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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重生成雍正

章嘉活佛

朱棣重生成雍正 木梒 2071 2020-03-25 23:48:27

  回府途中,朱棣雖有些后悔路上耽擱太久,沒有早些回來,若是能趕在流言出來前趕回來,朱大貴封侯的事就不會起波瀾。

  不過好在朱家現(xiàn)在入了旗,還是在佟家名下,就算只是包衣,在這四九城中地位也高多了,起碼一家子可以搬到內(nèi)城居住,還有好些內(nèi)誠的產(chǎn)業(yè)也都能交給朱大貴。

  朱棣也就沒太過在意此事,朱家做不了承恩侯也好,還能繼續(xù)幫著自己打理生意,省得到時候身份敏感,被人盯上容易壞事。

  眼下最煩憂的還是玉燕的事,也不知道章嘉活佛到底跟皇阿瑪說了多少,甚至于章嘉活佛到底知道多少?

  想到太子先前的提議,讓自己去找大師做法,祈求子嗣昌隆,索性近來手里也沒什么差事,干脆趁著這個機(jī)會,找章嘉活佛探究一二。

  回到府中,朱棣就讓福晉準(zhǔn)備好做法事的一眾物品,次日一早就派摩爾根拿著自己的名帖,去柏林寺找章嘉活佛,說自己要帶領(lǐng)家眷禮佛。

  再得到了章嘉活佛返回過來的吉日后,朱棣滿心忐忑地領(lǐng)著妻妾兒女前往柏林寺,因?yàn)榛拾敹Y重藏傳佛教,這里早已被定為專供皇家的寺廟,絕不會有外人沖撞,只當(dāng)是領(lǐng)著女眷外出游玩了。

  剛到寺門前,章嘉活佛已經(jīng)親率眾弟子在門前迎接,朱棣心中疑惑,按他的得道高僧的身份,自己不過是個閑散皇子,為何要這么隆重,貌似太子可不止一次抱怨過大寶法王不給面子,難不成他……

  章嘉活佛身著一身古樸的僧袍,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滿臉慈笑地上前,彼此見過禮后,合掌淺笑道:“素聞四貝勒與我佛有緣,自幼就極有慧根,深通佛理,今日大駕光臨,還望貴人賞臉,與老衲論禪?!?p>  這可真是瞌睡遇上枕頭了,朱棣原本還想另尋借口,與章嘉活佛單獨(dú)相處呢,難怪皇阿瑪如此推崇這老和尚,果然是個人精。便微微含笑道:“大師謬贊了,胤禛愧不敢當(dāng),應(yīng)是胤禛聽取大師教誨才是!”

  章嘉活佛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笑著與朱棣又寒暄幾句,就領(lǐng)著眾人往正殿走去,一路親自解說寺中的古跡。

  來到莊嚴(yán)肅穆的正殿,朱棣虔誠地望著菩薩的金身,鄭重地領(lǐng)著家眷祭拜,也在心中默默許下心愿,愿家人健康平安!子嗣繁榮!

  祭拜完,章嘉活佛正給朱棣等人介紹,接下來的祈福法會,玉英看到角落里的簽筒,好奇地抽了一支卻見上面赫然刻著:我勸老天重開眼,風(fēng)霜無語嘆落花,自古紅顏多薄命,不許人間見白頭。

  李氏見女兒突然臉面大變,湊近一看也是心中大驚,這!這可不是什么好詞??!慌忙奪過簽子塞回簽筒,又使勁搖了搖,才呵斥道:“小孩子不懂事,這簽筒也是你能玩的嗎!要先誠心祈禱再搖卦!搖卦!懂嗎?”

  隨著李氏大幅度地晃動簽筒,一只簽子落在地上,玉英隨手拾起,輕輕念出聲來:“??智锕?jié)至,涼意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

  李氏憤恨地將簽筒重重放回,嘴里嘀咕道:“什么啊!這是,就沒有一個好簽嗎?”

  朱棣向來看不慣李氏的驕縱,只不過念在她給自己生了三子一女的份上,不愿給她沒臉,沒想到佛門凈地還敢如此行事,實(shí)在是丟人現(xiàn)眼,玉英跟著她可不行,萬一學(xué)了李氏這尖酸刻薄可就毀了!

  福晉瞧出朱棣的不滿,也樂得裝大度,笑盈盈地過來拿起簽筒,虔誠在心中許下心愿,后也搖出一簽:“隴西獨(dú)自一孤身,飛去飛來上錦茵。都緣出語無方便,不得籠中再喚人?!?p>  這算什么?什么獨(dú)自一孤身?就算將來爺厭棄我多語,可我還有弘暉?。∧睦锞统闪斯律?!福晉想的萬歲爺對章嘉活佛的推崇,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

  李氏看到福晉難得的失態(tài),不由心中大喜,接過來大聲念出,還嬉笑道:“呦,福晉,瞧您這還不如我,怎么樣,我沒說錯吧,這筒里就沒個好簽!”

  朱棣厭煩地走過來,隨手抽了一支,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抽的竟然是最差的!上門刺目地寫著:“花鈿委地?zé)o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甭詭е鴰追謵琅刭|(zhì)問道:“這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嘉活佛一直都又在關(guān)注這邊的動靜,此時只是平靜地掃過朱棣手中的簽子,低頭合掌道:“四爺?shù)暮炞訉?yīng)的是您心中所念之人的命運(yùn),同時也是您的命運(yùn)。而福晉、側(cè)福晉,她們的簽子對應(yīng)的則是自己的命運(yùn)?!?p>  李氏低下頭想著自己的簽文,不屑地笑道:“您的意思是,我的命運(yùn)就是時刻擔(dān)憂會失寵,并終將徹底恩斷義絕嗎?爺不是這樣絕情之人!他絕不會這么對我的!”

  章嘉活佛微微嘆息,也不多言,只是流露出一副憐憫的姿態(tài),看向憤怒的李氏,朱棣對他這篤定的態(tài)度心驚不已,自己雖然厭惡李氏,卻從未想過會與之恩斷義絕,除非孩子們……全都出了事?

  那福晉的簽文又算什么,為何會是《十離詩》的鸚鵡離籠?是否意味著后面自己會與之有重大爭執(zhí),使得夫妻離心?

  還有最誅心的玉燕,前兩句是說她會凄慘地早逝,后兩句是說連自己也救不了她嗎?所以她會像楊貴妃一樣,最終被皇阿瑪所害嗎?

  章嘉活佛仿佛看出朱棣心中所想,柔聲道:“四爺,明知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qiáng)求!您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明白,天命不可違!”

  朱棣苦笑道:“所以,爺該什么都不做,等著老天爺將好事壞事全都砸頭上?”

  章嘉活佛高深莫測地?fù)u搖頭:“四爺,此言差矣!命運(yùn)如疾風(fēng),順之如虎添翼,逆之便如逆風(fēng)行舟!”

  朱棣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章嘉活佛一眼,不知怎地再沒了接著問下去的勇氣,只是沉默地看著眾僧完成祈福的法會。

  章嘉活佛也沒再提要與朱棣論禪,依舊滿臉慈笑地看著朱棣一家,連齋飯都沒有就匆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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