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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重生成雍正

御史

朱棣重生成雍正 木梒 2227 2020-02-26 22:35:13

  三阿哥回到自己府邸中,心情極好地哼著小曲,太子跟老四可真是一丘之貉啊,私下扣留了兩個馬鞍,還一人一個,真是兄弟情深啊。

  這樣也好,若能趁機打擊老四,讓他接手不了戶部,也算一箭雙雕,這老四也是飛來橫禍啊,能這么大大方方讓人看,估計真不知情,真是想想都開心。

  想到這三阿哥斜眼看向身邊侍奉的小太監(jiān):“去,拿爺?shù)拿フ埿煊愤^府小聚,就說,就說爺新得了兩壇時令佳釀?!?p>  老四啊老四,為了不枉費你送我這兩壇美酒的好意,就用來宴請彈劾你私下收受貢品的御史吧。

  徐御史收到名帖,立馬就定下了明日落衙后到訪,心中也有些小激動,這還是三阿哥第一次單獨宴請自己。

  次日整整一天,徐御史都坐立難安,揣著手認真思索要進獻個什么文章來討好三阿哥,原本應處置的公務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落衙,徐御史迫不及待地沖出門,資歷最深的白御史看到不住搖頭,毛毛躁躁的,真是一點讀書人的風骨都沒有!這種人如何配做鐵骨錚錚的言官!

  三阿哥正在暖閣,聽著小曲愉悅地自斟自酌,聽到徐御史到了,眼睛依舊盯著撫琴的美女,厭煩地擺擺手:“叫他進來?!?p>  徐御史滿面紅光地走進來,利索地撣下雙袖,俯首急步前行至三阿哥旁,雙手扶膝下跪,口稱:“下官徐知彰給三爺請安!”

  三阿哥微微皺眉,這徐御史明明江南出身的士子,嗓門比起八旗出身的侍衛(wèi)們都響亮,生生擾了自己的雅興,厭煩地擺擺手:“下去!”

  徐御史低下頭,趁機偷瞄了幾眼,到底是皇子府的藝姬,果然標致。三阿哥無意間瞥見,對這個庸俗不堪的徐知彰又平贈添了幾分厭惡。

  懶得跟他廢話,示意伺候的侍女呈上一張紙:“這是爺從內(nèi)務府抄來的,此次蒙古親王進獻的貢品清單。其中標紅的是被太子私吞了的,你可仔細記好了?!?p>  徐御史心跳如鼓,這,這是要讓自己彈劾太子私吞貢品嗎?這可是要命差事啊,趕緊跪行幾步,想要到三阿哥跟前求情,卻被這個一臉寒霜的侍女攔住。

  只能僵直著身子,小心哀求道:“三爺,小人人微言輕,何況這挪用貢品是皇家私事,真要以此彈劾太子那,那就是以卵擊石,以鼠博象,怕是但不得如此重任,誤了三爺?shù)拇髽I(yè)?!?p>  三阿哥冷漠地開口:“當不得重任?皇瑪法可是有明旨!凡事關(guān)政治得失,民生休戚,大利大害,應興應革,切實可行者,言官宜悉心條陳奏,直言無隱。你既然知道了,隱瞞不報是何居心?”

  徐御史暗罵自己不該眼皮子淺,投奔到三阿哥門下,真要為了這點貢品彈劾太子,太子也就挨頓罵,最多推出幾個替罪羊受罰。

  自己可就慘了,雖說身為言官不會受罰,可人家是太子啊,日后就是皇上,要整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便扭捏著不肯伸手去接。

  三阿哥見狀冷笑一聲:“放肆!徐知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輕薄爺?shù)呐?!你可知罪!?p>  徐御史驚恐地看向三阿哥,又轉(zhuǎn)頭看向面前的侍女,自己好像根本就沒碰到她吧!

  看來今日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只能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不然三阿哥污蔑給自己個輕薄皇子內(nèi)眷,可是滅頂之罪??!

  下定決心后,徐御史強撐著跪下磕頭道:“是下官唐突了,愿將功贖罪,還望三爺成全?!?p>  三阿哥不屑地冷笑道:“這可是你自個說的,還不趕緊將這紙上的物品記下,至于奏折怎么說,就不用爺教你了吧!?!?p>  徐御史趕忙答應下來,強壓下心中的各種情緒,認真地默記紙上內(nèi)容。他的記性很好,很快就將紙上內(nèi)容全部記下。

  這期間心中也在飛快地盤算著,太子向來跋扈倨傲,真要是彈劾了他,肯定恨死自己了,既然這上面標明,有樣貢品已經(jīng)被轉(zhuǎn)送給了四貝勒,何不從他入手,總好過得罪太子這些儲君。

  心中有了決斷便諂媚地笑道:“三爺,下官有點小小建議,不知您可有興趣?”

  三阿哥滿不在乎地擺弄著面前的酒具,心里想的卻是這老四活的真夠隨性的。

  皇阿瑪忌酒,他倒好沒事總喜歡琢磨著釀酒,自己躲起來喝也就罷了,還四處送人,就不怕惹怒皇阿瑪嘛。

  聽徐御史說有小建議,也沒心思理會,只是隨口道:“說吧。”

  徐御史跪直身子,口對耳低聲道:“三爺,這私吞貢品看似嚴重,可萬歲爺向來袒護太子,不過一句話,太子就能全身而退。

  但四貝勒就不同了,這次蒙古親王入京是他負責接待,剛好他又收了太子所贈的貢品。

  只要將此事全部推到四貝勒身上,將太子占有的東西,說成是四貝勒私下孝敬的,便是萬歲爺也難以袒護。

  而且最重要的是下官聽說,這四貝勒是太子的智囊,太子搞不定的事都是他幫忙擺平的,以至于二人感情極為深厚。

  三爺,打蛇打七寸,就讓下官將此事全部推到四爺身上,使得萬歲爺厭惡了四爺,惹得他們兄弟內(nèi)訌,豈不是更好?”

  妙??!太子昏庸不堪,這幾年老四看似在家賦閑,卻一直在躲在背后,給太子出謀劃策,幫忙處理棘手的政務,是太子最為信任依賴之人。

  以太子的性子,只要事情鬧大,覺得會危及自身,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明哲保身,而老四又是出了名的錙銖必報,受這么大委屈,就是不翻臉,肯定也不會再誠心幫太子做事。

  就算太子真的在乎老四這個兄弟,跑到皇阿瑪面前將所有事情攬下,也無所謂。畢竟他是太子,皇阿瑪為了粉飾太平,依舊只能罰老四,心高氣傲的老四估計更憋屈吧。

  三爺笑了,拍拍身邊的椅子:“哎呀,徐御史,你怎么還跪著呢。坐!坐下來好好陪爺喝幾杯,這可是爺昨才從四貝勒那得來的好酒呢?!?p>  徐御史輕呼一口氣,覺得眼前這道難關(guān)終于過了,殷勤地給三阿哥斟酒布菜,低聲商議著彈劾折子的細節(jié)。

  三阿哥也向徐御史許諾,一定會想辦法讓老四那個貢品馬鞍讓更多的人看到。

  二人說的熱鬧,三阿哥也來了興致,愈發(fā)覺得這徐知彰識趣,在其臨走時,大方將剛才撫琴的藝姬贈與。

  徐御史趕緊跪下道謝,心里卻在哀嚎,看來這次也只能得罪四貝勒了,也不知道過后四貝勒會如何報復自己,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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