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夢
?然而，事情發(fā)展總是不盡人意。上次詭笑的行動被威廉發(fā)現(xiàn)，這次它被克里斯托夫碰巧發(fā)現(xiàn)了?？死锼雇蟹虮臼窍虢邪材瘸鋈ド⑸⒉?，當然動機也許沒那么純潔……
???????馴鹿親王急忙擲出綁著繩索的兩只鶴嘴鋤，試圖襲擊詭笑，而那個惡魔的注意力完全在房門上。兩只鋤子成功釘在詭笑惡魔的肩頭上，疼得它大叫一聲。聽到動靜的安娜，急忙打開房門，偏不巧，房門是從里往外開的，所以安娜的動作使得硬硬的冰門打到了詭笑的腦袋，又是一聲慘叫。
????????“哦對不起對不起……”安娜以為自己打到了人，連聲道歉，“我沒看見你……”
???????但當她看清眼前的不是人而是惡魔時，嚇得瞪大了眼睛。
????????“惡魔？！”
????????“安娜，快進去！”
???????克里斯托夫嘶喊著，以他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艾莎聽到后，也從跑向門口保護妹妹。
???????詭笑眼疾手快，一把將安娜拉到自己身前，鋒利的爪子抵在安娜的脖子上，以此喝退了艾莎和克里斯托夫。
???????住在這一層的萊德、赫妮瑪琳、威廉、福特、帕比以及凱爾都被驚動了，他們紛紛開門圍了過來。
????????“都別動，不然我要了這小姑娘的命！”
???????艾莎雙手放置在前，“只要你放了她，什么都好說。”
???????詭笑冷笑著：“看來她對你果然很重要啊～那我要你自殺！你肯不肯？”
????????“什么？！”
????????“不行！艾莎，不要聽她的！”安娜喊著，兩只手抓著詭笑掐自己喉嚨的手，“不要管我，我寧可被它殺掉！”
????????“老實點！我可以在一瞬間割斷你大動脈！冰雪殿下，你還不照做？”
???????要不是弩箭不在手，萊德與赫妮瑪琳一定可以精準地射穿惡魔的腦袋！
????????“艾莎，如果你死了，大家就都沒命了……”安娜依舊在掙脫。
???????安娜是艾莎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換作以前她也許會聽從詭笑的做法。但是艾莎要比以前更加理智：如果她死了，奧洛夫它們也死了，冰宮據點設施融化，阿倫黛爾人民、北境人民、南艾爾人民、地精和胡睹人都岌岌可危。
???????一條命可抵不上成千上萬人的命，想到這里，福特的手探向藏在腰間的毒匕首。他的小動作雖然沒被詭笑看見，卻被安娜看見了。
????????“好，你看好了！我現(xiàn)在就自裁！”艾莎將左手抬高，盯著詭笑血紅的眼睛，她想看看對方是否放松了警惕。
???????詭笑很期待，期待她的自裁，也期待她如果用左手自殺。
????????“艾莎——”安娜焦急地哭喊著，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死，“艾莎不要！”
????????“艾莎，別聽它的！”克里斯托夫也喊著，“惡魔，有膽量讓我換她做人質！”
???????突然艾莎的左手伸出食指，快速而精準地射出一束束藍色光芒，打在了詭笑的頭部和掐著安娜的爪子上。
????????“啊——”
???????安娜自己也很爭氣，她趁著詭笑疼痛難忍時，用自己的后腦勺猛地磕了惡魔的下巴，然后用盡力氣掙脫開束縛，跑向艾莎。
????????“安娜！”
???????安娜安全了，兩姐妹擁抱在一起。
???????“我們上——”帕比一聲令下，其他人一擁而上?？死锼雇蟹虮锪艘欢亲拥呐瓪?，上去就是一記重拳揍在詭笑那張令人毛骨悚然又討打的笑臉上。詭笑推開克里斯托夫，再躲過威廉踹來的一腳，又看見邪笑著的福特舉起手中的匕首扎向自己。
???????詭笑一驚，連忙閃身讓過福特，化作黑霧，掠過沖在后面的赫妮瑪琳姐弟，打算逃跑。帕比發(fā)出兩束紫色光芒，擊中了黑霧，但這并不能阻止詭笑的逃離。
???????“帕比爺爺，它屬于隱藏自己氣息的惡魔，對嗎？”艾莎問道。
???????“我想是的。”帕比說，“詭笑惡魔十分狡猾，擅長刺殺，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冰宮，不得不防啊……”
???????威廉看了福特一眼，后者什么也沒說，靜靜地返回房間。
???????克里斯托夫感到有驚無險，要不是自己湊巧發(fā)現(xiàn)了詭笑，后果不堪設想啊。他深呼吸，讓自己放松神經，同時也為了緩解大家后怕的氣氛，說道：“我們這邊有福特殿下潛入阿倫黛爾，而惡魔那邊有詭笑潛入冰宮。不過，福特帶來的是一塊巧克力；而惡魔帶走的，卻是插在自己身上的兩把鶴嘴鋤～”
???????“還有疼痛～”萊德補充。
???????“哈哈?！眱扇讼嘁暥Α?p> ??????黑霧在離冰宮最遠的一處據點的附近停下，詭笑化為人形，盯上了一個走出碉堡準備小便的士兵。士兵走到一顆小樹旁，剛想解開褲子，卻被暗中的詭笑按住。
????????“別出聲！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
?????????……
????????后半夜里，軍官們接到消息，發(fā)現(xiàn)一名南艾爾步兵被殺，死因是外力扭斷頸椎?？死锼雇蟹蛑朗钦l干的，因為他在拂曉時收到了馬提斯派人送來的一對沾著暗紅色干血的鶴嘴鋤，在士兵尸體旁發(fā)現(xiàn)的。
???????早餐過后，安娜敲開了福特王子的房門，福特一家三口都在屋里。
????????“呃……抱歉，我有打擾你們嗎？”安娜禮貌地問道。
????????“當然沒有，安娜陛下?！备Ｌ睾推拮涌此茻崆榈匮埶?。
????????“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安娜說。
????????“是對我一個人嗎？”福特似乎能猜出她來的目的。
????????“呃……”對于他的直言，安娜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許吧……”
???????福特示意妻子把女兒帶出去。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到我的動作了？”
???????安娜點點頭，然后也直白地說：“當我在被挾持的時候，你是打算攻擊詭笑，還是……殺死我？”
???????福特沉默了幾秒，然后站起身向她鞠躬：“我很抱歉，安娜陛下。因為我無法確保艾莎殿下接下來會做什么，所以我不會在意是殺詭笑還是殺你?！?p> ???????“我很理解，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安娜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愿意成為累贅，當時我有自殺的沖動，但是卻無能為力……”那種蒼白無力的感受，安娜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另外，你有沒有什么在被挾持的情況下還能自殺的方法，福特殿下。”安娜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福特對于眼前還沒到22歲的女孩的覺悟很是驚贊，他笑了起來：“也許你們都覺得我是特務，但我擅長的是偷竊、偵查跟蹤那一套，下毒也是給別人下，至于自殺……在手腳不能動彈的情況下，我只會一招。”
????????“什么？”
????????“咬斷舌頭?！?p> ???????安娜聽后，搖了搖頭，她是有常識的，“可是咬舌自盡雖然可以大量出血，但是出血量一般不至于死亡啊?！?p> ???????福特冷笑了起來，似乎提到死亡之類的詞匯會讓他興奮得渾身發(fā)抖。“光靠咬舌當然不至于死亡，但是流出的血量足以使人窒息！”
???????安娜竟被他的言行嚇出一個冷顫。
????????“再說，挾持者如果看到人質嘴里流出大量鮮血，也有可能會以為人質牙齒藏毒從而服毒自盡了。那么作為咬舌的人質就有了活下去的可能性。”
????????“最后一個問題，帕比爺爺說惡魔可以感知人類的存在，但是為什么你和漢斯會全身而退？”安娜臨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噢，這個問題是我們還不敢確定的。”福特說，“一開始，蜥蜴騎兵確實發(fā)現(xiàn)過我們，我為此損失了馬。不過我推測它們是靠人的體溫感知位置，我們兩個后來在身上涂滿了泥巴和雪，只不過回來的路上我們在河邊洗掉了。我?guī)淼哪侵或狎媸菧蕚湎嚓P研究的。”
???????
???????與此同時的阿倫黛爾城堡，詭笑在王座下單膝跪地。
????????“我很抱歉，領主大人。我沒能成功擊殺冰雪女王艾莎……”詭笑抬起頭，望向座上的西尼達，“不過我打聽到了冰宮守軍的指揮官，他叫漢斯·維斯高，長著金紅色的頭發(fā)和絡腮胡，身高大概六英尺，另外有個監(jiān)察官叫克里斯托夫·比約格曼。”
????????“知道了，”西尼達并不在意詭笑的失敗，他的法杖閃了一下光，“我從你的記憶里掌握了冰雪女王所在的房間，這就夠了?！?p> ????????“您是想親自動手？”詭笑問道。
????????“不，我雖然也能隱藏氣息，但我沒有你類似霧化的能力，潛入冰宮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沒有把握同時對抗五元素?！蔽髂徇_說，“我下一步要做的是托夢?！闭f完，他的法杖在地上點了點，白狼納特瑪拉在詭笑身后顯現(xiàn)。
???????“您是要給誰托夢？”
???????“當然是我們最大的敵人——艾莎。不過為了讓她更加信服，我會隨機給其他四個人托夢。”西尼達說著，示意納特瑪拉走向自己。
???????詭笑站起身，繼續(xù)追問：“是關于什么的夢？”
???????西尼達沒有正面回答它的問題，而是提出一個反問：“詭笑，你相信死亡的生靈會繼續(xù)存在嗎？復活另當別論?！?p> ????????詭笑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說：“我以為‘死亡’和‘存在’是互不沖突的兩個概念，所以我認為死亡后的生物是可以繼續(xù)存在的。”
???????西尼達點了點頭，伸出左手扶在靠近的納特瑪拉的頭上。“我要干擾艾莎的精神，如果成功，就能把她引出冰宮予以擊殺，或者引出她的家人，再抓起來。”
???????納特瑪拉雙眼放出黃光，隨著西尼達念出的咒語，噩夢之狼的眼睛，發(fā)出五枚沙粒般大小的黃光球，這些光球以緩慢的速度，飄向北山方向。
????????
???????又到了夜深人靜的睡覺時間，今晚的艾莎和安娜入眠得稍微早了些。
???????同時，艾莎也進入了夢境，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阿倫弗洛峽灣的上空，阿倫黛爾的城堡和村莊都依稀可見，沒有惡魔，但同樣的，街道上也沒有人。另外，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也無法感覺到自己手腳的存在，就好像只有一個腦袋似的。
???????艾莎又看到一只黑色的龍從村莊的田地里鉆出來，然后跑向岸邊。那是蘭斯蓋德嗎？黑龍到了岸邊后，便展開翅膀飛到空中，向北方遠去。
????????“跟上它?！蔽髂徇_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艾莎一驚：“什么？”
???????“跟上它?！蔽髂徇_的聲音重復了一遍。
???????艾莎還沒反應過來，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野竟朝著飛龍的身后拉近，就好像自己真的跟在后面飛一樣。艾莎想問西尼達怎么回事，但她發(fā)覺自己沒法開口說話了。
???????在夢境里，艾莎無法推斷自己和那條龍的飛行速度和距離，但她能看出來，現(xiàn)在她們應該到了暗海偏西南的海域。
???????這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追隨飛龍前行，而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突然轉成了暴風雨。
????????“下去看看?！蔽髂徇_說。
???????艾莎心里一百個拒絕，但是自己的視覺竟轉向波濤洶涌的海面，并迅速向下扎去。海水之下，光線昏暗，什么也看不懂，但她通過繁雜的氣泡能夠判斷出自己的視覺還在向下拉。
???????突然，她看到了兩個自家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艾格納國王和伊杜納王后。
???????雖然只是幻想，但艾莎還是很激動，同時還帶著一絲恐懼?！澳闶窍敫嬖V我他們還活著嗎？”艾莎發(fā)現(xiàn)自己能發(fā)聲了。
????????“不，他們確實已經死了?！蔽髂徇_說，“但是他們的意識以幻像為載體繼續(xù)存在著。尤其是你的母親，她的記憶尚且存在?！?p> ???????艾莎信不過西尼達的話，但內心深處是希望他是對的。
???????“雖然這是一場夢，但是我告訴你的，都是事實！”
???????緊接著，艾莎醒了，身邊的安娜還在熟睡著。她認真地整理著思緒，回味著西尼達的話，父母的意識以幻象為載體？
???????這時，她感覺到，奧洛夫現(xiàn)在很驚慌，甚至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