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桌子全都搬開,圍了一個圈,墻上也粘著氣球,彩帶,每張課桌上都放上了零食飲料。
喻溫文穿上了紅色的長裙,外面套著粉色羽絨服,頭上帶著紅色的麋鹿角,踩著不算很高的高跟鞋,臉上也化了妝,摸了口紅。
班委在發(fā)放小蛋糕,上面涂著香甜的奶油,點綴著新鮮的菠蘿。
喻溫文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想吃小蛋糕,又怕把口紅吃掉了,只得直勾勾地盯著。
“蛋糕好吃嗎?”
林深夏剛咬了一口,喻溫文就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還不錯?!?p> 林深夏回了句,再咬一口。
小蛋糕上出現(xiàn)兩道清晰的牙印。
喻溫文咽了咽口水,不舍地移開目光,暗自告訴自己,要有點志氣!
“你不吃嗎?”
林深夏拿了塊蛋糕,故意放在她的眼前。
“會把口紅吃掉?!?p> 喻溫文無奈地回答。
她早上啥都沒吃,換衣服和化妝花了她一個早上的時間,到學(xué)校又忙著裝飾教室和背臺詞。
聽她這話,林深夏仔細(xì)地打量了喻溫文一番,今天的她看起來確實有點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他就看不出來了。
“吃掉再涂上?!?p> 林深夏把小蛋糕放到她手里,還給她拿了一個叉子。
“口紅好貴的?!?p> 喻溫文拿著叉子,嘀咕了一句。
她挖了一小塊奶油,小心翼翼地吃掉。
奶油入口即化,甜甜的,還有菠蘿的味道。
林深夏幾口就吃掉了自己的小蛋糕,注意到喻溫文那個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像極了在偷吃東西的小老鼠。
他好想捏住這只小老鼠的脖子,提起來,好好地揍一頓,看看還敢不敢偷吃了。
“夏寶,過來幫幫忙!”
楊天銘隔著幾張桌子在呼喚著他。
“叫爸爸干嘛?”
林深夏說著走過去。
楊天銘遞給他一支筆,裝著一副領(lǐng)導(dǎo)的模樣,吩咐道:“你的黑板字不錯,你來寫元旦主題?!?p> “這么簡單的事都要叫我?!?p> 林深夏接過筆,鄙視地看了楊天銘一眼,有些得意地感嘆道:“沒有我,你什么都干不成。”
“廢話少說,趕快干活!”
楊天銘不耐煩地推了林深夏一下,而后頭也不回地往講臺下走。
林深夏拿著筆,后退幾步,大概比了一下,確定了每個字的大概位置后,才動筆寫。
“夏寶,歪了,你越寫越上了?!?p> 喻溫文坐在下面,嘴里叼著根棒棒糖,對著林深夏指手畫腳,“那個‘晚’字要寫下一點。”
聞言,林深夏擦掉這個字,按照喻溫文的指示重新寫了一個。
落筆一豎挺直,筆尖有力地往上勾。
“這樣可以嗎?”
林深夏讓開一些,轉(zhuǎn)身問喻溫文。
“可以!”
喻溫文給了他一個大拇指,含著棒棒糖的半邊臉頰鼓了起來,頭上的紅色麋鹿角和她身上的紅色禮服莫名地很配。
“你繼續(xù)寫,我?guī)湍憧粗?。?p> “好?!?p> 林深夏握著筆,接著寫下一個字。
最后,林深夏在黑板的一角加上“主持人:林深夏和喻溫文”。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他倆的名字放在一起挺好看的,可能是他的字寫得好看。
“你的字真好看!”
一放下筆走下講臺,林深夏就接收到了來自喻溫文的贊美,他臉上的小酒窩藏都藏不住。
“林深夏,你是不是練過書法,不然是寫不出這種字的,少說也得練上三四年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