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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珊瑚海

怪異的徐明朗

失落的珊瑚海 春秋風(fēng)箏 2208 2020-01-30 23:30:59

  “什么怎么樣?”我故意問。

  他整個人擁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比兩年前更加高大,我的下巴還不及他肩膀。

  他附在我耳邊,輕輕說:“我好像喜歡上了你!”

  “所以?”他在耳邊說話,距離我如此近,呼出的熱氣惹得我莫名渾身燥熱,我只好連忙推開他,“所以呢?”

  “做我女朋友!”他不僅霸道的說,而且霸道的做,說罷,一下子將臉貼過來堵住我的口。

  即使我再對他心懷怨恨,此時此刻,腦袋里全是混沌一片,沒有仇沒有恨,只有滿心的砰砰跳動。

  他的臉本來是涼絲絲的,現(xiàn)在變得燥熱,不知是我的熱傳給他,還是他的熱傳給我,我覺得燥熱難耐。

  他緩緩松開我,定定朝我看著,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閃著光彩,不知為什么,我突然想笑,而且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他便也笑,卻是溫潤的,用指頭彎著上來刮我的鼻子:“傻瓜!”

  “把手給我!”我拉他剛刮我鼻子的那只手,“剛才刮我的那根手指呢?”

  “怎么了?”他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伸出食指。

  “諾,像剛才一樣彎曲成數(shù)字九狀?!蔽覐澢种福罩右矎澠饋?。

  “看!現(xiàn)在這樣像什么?”我把我手指的鉤掛到他手指上。

  “一環(huán)鎖鏈?”

  “這個鎖鏈,這頭是我,那頭是你,鑰匙在我手上!”

  “也就是說,除非你開鎖,否則我一輩子別想逃離嘍!”

  “當(dāng)然!”

  “小霸王!”

  轉(zhuǎn)個眼,曉雅和謝之武早已不見蹤影,她們大概上了岸。這山腳下的確陰森恐怖,樹枝掉落發(fā)出的聲響都令人心頭為之一震。

  “我們也走吧!”我說,我實在不想在這里再待下去。

  “嗯?!彼c頭。

  我們很有默契地都沒開手機亮光照亮,黑暗中兩顆心的貼近,兩只手的牽絆已足夠使我們有信心走到橋上。

  等過了橋,我們彼此心照不宣地松開手,回到普通同學(xué)的關(guān)系狀態(tài),有距離地回去。走到半途,尤美、陳雪兒、徐明朗朝我們這邊走。

  我們正碰頭。

  “回去吧,謝之武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傅岳說。

  “知道,我們是特地來找你們的?!庇让勒f。

  “特地、你們”兩個詞她說得很重,說的時候還特意恨恨地看向我。

  如果我現(xiàn)在跟傅岳光明正大地牽著手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不是要咬牙切齒?

  “嗯,我們回來了,走吧!”傅岳說。

  說罷,不管尤美是否還有什么情緒,傅岳自顧自往前走,我跟著他,其他人沒什么話,也一同往前走去。

  我們回到賓館,曉雅正在洗澡,她在洗漱間哼著歌,輕快地估計一邊搓著澡一邊還想踮起腳尖跳個舞。

  果然,她洗罷出來,像一只白天鵝一樣跳了個回旋,興奮地同我講:“你知道嗎?謝之武說也喜歡我!”

  “嗯,你的壯舉我都知道啦!”

  她驚得立馬做端正:“什么?壯舉?我的什么壯舉?”

  “跟他在河中相擁,互訴心緒唄!”

  她的臉?biāo)⒁幌录t到脖子根,扯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辯解道:“沒有啦,沒有啦!”

  她躲在被子里有一會兒,等我洗漱好也回到床上,我們關(guān)了燈,都躺在床上等待睡覺。

  她在黑暗中突然發(fā)聲:“你說我跟他,算是轟轟烈烈嗎?”

  顯然算不上,可是也一波三折?!扒?!”

  “曲折不就意味著不平凡?”

  是啊,當(dāng)正青春年少,誰不想擁有轟轟烈烈的愛情?白水始終不如飲料有味!

  “你知道謝之武的家境嗎?”我考慮了很久,從剛回來見到曉雅,見她如此開心,實在不忍心潑她冷水。

  “嗯?”她從興奮中回過味兒來。

  我要告訴她,她跟謝之武很可能沒什么好結(jié)果,勸她趁早放棄?還是告訴她謝之武的窘迫境地,勸她收起“轟轟烈烈愛情”的天真想法?

  她轉(zhuǎn)過臉,眼眸里閃著明亮動人的光芒。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經(jīng)歷的愛情呢!

  “喜歡不一定代表合適,合適的不一定相互喜歡!”我說。

  “干嘛突然說大道理!”她嘟著嘴,“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就是要不管不顧嗎?我不想考慮那么多,我只想我的喜歡有回音!”

  她又道:“你不也是一樣,當(dāng)初喜歡傅岳就能放下自尊大膽地去追求他,這難道不也是想擁有一段不平常的感情?”

  “我跟你不一樣?!蔽艺f,我的目的沒那么純粹。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一個人單純的喜歡另外一個人?”

  “我沒那么單純!”我毫不避諱。

  她沒把我這句話放在心上,反倒問起:“你剛才說他的家境,他家境怎么了?”

  “沒什么!睡吧!累了?!?p>  月光順著窗戶灑下來,爬到曉雅的床上。

  一切靜謐極了,唯有我的內(nèi)心,與這安靜的氣氛極不相襯。

  那年我休學(xué),他從沒聯(lián)系過我,來看過我一次。通過打聽,難道知道我家在哪兒就那么難嗎?

  除非,除非他從沒打聽過,問詢過,在意過。

  可他怎么看,都不像如此薄情寡義的人。

  這個謎團困擾著我,萬籟俱寂,惹得我不能安然入睡。

  第二日,我們上午去櫻桃林摘櫻桃,下午便乘車回校。

  上車后,曉雅朝我擠眉弄眼示意我她要跟謝之武座一起。

  我只好走到前面去讓謝之武坐后面。他起身,我剛準(zhǔn)備坐下,一旁徐明朗立即起身同尤美說:“美姐,咱們倆換個位置!”

  他明顯不想跟我坐一起,這突然的舉動令我很是尷尬。

  他面無表情,甚至不跟我說一句話,明明我坐在外面他不方便出去,也不肯讓我起身讓一讓。

  我起了身,尤美坐進去,他跑到陳雪兒旁邊坐下,剛坐下還沖她微笑,可見我在看他,臉馬上陰沉起來別過臉去。

  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我想不通,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難道是因為我沒用他給的游泳圈?

  “想什么呢?”尤美同我說。

  “哦,沒什么?!蔽覔u搖頭。

  她湊到我耳邊說:“徐明朗也許喜歡我們雪兒呢!”

  我不由轉(zhuǎn)過頭去瞧,果然陳雪兒帶著滿臉笑容正跟徐明朗說著笑。

  “哦,挺好?!?p>  “多么般配的兩個人?!彼曇魳O小,小得只有我們兩人聽見。

  我沒什么心思跟她講話,只點點頭。

  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雪兒是尤美的朋友,我倒擔(dān)心起徐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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