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匈奴事宜
覃喜明也知道自己這樣單槍匹馬阻攔趙括大軍也確實(shí)孟浪,他滿臉笑容說道:“覃某在邯鄲聽聞大王派遣君上于代地抵御匈奴,某人不才愿助君上一臂之力?!?p> 聽見覃喜明這樣說,趙括反而有些疑惑:“當(dāng)初在邯鄲本君曾親自招攬覃壯士,不料覃壯士果斷拒絕,因何這么快就改變了主意?”
“覃某不過一名逃犯而已,哪里敢投入君上麾下,故而當(dāng)初拒絕了君上?!?p> 趙括聽完不禁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起對方來,眼見對方一身正氣,不解的問道:“本君倒是奇怪,覃壯士何以在本君面上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覃喜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道:“覃某與匈奴有不共戴天之仇,愿以功勛換得洗刷某家之冤屈!”
“哦,聽起來貌似覃壯士的逃犯之名乃無中生有,盡管說來一聽。本君雖然不愿意管理雁門郡之事,些許冤屈本君還是可以管上一管?!?p> 覃喜明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為什么淪為逃犯一五一十的開始向趙括交代。
原來覃喜明世居雁門郡,乃是雁門郡赫赫有名的游俠兒。
終有一日他的一個朋友身受重傷來到他的家中,卻是郡內(nèi)豪族伍家私下加害于他。就在覃喜明準(zhǔn)備詢問前因后果的時候,他的這名朋友因傷重身亡。
朋友有難覃喜明自是要拔刀相助,只身前往伍家探聽虛實(shí)。
這一下可真的嚇得他不清,原來雁門郡豪族竟然私下里與匈奴有所串聯(lián),將糧食、武器等一些違禁品偷偷送抵匈奴竊取高額利潤。
覃喜明頓時怒不可竭,他與匈奴可以說是勢不兩立,怎能坐視竟有趙人與匈奴勾結(jié)。
怒火沖關(guān)之下,覃喜明竟然憑借一人之力,將雁門郡豪族伍家滿門滅絕、一個不留。
情知自己犯下重錯的覃喜明沒有絲毫猶豫,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只身逃離雁門郡,委身邯鄲開了一家食館。
趙括仔細(xì)的打量著覃喜明,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眼前這人居然一個人滅了人家一個家族,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覃喜明,此僅僅是你一家之言,讓本君如何信服?不過本君現(xiàn)在倒是有些感興趣了,何以你竟可胸有成竹說助本君一臂之力?”
覃喜明說完心底隱藏多時的秘密,感覺自己渾身一清、無比愜意。
此時聽到趙括的問題,沒有絲毫懼意的說道:“覃某不才,年輕之時曾深入匈奴之地。不客氣的說覃某對匈奴那一畝三分地了然于胸,自然可以助君上一臂之力!”
趙括的眼中忽然爆發(fā)出銳利的光芒,緊緊的盯在覃喜明的身上:“覃喜明,你確認(rèn)你不是在框我?”
“君上放心,覃某雖然淪為逃犯,但是也知道一言九鼎之典故?!?p> 一個熟知匈奴土地的人和一個與匈奴勾連的家族,孰輕孰重趙括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就心中了然。
他指著覃喜明說道:“覃喜明,從今日起你就編入本君親衛(wèi),與藤卻、向宇一同守衛(wèi)本君安全,可有異議?”
趙括明白,就算覃喜明口中的伍家并沒有與匈奴勾結(jié),自己也會坐實(shí)伍家與匈奴勾結(jié)的罪證。
匈奴為什么能夠在趙國北境肆無忌憚的劫掠,全是因?yàn)樗麄冸S水草而安,居無定所的習(xí)性。
就連匈奴王廷都在隨著匈奴人不停的遷徙,這樣一種狀態(tài)讓中原人根本找不到與之決戰(zhàn)的地方。
再加上匈奴所處之地?zé)o人熟悉,很容易迷失了方向。茫茫草原一旦迷失,最后只能成為草原的養(yǎng)料。
所以每逢匈奴扣邊,趙國只好緊守關(guān)隘,而不選擇北上與匈奴決戰(zhàn)。
但是有了覃喜明這個人,一切就變得不同。在一個熟知匈奴草原的帶領(lǐng)下,趙國騎兵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匈奴草原馳騁。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匈奴人與原始人無異,有的騎兵使用的弓箭甚至是骨簇,而絕大多數(shù)匈奴人都穿的是皮甲。在裝備精良的趙國騎兵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不過此時尚未到與匈奴人決戰(zhàn)的地步,且先將覃喜明納入軍中,帶明年開春就可以在匈奴草原長驅(qū)直入,徹底解決這塊頑疾。
就算是不能解決,也要將匈奴趕去秦國亦或是燕國那里,禍水東引方為上策。
雁門郡的守軍將領(lǐng)趙挺得知趙括帶一萬騎兵前來雁門郡,早早就派遣斥候在雁門郡外數(shù)里守候。只要看到騎兵前進(jìn)揚(yáng)起的塵土,速速回轉(zhuǎn)雁門郡報告。
等到趙括來到雁門郡的時候,趙挺率人早早的就在這里等候??吹节w括的身影,趙挺下馬行禮:“末將趙挺見過馬服君?!?p> “這北境苦寒之地,可是辛苦趙挺將軍了?!壁w括也下了戰(zhàn)馬,前后將趙挺扶了起來。
趙挺也是趙國宗族,只是與趙奢一樣屬于偏支遠(yuǎn)親,雖然年歲長于趙括,但從輩分上來講兩人屬于同一輩分。
趙挺此人沒有趙奢那般的能征善戰(zhàn),守城有余、進(jìn)攻不足,倒是一個極度認(rèn)真負(fù)責(zé)之人。
趙賢看在宗族的份上,所以派他前來雁門郡防備匈奴。自己聽到燕國異動的風(fēng)聲就回師代郡,防止燕國突然襲擊。
趙挺在雁門郡那也是盡心盡責(zé),嚴(yán)防死守匈奴入侵,根本沒有給匈奴人任何的可趁之機(jī)。
其余那些諸如樓煩、襜襤、東胡這些小族眼見北方大哥匈奴都討不到什么好,漸漸熄了南侵趙國北境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匈奴人為何不顧凜冬將至,依舊徘徊于趙國北境,遲遲不肯離去。
趙括在趙挺的房間聽著他匯報這幾日的情況,總算是摸清了北方異族這些人的動向。
他坐于主座之上,笑著說道:“趙挺將軍此舉不錯,我建議只要匈奴來攻,就讓士卒們?nèi)计鸱榛?、緊守壁壘。只要守到冬天,匈奴人自然就會退卻?!?p> 趙挺有些為難,他期期艾艾的說道:“士卒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所怨言,說是某就會守城,一點(diǎn)沒有趙國人積極進(jìn)取的樣子?!?p> “不過是一些士卒私底下抱怨而已,趙挺將軍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