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鈺看著她,眉目也是平和的冷淡,“孑然酒鋪呆膩了,三界外的世界,我也可以帶你去?!?p> 那是上古天神存在的世界。
箬歡一愣,“你……真是隨性。”
箬歡說完后將手肘放在了桌上,托腮看著伯鈺,眼中多了三分暗藏的媚態(tài),似乎是在故意調戲他。
她粉唇輕啟,緩緩開口,“我有些好奇,像你們這樣的上古天神,會動情么?”
伯鈺的眼睛深處有漩渦一閃而過,但表面看起來還是平淡。
伯鈺,“神無情。”
“真的么?”
箬歡將面前的桌子輕輕一推,那桌子便飛出了門口,桌上那杯伯鈺沏的茶分毫未灑。
她卻軟軟地倒在了伯鈺的懷里。
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只手將他的青絲繞在指尖。箬歡眼睛的微瞇,含情脈脈,似有春水涌動。
她盯著伯鈺那雙溫柔而又平和的眼睛,“我也是神,但是我覺得,我有情?!?p> 伯鈺,“你是在試探我?!?p> “不是?!斌铓g的眼睛又恢復到平時那般冷淡,“我只是在提醒天尊,其實真正忘記的人不止是我,還有你。”
“我并未忘記?!?p> 箬歡,“你記得?”
“嗯,我記得。”
“那你是記得,曾經(jīng)我與你,是一對情人了?”
箬歡明顯感覺到伯鈺的身體不像剛剛那般放松了。
伯鈺,“你記得?”
箬歡垂下眸子,“我記得?!?p> 伯鈺,“你在騙我,因為我與你,并不是情人?!?p> 箬歡笑了,“你覺得我在詐你?看來你其實,根本就不記得?!?p> 這一次,伯鈺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那是當謊言被拆穿時的人才會露出的表情,所以箬歡可以確定,他果然說謊了。
但箬歡其實也說謊了。
她的記憶只到看見一個和尚,遇到了自己。
但是天循在她被帶離前用心傳之術告訴了她,那個和尚很有可能就是伯鈺。
所以她只是為了確認一下。
果然,伯鈺和他一樣,有一段缺失的記憶。
伯鈺不在意,但她在意。
所以箬歡的手落在了伯鈺的臉頰上,“你我之間的過往,你當真一點也不好奇么?”
伯鈺卻靜靜地將她的手拿開,警醒她,“天循為什么比你更在意你的記憶?也許在這里面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算計?!?p> “可能我知道。”箬歡看著他的眼睛,“他想讓我欠他一份大恩,借此可以讓我?guī)蛶退?,幫他從天庭的手里搶一個位置?!?p> “至尊之位。”
“是啊,天循說這漫漫妖生太過無聊,總得找點大事做?!?p> 伯鈺,“所謂至尊,也很無聊?!?p> “但我也會答應,比如現(xiàn)在……”
這時,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把玄青色的寶劍刺穿了伯鈺的胸膛,緊接著那把劍的劍尖又化作了一座鐵牢,將他困在里面。
這把劍名叫心牢,一劍穿心,化而為牢。
由女媧石和昊天塔的邊角料制成,雖是邊角料但威力也不俗,不會傷人卻能制人。
但是若不服所制,掙扎起來,就算是像伯鈺這樣的神,也得狠狠地脫一層皮不可。
箬歡不想傷他,只想他乖乖的,不要多管閑事。
所以她為了以防萬一,又加了好幾層結界將他困在里面后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