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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重生成雍正

謎底揭曉

朱棣重生成雍正 木梒 2243 2020-07-13 22:01:00

  康熙決定次年再度南巡,雖說皇帝衣食住行皆有內(nèi)務(wù)府承擔,但隨侍的官員眾多,還是有相當一部分需要從戶部支出,外加修繕多所前朝就園林,從工部戶部的各類支出就沒間斷過。

  八阿哥主理內(nèi)務(wù)府,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再沒心思去考慮老四屬鼠之事,管他是真天賦異稟,兩歲就能狡辯,還是真如自己這般,有著前世記憶,全都顧不上,終日疲于應(yīng)付手中無盡的差事。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康熙南巡,沿途皆由各級官員招待,但實際耗費的皆是巧立名目的借銀,但經(jīng)催收欠銀一事后,誰也不好再開口,生怕被冷面的四阿哥揪出來討要欠銀,甚至還忌憚著當時的坊間流言,帶頭反對的魏老大人就是被四阿哥給當眾下毒殘害的,更是不敢循舊例從戶部支銀子,只能想方設(shè)法另外補貼這筆巨額開銷。

  官員能有什么辦法,無非從平民手中搜刮,不僅康熙默認了,朱棣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哀嘆這一圈逛下來,又有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多少貪官污吏豐了家財。

  朱棣時常感嘆皇阿瑪真會敗家,早知道如此,自己又何必得罪群臣將欠銀強行收回,反正還是會被皇阿瑪給揮霍了,江南本就尚未完全歸順,時不時鬧個反清復明,真若是激起民怨暴動起來,急需大筆銀子的時候,依舊還要自己頭疼。

  自此才真切地理解了高熾的艱辛,從靖難開始,既要籌備軍需,還要嚴守北平,到后期監(jiān)國,自己那些豐功偉業(yè),哪一樣不是銀子堆出來的,還要防備來自煦兒的明槍暗箭,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這天八阿哥又上門協(xié)調(diào)南巡事宜,話語間無意提及官員接駕的費用,沿途分攤給治下百姓,難免會帶來新的民怒民怨。

  朱棣平淡地嘲諷道:“八弟慎言,那幫人大多數(shù)都是你的支持者,此話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寒了心?!?p>  八阿哥楞了下神,眼神飄忽地朝屋外望去,陰郁地苦笑道:“你不會的,論關(guān)心百姓疾苦,誰也比不上你,何況你眼光長遠,自然也不屑于拿這種事做文章。”

  朱棣淡淡一笑,冷冷地開口:“八弟既然有心,何不多多約束門下奴才,讓他們收斂點,畢竟屠城慘案不過數(shù)十年,漢人們對滿清依舊抱有極大敵意,真要是鬧起來,與天下百姓又是一番浩劫!”

  又是一番浩劫?八阿哥覺得那里怪怪的,一時也抓到一閃而過的疑惑,只是低沉地悶聲道:“我曾多次建議皇阿瑪減輕江南賦稅,他老人家都不許。四哥,皇阿瑪向來信賴您,既然您也憂慮此事,何不向皇阿瑪建議,削減江南一半賦稅,減至于余下省份持平?!?p>  朱棣聞言疑惑地瞥了眼面前之人,心里有些嘀咕這小子怎么會有如此奇特的想法,還多次建議給皇阿瑪?

  卻又不愿多管閑事,只是嚴肅地開口道:“八弟,江南歷來富庶,天下賦稅半數(shù)皆出于此,賦稅自然不能與其余省份相提并論。何況前朝之所以后期國庫難以為繼,不正是一再削減賦稅之禍嗎?”

  八阿哥長長嘆息一聲,神色陰郁地冷哼道:“前朝之禍難道不是因為養(yǎng)豬般地養(yǎng)藩王?若非燕賊篡位,早早削了眾藩王,那里會有后世百萬朱姓子孫死于非命!歷來改朝換代何曾如此徹底的清算過,還不是因為他為了收買人心,惡意縱然藩王胡鬧!”

  朱棣神色一凜,認真地看向八阿哥,會稱呼自己為燕賊的不外乎朱允炆跟他手下那群廢物,若是皇子的話……屬蛇,朱允炆!是的,當日怎么忽略了朱允炆正是屬蛇之人!

  難怪道衍那老和尚只說是與自己頗有淵源之人,也是奪嫡路上不容忽視的勁敵,可不是嘛,縱然不是天選之人,這小子也當了三年多的皇帝,自然不容小覷。

  謹慎起見,朱棣還是若無其事地試探道:“是啊,前明藩王的確是不容忽視的毒瘤,皇阿瑪也已吸取教訓,黃帶子、紅帶子全都圈在京中,就先別說那些前朝往事了。

  說起來我倒有一事時刻懸在心上,剛?cè)腙P(guān)時跑馬圈地和近些年的天災(zāi)人禍,土地兼并現(xiàn)象十分嚴重,這幾年我一直都在研究歷朝歷代的土地改革,既然你也牽掛天下蒼生,不妨商討一二,也好早日成型啟奏給皇阿瑪?!?p>  “井田制!”八阿哥眼神眼神熾熱地看向屋內(nèi)懸掛著地圖,語氣強硬不容質(zhì)疑地開口道:“自然是恢復周朝的井田制!只有土地收歸天子所有,才能確保人人都有地種,家家都有余糧!只是如何從貴族手中收回已被侵占的土地,著實是個難題,我也曾私下考慮過,若是……”

  一束殘陽從虛掩的門縫中透過,無數(shù)塵土紛紛擾擾地漂浮其中,朱棣盯著看了一會,才勉強平復心中的驚濤駭浪,這小子怕是也不曾忘了前世之事!建文新政早已被自己徹底抹去,縱是身為皇子從浩瀚如海的典籍中窺探一星半點,絕不會與之完全重合!

  “……民和睦,頌聲興!”八阿哥一口氣說完,卻見朱棣只是盯著門縫發(fā)呆,被輕視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禁悶聲喚了一聲:“四哥,想什么呢?”

  朱棣正了正神色,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小口,才不緊不慢地低語道:“在考慮可行性,你也知道皇阿瑪向來對權(quán)臣宗室十分寬和,已經(jīng)被圈走的地肯定不會輕易吐出的。漢人世代種田為生,把田看得比命都重,地主富戶更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的。真的實行起來阻力太大,何況歷代試圖恢復井田制,從未有過成功的先例?!?p>  八阿哥黯然地盯著杯中上下紛飛的茶葉,幽幽地嘆息道:“是啊,所以只能想想罷了。難得四哥你問起,過個嘴癮!”

  ………………

  八阿哥離開后,朱棣迫不及待地快馬趕回到府中,直奔佛堂,按住道衍敲木魚的手,急切地問道:“他是朱允炆,對不對?”

  道衍緩緩睜開亮得驚人的雙眸,微微點頭:“您這么快就猜到了?!?p>  朱棣心情浮躁地冷哼一聲,放開道衍,在對面的蒲團上盤腿坐下,半晌才幽幽地開口:“他能猜到我是誰嗎?”

  道衍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淡淡地開口:“他在明,您在暗,只要您一直給他錯誤的暗示,他就猜不到。何況,就算他猜到了,他也無法確認?!?p>  朱棣無奈地搖搖頭:“如此說來,還要多謝你在爺身邊時時解惑了?!?p>  道衍淺笑著,行了個佛禮:“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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