 常晟也笑了,卻并不勉強,和葉滄等人聯(lián)手,的確是強強聯(lián)合。
其實,他一直打算找人聯(lián)手,只不過沒人能夠讓他信任,這才獨來獨往。
雖然今天的事有些錯打錯著,不過總的來說,結(jié)果還是不錯的。
葉滄開始介紹道:“我們倆你都認識了,這是綠蕪,煉丹師?!?p> 常晟明顯一愣,竟然是煉丹師,還是鍛體境的煉丹師,不可思議。
一瞬間,對于葉滄等人組成的隊伍,他立刻生出極大的自信心。
別的不說,這三人日后的成就,絕對無可限量。
葉滄和林涵就不說了,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至于綠蕪,這才是關(guān)鍵啊!
哪怕這次考核一無所獲,只要能夠進入血炎閣,就不算失敗。
和一個將來的煉丹大宗師搭上關(guān)系,那絕對的物超所值。
“說說吧,你的追蹤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晟想了想,說道:“天賦吧!”
他能夠通過鼻子,清晰的捕捉到妖獸留下的氣息,通過氣息分辨妖獸的實力和形態(tài)。
葉滄明顯一愣,因為他將這些天賦一一對應(yīng),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個狗鼻子。
好吧,不帶這么歧視……狗的。
接下來的大事,自然是斬殺大黑熊,拿下三千積分,至于積分分配,稍后再說。
按照葉滄的意思,沒必要計較這么多,就是一個平均分配。
就算是林涵,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他也不好意思和小姑娘計較。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有信心,多少一點分數(shù)而已,照樣能拿第一名。
只是綠蕪堅決不同意,首先是她覺得她的作用并沒有這么大。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占葉滄的便宜,對于她來說,能夠進入血炎閣就像,積分什么的,無所謂。
甚至,綠蕪就算沒能通過考核,進入血炎閣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要說誰已經(jīng)確定一個血炎閣的名額,綠蕪絕對是其中之一。
所以,綠蕪只拿了五百個積分,而葉滄和林涵,則是各占一半。
之后的分配,則按照三三二二的比例劃分,四人都沒有異議。
隨后的事,自然是養(yǎng)傷,不過如今有了綠蕪,一切都簡單了許多。
包括常晟在內(nèi),通過丹藥和藥材的調(diào)養(yǎng),傷勢恢復(fù)的極快。
唯一還要時間的只有外傷的愈合,不過綠蕪配置的藥泥,據(jù)說效果極好。
常晟還好,外傷只是淤青,用不著敷藥,而葉滄和林涵的傷口,那就多了。
看著黑乎乎的藥泥,還要涂在身上,林涵一臉很抗拒的樣子。
“這玩意行不行?”
綠蕪可不會慣著他,冷聲道:“愛用不用,又沒人求你?!?p> 親眼見識了綠蕪的本事,林涵又不傻,剛才的話純粹是嘴賤。
“別,別……說笑呢!”
綠蕪將藥泥扔給林涵,自給涂上去,不行讓常晟幫忙,反正她沒空。
綠蕪在忙著干嘛?自然是給葉滄涂藥。
“綠蕪,我自己來吧!”
綠蕪連忙拒絕:“沒事,我來?!?p> 葉滄自然沒有多想什么,不就是涂個藥而已,想多了才有問題。
大概半個時辰,葉滄便感覺到一陣酥麻,這是傷口愈合的感覺。
“嘶……”
然而,這個時候的林涵,卻有些坐立不安,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你沒感覺嗎?”
葉滄明顯一愣:“什么感覺?”
“又酥又癢的感覺,我這該不會中毒了吧?你這不會是需要吧?”林涵連忙問道。
綠蕪冷笑一聲:“一點點痛苦都忍耐不了,還算不算男人?”
林涵無語:“要是痛苦我也就忍了,可這種又酥又癢的感覺,很難受好不好?”
看到葉滄也投來詢問的目光,綠蕪心頭的氣也釋放了一些,這才說道。
“傷口愈合不都是這種感覺?原本十天愈合的傷口,這要能夠縮短到一天,感覺更強烈這不是很正常?”
仔細一聽,的卻很有道理,不過,林涵剛準備坐下,立馬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那他怎么沒事?”
林涵口中的他,自然是葉滄,葉滄的確沒什么感覺,他還以為是林涵反應(yīng)太大。
眾人的目光投向綠蕪,這小丫頭該不會真要毒殺林涵吧。
綠蕪卻是一臉坦然:“大哥哥的藥里,還加了一味麻藥,所以感覺不明顯。”
林涵剛準備問,為什么他沒有?
綠蕪繼續(xù)開口:“這種麻藥很少見,我也只有一點點存貨,只夠一個人用。”
林涵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可是人家都說了理由,合情合理,你還能怎么辦?
罵回去?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你還有沒有點男子氣概?
林涵絕不承認,他是因為害怕接下來被綠蕪報復(fù)才認慫的。
常晟看到這一切,不禁打了一個寒蟬,打定主意,絕不能惹女人。
不得不說,綠蕪的藥術(shù)絕不是蓋的,僅僅一夜過后,三人的傷勢便恢復(fù)大半。
沒有耽擱時間,四人踏上了真正的獵殺妖獸之路。
對于鍛體境妖獸,也就是一階妖獸,四人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們的主要目標,還是獵殺二階妖獸,以二階初期和中期為主。
當(dāng)然,要是遇上一階巔峰的妖獸,也就是鍛體境第九重的妖獸,也會隨手解決。
漸漸的,四人的名頭開始在血炎山脈中傳開,有四個瘋狂獵殺妖獸的人。
血炎山脈某處,數(shù)名青年匯聚一處,看統(tǒng)一的著裝打扮,分明是正式的血炎閣弟子。
沒錯,在這群山之中,除了參加考核的人外,還有一群血炎閣弟子,負責(zé)考核的維護。
他們不能直接參與到考核弟子的爭斗之中,唯有不可抗拒的事發(fā)生時,才能出手。
可以說,正是由于他們的存在,才保證了考核的進行。
就比如葉滄所認識的江萬里,同樣在血炎山脈某處,負責(zé)巡邏四方。
“怎么樣?查清楚沒有?”
看到相繼出現(xiàn)的眾人,其中一名青年有些急切的問道。
很顯然,便是此人組的局,將眾人尋到此地,明顯是有目的的。
“周源,你真要這么做?若是被其他執(zhí)事發(fā)現(xiàn),這罪名可不小,至少得幽閉火山一年?!?p> 周源臉色一變,說道:“他殺害我表哥和姑父,如今姑姑更時常與我哭訴,我怎么可能置若罔聞?!?p> 眾人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生死大仇,可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
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勸說,至于是真心的,還是擔(dān)心受到牽連,那就不得而知。
“周源,你真想動手,大可以等那小子離開血炎山脈,如今真不是好時候。”
血炎閣上下對于血炎山脈中的考核極為看重,誰敢鬧事,絕不會有好下場。
周源憤然道:“若那小子無甚本事,我又何必勞煩諸位師兄。
實在是這小子天賦不差,放任之,其必入血炎閣,到時我還如何報仇?”
這時,立馬有人說道:“那小子的確不賴,如今積分榜上也是位列前茅?!?p> 眾人無奈,只得答應(yīng)道:“周源,我們可以替你打探傳遞消息,不過也僅此而已,出手還不可能的。”
周源大喜,連忙道:“多謝諸位師兄。”
眾人隨之離開,不過還是有好心人提醒道:“周源,能不自己動手,就千萬不要出手?!?p> 周源自然明白,這是真把他當(dāng)師兄弟,大多數(shù)人,不過是礙于情面罷了,至于他的結(jié)局,又會有誰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