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傾陸堯二人走來的路上仍是不斷拌嘴,直到進了涼亭才停了下來。江懷芷知曉這兩個冤家見面必定拌嘴,早已習以為常。但面前這對姐弟吵架,倒是稀奇。
柳應臻為人雖冷淡,只有對柳應容可以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了。莫不是今日懷傾得罪了他,把火撒在了應容身上?懷芷心想猜想著,馬上又否掉了這個想法。
他這般寶貝柳應容,怎么會舍得對她發(fā)脾氣?
江懷芷越想越糊涂,此時陸堯淺笑著喚了她一聲江小姐,她才收回了思緒。
江懷傾并未感覺到這二人氣氛不對,湊了過去:“公主殿下今日可還安好?在府中有什么不習慣的盡管提……”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堯拽到了一邊,江懷傾憤憤開口:“陸堯你干什么!”
“你瞧瞧應臻,眼神要是能殺人你都死上一輪了?!标憟蛘Z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江懷傾坐了下來,嘆了口氣。他拉柳應臻回家是為了能借機留下公主殿下,不是為了讓他霸占著公主殿下在這里吵架??!此時江懷傾連帶著看向柳應臻的目光滿是哀怨。
柳應容手中拔愣著柳應臻腰間的玉佩,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你別生氣啦,往后長姐出宮一定告訴你。不!一定帶上你?!?p> 見柳應臻面上緩和,柳應容才訕笑著推開他,立坐了起來。
此時,江夫人帶著丫鬟來了涼亭,見到柳應臻后楞了一下,隨后請安:“妾身見過二皇子,云華公主?!?p> 柳應容連忙起身扶起江夫人,笑著說:“我們二人還有陸堯都是自小同懷芷懷傾一同長大,這兒又沒外人,江伯母還如此見外?!?p> 江夫人拉著柳應容的手,心中是滿心歡喜。招呼著身后的環(huán)兒上前,對柳應容說道:“這是城西妙齋閣的點心,我聽芷兒說公主喜歡,這不剛叫人買回來?!?p> 柳應容也不推辭,接過了點心,遞給了身后一同來了左相府中的雙花,笑靨如花的對江夫人道謝:“多謝江伯母,那應容便收下了?!?p> 兩人攀談了一番,江夫人開口讓二人留下一起用晚膳,柳應容正欲答應,卻瞥見自家弟弟滿臉的不情愿,于是婉拒了江夫人的邀請。
陸堯見此情況,也向江夫人辭行,準備回府。
一直送到了門口,江夫人才不舍的放開了柳應容的手,扶她上了馬車。直到馬車消失了蹤影,一行人才回到了府內。
“應容這孩子當真是可人啊。”江夫人看見自家兒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言語中頗有深意。
“可不是么,女兒自幼同公主一同學習禮儀四藝,公主不論在哪方面都是那么出眾?!?p> 江懷芷扶著江夫人進了府內,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獨留江懷傾一人惆悵。
馬車里靜的讓人發(fā)慌,柳應容幾番想端起長姐的威嚴反抗,卻畏于柳應臻的氣場遲遲不敢開口。
終于,柳應臻開口打破了沉默:“長姐明年就該及笄了。”
柳應容干笑兩聲,回答:“是啊?!?p> “那長姐,可是對江懷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