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jiān)來的極巧,他們是來宣圣旨的,圣旨內容極為簡單,夸蘇子興是個誠信之人,當官當為民做主,更要做個誠信的好官。
蘇子興從圣旨上聽出一絲味道:我看你好喲。
難道皇上一直在盯著自己?蘇子興摸、摸俊美的帥氣迷人的特別有型的臉,長的帥就是惹人愛,皇上都關注我了?。
這圣旨來的很是時候,絕對是給蘇子興撐腰用的,皇上為什么如此?蘇子興真鬧不明白,難道皇上與蕭王之間的不和是假的?
蘇子興摸著下巴盯著汝陽侯冷笑,皇上夸他是好人,是好官,就不信你汝陽侯敢抗旨不遵。
小太監(jiān)宣完圣旨,夾著尾巴就逃,他們可不想留下來承擔汝陽侯吃人的目光,那眼神太可怕了。
蘇子興上前一步,抖著手里的圣旨問道:“林大人,林侯爺,你是來交賠償金的嗎?三百兩不多,相比您侯府家大業(yè)大,不會拖欠這點小錢錢吧?!?p> 那笑容別提多欠揍了,汝陽侯感覺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疼,比鼻子還疼,比肛、門還辣。
“我兒!”汝陽侯咬牙,很想說我兒無罪,偏偏皇上才夸過眼前之人,那個狗皇帝也跟自己過不去。
“給老夫治病?!比觋柲苌炷芮?,轉過話茬提要求。
“賠償金,打碎人家的祖?zhèn)髦?,三百兩已?jīng)很少了,侯爺莫不是想賴帳?如果是如此,那大牢之中的人,呵呵,一天打八頓。”
蘇子興是個狠人,當面威脅汝陽侯,哪像個好官能做出的事。
一天打八頓!汝陽侯氣的眼珠子都紅了,那可是他的獨苗啊,千里良田一根苗,居然被這個混蛋糟蹋啦。
“給!”汝陽侯盯著蘇子興手里明晃晃的圣旨,刺的眼珠子疼,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妥協(xié),這混蛋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眼下能做的就是穩(wěn)住此人,然后趕緊把兒子從圣安大牢調去刑部,只要進了刑部就有辦法把兒子弄出來。
接過下人遞來的三百兩銀子,蘇子興對著太陽照一照,好像能照出花似的,這小子照人民幣養(yǎng)成的好習慣。
只是這動作落在汝陽侯眼里就是挑釁,就是打臉。
收起銀票,蘇子興樂呵呵轉身往回走,汝陽侯一看急了,喝道:“別走,給本官治病?!?p> “治病容易,診費兩千兩,湯藥二百二十兩,一共是兩千兩百二十兩?!?p> 蘇子興轉身伸手要錢,動作極為熟悉。
“診費為何是兩千?”汝陽侯肉疼的同時提出質問。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便是皇子來了也是這個價,付錢。”蘇子興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付不付,不付轉身往右走,穿大街過小巷,杏林街在向你招手,如果信不過杏林街的醫(yī)術,看到那個方向沒?”
蘇子興一手指向皇宮的方向,汝陽侯不做表情只冷冷盯著蘇子興,只聽蘇子興繼續(xù)說道:“太醫(yī)院隨時恭候林大人?!?p> 汝陽侯繼續(xù)冷著臉,內心卻十分明白一個真、相:杏林街治不好他的怪病,太醫(yī)院同樣治不好他的怪病,只有眼前的混蛋能治好。
吸吸鼻子,如刀的眼神沒有威脅到蘇子興,汝陽侯只好收起眼神,喝道:“給他!”
下人遞上銀票,蘇子興接過來繼續(xù)對著太陽照,老百姓暗自叫好,終于出來一位爺敢治汝陽侯了,他們要回去寫狀紙,要告官。
付文青依在衙門口看著蘇子興表演,眼底有羨慕,一身正氣無處發(fā)作,付文青為自己的命運感嘆,也在為自己的未來發(fā)愁。
他是繼續(xù)參加科舉,還是轉行呢?如果轉行,自己能做什么?
付文青的目光落在蘇子興手中的圣旨上,或許跟著蘇子興也是一條出路。
“三七呀,快快去杏林街拿藥?!碧K子興拋了一塊碎銀子過去,三七應了一聲擠出人群,他要去拿藥。
汝陽侯恨恨瞪了蘇子興兩眼,抬腿走向后衙,總不能一直等在外面吧。
蘇子興也不生氣,收起銀票,舉著圣旨往里走,經(jīng)過鐵山的時候低聲說道:“通知眾兄弟,爺有賞。”
“謝謝大人?!辫F山一聽有賞高興壞了,眼前這位大人雖然看著不靠譜,不過斂財本事一流。
眼前各位大人已經(jīng)離開,老百姓們交頭接耳三三兩兩離去,當然也有人蹲在衙門口不肯離開,他們還想看看后續(xù)的發(fā)展。
后衙內,汝陽侯坐在了主位上,蘇子興也不陪著他,而是滿院子轉圈,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塊趁手的板磚。
提著板磚來到了廳堂,看著坐在上首的汝陽侯,笑的挺陰險。
“水水,打臉任務有完成嗎?”蘇子興問道。
“有?!彼婺?,這小子不會認為打臉一定要提著板磚打才叫打吧,不過壞人挨打看著還是蠻爽滴。
“那就好,原本還有大招,可惜被皇上的圣旨打破了?!?p> 蘇子興一臉可惜的樣子,他還想當堂審一審汝陽侯,最好給汝陽侯也定個罪名。
這小子想法太大膽了,真以為進了縣衙就是他的地盤呢,也不怕胃口太大撐壞了胃。
“知道皇上為什么看好你嗎?”水水問道。
“當然是希望看到我跟蕭王打擂臺,我再怎么說也是蕭王的女婿,翁婿操刀相向,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蕭王府顏上無光?!?p> 蘇子興看的挺透,也不想拒了康帝的好意,反正他早晚都會跟蕭王對上,母親被打的那么慘,這事沒那么容易過。
再說了,他堂堂七尺男兒,豈能一輩子頂著綠帽子過活,是個男人都容忍不了。
蘇子興一心二用,一邊跟水水聊天,一邊沖著汝陽侯行禮,手里的板磚別提多刺眼了,刺的汝陽侯臉都變了。
他也聽說過蘇子興治聊放屁的手段,那是真的提著板磚抽啊。
“蘇子興,本官問你,一定要打嗎?”汝陽侯問道。
“那是當然,不僅要打還得重打,力量不到位,病可治不好?!碧K子興舉舉手里的板磚,繼續(xù)說道:“這只是治療放屁!”
汝陽侯的臉色更難看了,旁邊的幕僚只剩下震驚加同情,同情侯爺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