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見血殺威
“確定是水靈護送他們到這里的？”
???????索倫森的小房子，西尼達和約格帶著一眾騎兵惡魔在搜查著，但他們一無所獲。
???????“確定，我暗自追蹤他們進入這里，要不是水靈太強大，我也不會請領(lǐng)主大人您親自出馬?！奔s格身上還沒有干透。
????????“他們已經(jīng)走了，看上去是在你找我后沒多久就已經(jīng)離開了。”西尼達說，“水靈速度太快，我們追不上?！?p> ????????“但是還有一個騎著馴鹿的男人?！?p> ????????“那小子沒有價值?！?p> ???????這個時候，水靈諾克拉著索倫森的大車，那輛大車甚至比變身后的蘭斯蓋德還要大，斯文是絕對拉不動的，所以它現(xiàn)在都是諾克拉的客人。順帶一提：索倫森的東西可真多，這老家伙看來是真不著急……但這也讓諾克更加自豪，它為大家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與耐力。
????????雖然，為了躲避惡魔多次繞遠，或者路上遇上攔截的騎兵惡魔，但諾克都會輕松地搞定，并且不影響它的“乘客”。
???????他們穿過了黑山，克里斯托夫望著漆黑一片的周邊，“我記得漢斯曾自言自語，說要看黑山的地形，可惜現(xiàn)在是晚上，我們也沒有時間……”
???????現(xiàn)在的克里斯托夫倒像是個時刻想著要為年幼的孩子買玩具的年輕父親，安娜還直言地說出了這個想法。
????????“拜托，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寧可把他丟到火爐里！”
???????安娜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要是有這樣的兒子，咱們應(yīng)該好好地教育教育他，把他培養(yǎng)成像雪寶一樣?！?p> ????????“噢，那還是丟到火爐里吧?！?p> ???????又是一記重擊，安娜點著馴鹿親王的臉蛋，瞪著眼說道：“要是我姐姐聽到這話她會對你怎么樣？”
????????“呃……再造一個雪寶？”
???????安娜剛想打他第三次，索倫森突然插嘴道：“哎對了，你們二位什么時候生孩子?。俊?p> ???????克里斯托夫臉一紅，看向了安娜，事實上他太渴望和安娜要個兒子或者女兒了。安娜看上去反應(yīng)不太大，她倒是用抱怨的語氣回答索倫森：“等到你幫助我們造出一個師單位的火炮，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p> ???????索倫森自信滿滿，“沒問題，不過……一個師是多少？”
????????“呃……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多很大就是了！”
????????“噢，安娜……”克里斯托夫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別失望，親愛的?！卑材劝咽址旁谒男靥派?，然后趁索倫森不注意時，迅速地在克里斯托夫的唇邊吻了一下。“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p> ????????“嘿！你們兩個小鬼，當(dāng)我沒發(fā)現(xiàn)是吧？”
???????車上，瞬間多了兩張紙豬肝臉。
???????有時候和索倫森相處，安娜的感覺他并不是一個老年朋友。這個小老頭還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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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寶奧洛夫是不會因為福特瞧不起自己而一直影響自己的心情的，即使是被格爾達帶回到兄弟姐妹那里，它還是依照自己平常的習(xí)慣，半夜看書，借著月光。
????????“月亮雖然很美，但是它的光線不夠……我應(yīng)該去找更亮的地方。”奧洛夫拿著一本關(guān)于人際交往的書，走出了房間。
????????漢斯這段時間不是在軍事會議廳待著就是在自己房間里死著，除了吃喝拉撒睡，更多的是在思考。為了想出作戰(zhàn)計劃，他是用盡了手段，劃口子放血、扇自己耳光、腦袋撞墻等等刺激方法，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些只不過是通過自殘來釋放自己的壓力而已。他曾經(jīng)覺得哥哥們的毒打反而使自己愉悅，現(xiàn)在看來是對的。
???????沒有情報的軍隊就像盲人一樣，沒有地圖的情況與其相同。漢斯想知道黑山適不適合決戰(zhàn)地點，但是阿倫黛爾沒有那里的地形圖，這個國家簡直就是過慣了和平日子，根本不需要軍用地圖。想出去考察吧，惡魔還給你圍死了，安娜還派人警告自己，她不想再讓姐姐費心回收垃圾了！
???????漢斯帶著提燈下樓，也許走在黑暗里也有助于他思考。偏不巧，奧洛夫拿著書往上走，它是跟著光源。
????????奧洛夫被漢斯撞倒，好在后者及時地拉住它。這要是去艾莎或者安娜那里告一狀，那可不就不僅僅是咳血了。
????????本想通過介紹眼睛的作用來嘲諷漢斯的奧洛夫，一看到對方手里提著燈，馬上就打消了剛才的念頭，它兩只眼睛看著提燈，就像是一個貪財?shù)娜丝吹搅艘幌渥咏饚乓粯印?p> ????????“你能借我一點光嗎？”奧洛夫客氣地提出要求，好像它與漢斯沒有過節(jié)一樣。
????????廣場，奧洛夫坐在中央，借著提燈看書，漢斯站在它后面。這種場景，倒是讓后者想起了當(dāng)初準(zhǔn)備刺殺艾莎的情形，他不由得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小家伙……你能告訴我當(dāng)初安娜為什么能突然出現(xiàn)并且擋下我的劍？”漢斯突然聊起舊事。
???????奧洛夫得意地回頭瞟了他一眼：“我很負責(zé)任地告訴你，那都多虧了我！”
????????“你？當(dāng)時是你找到了安娜嗎？我記得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把房間的門鎖死了?！?p> ???????奧洛夫拔下自己的蘿卜鼻子，調(diào)皮地在漢斯的眼前晃了晃，“你知道嗎？豬的一身都是寶，我也一樣?！?p> ???????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dāng)，但是漢斯也懂了，也笑了。不用鑰匙開門鎖，他也會。四年前的永冬事件，漢斯千算萬算，低估了安娜與艾莎的親情，算漏了看似不起眼的小雪人。
????????“我對自己的身體構(gòu)造感到自豪！”雪寶精靈安回自己的鼻子，然后繼續(xù)看書。
????????聊著聊著，漢斯有了好奇心：“那……你是冰雪女王的孩子嗎？”
???????奧洛夫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它倒是沒怎么想過，它一直都把艾莎他們當(dāng)做家人一樣的朋友?！拔乙膊恢溃蛟S是吧，你也許了解，自然界沒有哪一種生物是靠魔法繁衍后代的……但我和棉花糖它們已經(jīng)互相當(dāng)做兄弟姐妹了。”說著，它用挑逗的眼神看了一眼十三王子，“和你不同的是，我排行老大～”
???????漢斯臉色變了一下，“那……當(dāng)大哥是什么感覺？”
???????奧洛夫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也許它根本不需要回答。
???????“那是一種……漢斯永遠沒有不能體會到的感覺?！?p> ????????嗯，很機智的回答！漢斯又止不住地咳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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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終于拉著它的乘客們在拂曉進入了外城墻，克里斯托夫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水靈這一路上擊敗了多少惡魔。
???????他們進入城墻后下車，索倫森拿著像縮短的長矛一樣的風(fēng)向標(biāo)敲擊著冰雪女王做的城墻，那支風(fēng)向標(biāo)曾經(jīng)讓安娜嚇到屏住呼吸。
????????“好堅硬的冰墻！你沒告訴過我……艾莎的魔法現(xiàn)在居然這么強……”索倫森表達出自己的震驚。
???????諾克表示不服地嘶鳴著，但當(dāng)它看到艾莎向安娜這邊飛來時，它又安靜下來了。
????????“安娜！”艾莎和妹妹相擁一起，“路上還好吧？”
????????“當(dāng)然，你的水馬伙伴很盡職！”
????????“真的？謝謝你，諾克！”艾莎摸了摸水靈的下顎。
這應(yīng)該是少有的、令艾莎比較放心的冒險。
????????“尊敬的艾莎殿下?！彼鱾惿叩剿媲?，“你比原先更漂亮了！也比以前更加強大了！”
????????“謝謝您，索倫森先生。當(dāng)初要不是您挺身而出，恐怕就不會有我們的今天?！?p> ????????“哦對了，我聽說納特瑪拉復(fù)活了？”
????????“是的，不過放心，上次交手我就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比原來弱很多了?！?p> ???????艾莎的話帶著安慰的意思，索倫森卻搖了搖頭：“恐懼之狼雖然沒有原先可怕，但是現(xiàn)在阿倫黛爾卻有比當(dāng)初的它還要強大的惡魔?！?p> ???????這個時候威廉、亨利和漢斯走過來向他們打招呼。其中，亨利叼著煙斗，還抱著他不到兩歲的兒子。
艾格納國王沒有抽煙的嗜好，他是個行為習(xí)慣很好的男人。煙味不僅讓艾莎和安娜感到不適，而且亨利的煙斗居然還是艾莎最喜歡的石楠花的花根制成的！安娜有時在想：南艾爾的王子是不是天生就和艾莎過不去呢？
也不知道亨利有沒有注意到安娜的表情，總之這家伙還是肆無忌憚地抽煙，也不管二手煙對他年幼的兒子的危害。說實話，安娜覺得斯文的氣味都比亨利的煙味好聞得多。
“這是哪位高人啊？”威廉笑著問道。這位大王子習(xí)慣于表現(xiàn)出對外人的誠意。
艾莎能將就煙味，安娜可不能，她退到克里斯托夫身后說：“這位就是能造火藥的‘索倫森’教授，以后幫到你弟弟制作火炮的。”
“我見過你?！彼鱾惿蔑L(fēng)向標(biāo)指著漢斯，他的眼里盡是猜疑，“那天晚上你向惡魔求饒，要不是我?guī)湍悖铱刹桓蚁胂髸l(fā)生什么樣的后果……”
那天晚上，索倫森目睹了一切。
漢斯尷尬地看了看兩個哥哥，以及安娜、艾莎和克里斯托夫，對于他們來說，當(dāng)晚的事越來越清晰了。十三王子那一出，安娜也能想象得到。
“那……那天可是多虧了您……”漢斯顫抖著鞠了一躬。
索倫森的風(fēng)向標(biāo)依然指著漢斯，他轉(zhuǎn)頭看向艾莎和安娜：“這個家伙是誰?。坎荒苁俏业暮献骰锇榘?？”
“不是的，”安娜解釋道，“這位是軍隊的指揮官?！?p> “指揮官？！”索倫森叫了起來，“這么慫的家伙居然是你們的指揮官！我做出來的火藥也要受他調(diào)遣啰？”
威廉感到丟人。漢斯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向惡魔求饒的事，那不僅丟臉，更影響士氣。他的語氣也不太好聽了：“您是說我慫是嗎？您并不懂什么叫故意示弱！”
“故意示弱”一詞，是漢斯為自己當(dāng)初的膽小怕死找的借口。
“我當(dāng)然懂！我剪掉的胡子比你走過的路還長！”索倫森的風(fēng)向標(biāo)在漢斯的胸膛上指指點點，“可我更知道拼死一戰(zhàn)比下跪求饒好得多！我是絕對不會做待宰殺的畜牲！我也絕對不會信任像你這樣的指揮！”
一些平民和地精被索倫森的聲音吸引了，漢斯由此被激惱了，他必須做出讓對方閉嘴的行動。
“好！我讓你看看！”
突然，漢斯的身體主動撞向索倫森手上的風(fēng)向標(biāo)。矛頭般鋒利的風(fēng)向標(biāo)刺穿了他的右胸，血濺了神秘人一臉，也嚇到了安娜等人。
有那么一瞬間，克里斯托夫覺得漢斯的做法就像安娜，一句話總結(jié)：身體比腦子先行動。
神秘人就像漢斯所想的那樣乖乖閉上了老嘴。而亨利早在索倫森拿著利器在他們兄弟眼前比劃的時候就看不慣了，布萊克國王曾告誡過他最能打的兒子：不要在你沒有防御措施的情況下讓對方的武器離你太近。
亨利吐掉嘴上的煙斗，將兒子塞到威廉懷里，一腳踢斷風(fēng)向標(biāo)，然后掐住目瞪口呆的索倫森的脖子：“老東西！你活夠了？！”
“亨利，放手！”艾莎用冰原力頂開亨利施壓的手。
漢斯蹲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他用發(fā)紅的雙眼盯著安娜等人，用旁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自語：“我……會比以前更殘忍！”
“亨利，帶你弟弟去救治！”
威廉安穩(wěn)并放下侄子，催促他回去。
亨利架起受傷的漢斯，狠狠地瞪了索倫森一眼才離開。
安娜和艾莎急忙安撫其他目擊者，好不容易才撫平他們的情緒。
威廉用比較和善的語氣對索倫森說：“先生，請您告訴我，那天您看到了什么？”
安娜不想讓第二個人被刺激到，她大聲叫道：“威廉！”
“陛下放心，我不會為難他，我只是想了解情況?！?p> 城堡上空，響起一陣陣令人熟悉的巨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