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滴當真道:“大哥,你們就好好看戲,啊,你把張橫溢拽進這個家對你有什么好處?對晏清又有什么好處?”
看來江滴是真醉了,居然敢跟江楠這么說話,看來江滴心里是真的看重王靖鐸的,江滴這次的認真程度真是要比以往高出不少,不過這個還有待進一步觀察,畢竟根據(jù)蘇晏清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江滴也是三心二意的厲害,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當真。
張橫溢似乎是知道江滴馬上就要說出一些不中聽的話了,于是趕緊打斷了江滴,“好了好了,我回去和我家老爺子好好說說,反正你呢,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就對了,你就說是我看不上你,說我花心,說我渣,反正你想怎么說都隨便你,怎么對你有利你怎么說,不用管我,反正現(xiàn)在亟待解決的是你的危機,趕緊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就得了?!?p> 江滴不聽,繼續(xù)說:“你以為長輩們都傻呀?再說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用管你,再說誰要管你啊。你就好好藏著掖著,繼續(xù)藏,這些年誰不知道你喜歡晏清,你別看了,我哥知道,晏清也知道,你當大家都瞎了還是怎么著?”
這種話真的是太傷感情了,蘇晏清趕緊捂住江滴的嘴,“行了行了,你這又是說什么胡話呢,江滴你醉了。”
“那你們,你們怎么……”張橫溢也一改往日的瀟灑,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沒等蘇晏清開口說話,江滴就掙開蘇晏清的手繼續(xù)連珠炮一般地說道:“我們……我們能說什么?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和我大哥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斷然不會說什么,至于蘇晏清那個性子更不會說什么,我看她直到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你有這個意思。況且你一直以來不就是在心里想想嗎,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動,誰還不能有個暗戀對象?!?p> 蘇晏清是真沒想到江滴能口不擇言到這個地步,蘇晏清看看江楠果然又是無所謂的表情,可是張橫溢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蘇晏清不得不又當起調(diào)節(jié)者的角色,“二哥,你別聽江滴胡說八道,你也看出來了,她這是喝多了,醉話不能當真?!?p> “我沒醉,沒醉?!苯稳耘f一個勁地嘀嘀咕咕。
蘇晏清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好好好,你沒醉啊,沒醉,沒醉就乖乖地,不要再說話了,安靜一會兒啊?!?p> 蘇晏清看了看聽完江滴這番言論的張橫溢,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于是又對張橫溢說:“二哥,你可千萬別因為這個事就和我們別別扭扭的,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和江楠都沒想,你就更不用想了,以后咱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咱們還和原來一樣是兄妹?!?p> 不等蘇晏清說完,江滴又插嘴道:“我就說嘛,要是沒幾把刷子怎么能在這個家里活的好,早就聽說江太太會做人也會講話,別人壓在心里多少年的事,就讓你這么二兩撥千金的糊弄過去了,兄妹?太好笑了,這世界上男女之間哪有純潔的友情?!?p> 眼見著江滴這幾句話說完就連江楠都不那么淡定了,趕在江楠開口前蘇晏清趕緊說:“姑奶奶,你就給我閉嘴吧,別再抱怨了,今天咱們坐在一起就是幫你想幫法的,你可倒好,把我們都數(shù)落了一通,你再這么下去我們可不管你了啊。”
江楠終于開口道:“行了,你也別多想了,這親呢今天也算是相了,我和你嫂子也都看見了,你們倆的意思就是誰也沒看上誰,你們回家以后愛怎么說怎么說,也不用撒謊,串供。而且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個姓王的小子,家世背景都還不錯,你好好和你父母說說,他們應(yīng)該能同意?!?p> 江滴聽到關(guān)于王靖鐸的話題整個人立刻清醒了大半,“大哥,你去查他了?你真覺得我爸媽最后能同意?”
江楠點頭。
江滴還是不敢相信,繼續(xù)追問道:“哥,你沒有騙我吧?!?p> 蘇晏清道:“行了,別問了,你哥像是隨隨便便跟你開玩笑的人嗎?”
江楠囑咐了一句,“還有,找個時間把人領(lǐng)回家給長輩們看看。他們看來也就安心了,不會這么亂點鴛鴦譜了?!?p> 聽江楠和蘇晏清這么說江滴才漸漸安下心來,一直沒說話的張橫溢就借著送江滴回家“逃離”這尷尬的現(xiàn)場了。
蘇晏清知道張橫溢此時此刻心里一定不太好受,可是更令她揪心的是江楠,因為這事嚴格來說算是人家二叔家的家務(wù)事,他們根本沒什么權(quán)利干涉,如果江楠在這件事情上發(fā)表反對意見的話,難免又會讓二叔責難一番。
蘇晏清有些擔憂地說:“你確定你要管這件事兒?依我看江滴她自己完全就可以處理好,或者我去和媽媽還有奶奶說說,你沒有必要直接參與,我怕到時候二叔那邊……”
不等蘇晏清說完江楠就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算我不說,該來的一件也少不了,所以也不差這一次半次的。”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你查了王靖鐸?他這個人究竟怎么樣?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二叔他們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吧?”
“那個姓王的,怎么說呢。”
怎么說?直說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怎么說,蘇晏清等著聽江楠接下來的話。
“他家世的確還不錯,就是搞家電的那個王家,你應(yīng)該也知道。不過這小子近幾年在深圳發(fā)展,發(fā)展的也還算不錯,據(jù)說,在深圳那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未婚妻。”
果不其然,如果真像江滴說的那么好,他們兩個人完全就不會有阻力啊,原來如此,蘇晏清問道:“那江滴知道嗎?她不會被騙了吧?!?p> “你看她那個樣子像是不知道嗎?我看肯定是二叔也已經(jīng)查過了,所以才不同意的,二叔知道的只可能比我多,不可能比我少?!?p> 這個江滴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連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照這么下去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