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源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喻溫文愜意地喝著酸奶,有怒不敢言,悶聲提著零食上樓。
“我真的就喝了一瓶。”喻溫文也察覺到了,跟在他的后面,好聲好氣地懇求,“別生氣,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這年頭,有個弟弟就得慣著,要是有個哥哥就好了,可以隨便欺負(fù),惹他生氣了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嗯。”
張信源賭氣般地應(yīng)了一聲。
“真不生氣了?”喻溫文作死地試探,將空瓶子扔進(jìn)垃圾桶,取出偷偷買的菠蘿啤,慫恿試探著他,“你要不要喝一罐?”
“姐,我不生氣,我還未滿16周歲?!?p> 張信源特意拿出飲料,給自己倒了一杯。
也不知道他這個姐姐吃什么長大的,有時候的行為特別幼稚,跟三歲小朋友沒區(qū)別。
“也對哦!”
喻溫文故意裝出一副頓悟的模樣,尷尬地笑了笑,極力挽回一點(diǎn)失去的面子和尊嚴(yán)。
另一邊,林深夏找到了他姑姑家。
姑姑和他寒暄了幾句,招呼他吃飯。
飯后,姑姑和姑父議論起路燈的事。
“姑姑,你們說什么綁架?”
林深夏聽得稀里糊涂,沒聽明白發(fā)生了啥。
“小夏,我聽說年前,這個小區(qū)的一個小姑娘晚上獨(dú)自回家,遭到了綁架,綁匪沒拿到錢差點(diǎn)勒死了她,好在有人路過救了小姑娘,小姑娘昏迷了,聽說已經(jīng)醒過來了。”
“現(xiàn)在的女孩子還得學(xué)一些自保的技術(shù)。”
姑父在旁邊插了一句,喝了口茶,接著剝花生嗑瓜子,活得好不瀟灑自在。
“小夏,你一個人回家也要小心?!?p> “我會的,您別擔(dān)心。”
林深夏笑著保證道,怪不得這個小區(qū)會修理路燈,原來是差點(diǎn)出了人命,那個女孩子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跡。
“叮咚!”
楊天銘發(fā)了個消息——“我回來了!叫上溫文,咱晚上一起去吃烤串!”
林深夏發(fā)消息問喻溫文,喻溫文回復(fù)了一堆亂碼和一段奇怪的文字。
林深夏看不懂,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喻渣渣?!?p> “喻渣渣是誰呀?我是小公主哦!”
這話聽起來很奇怪,不像是喻溫文的作風(fēng)。
林深夏看了一下手機(jī)屏幕,確認(rèn)是喻溫文。
“喻渣渣,你在說什么?”
“兩只小蜜蜂,飛到花叢中……”
“嘟嘟嘟……”
林深夏無法忍受喻溫文的魔音,果決地掛了電話,喻溫文吃錯藥了?
喻溫文:“深夏哥,我姐喝醉了,剛剛都在說胡話,你別介意??!”
林深夏:“沒事?!?p> 所以,晚上去吃烤串就只有林深夏和楊天銘,楊天銘問起喻溫文不來的緣由,林深夏說,喻溫文酒還沒醒。
“對了,夏寶,明天去不去逛廟會?”
楊天銘的雞腿啃到了一半,突然問了一句。
福清市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廟會,琳瑯滿目的商品,大同小異的小吃,還有舞獅表演和花車游行,熙熙攘攘,熱鬧無比。
“肯定去??!”
林深夏不假思索地回答。
“再叫上溫文!”
“你和喻渣渣什么關(guān)系?什么好事都要叫上她?”
林深夏多心地問了一句,心里有點(diǎn)慌。
“我們是好兄弟!一起等著HG拿冠軍!”
“那我祝你們早日夢想成真!”
林深夏舉起杯子,楊天銘和他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