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教訓(xùn)他們!
沈谷子身上疼得厲害,都在強忍著,聽著耳邊聒噪的聲音,不耐煩的呵斥道,“你閉嘴!”
張氏身上疼的也厲害,這又一口氣憋著,也翻了個白眼暈過去。
沈家一連暈了兩人,族長擺了擺手,臉上滿是不耐,“都回屋去,今天的事要是再發(fā)生,別怪我這個族長不講情面!”
沈谷子和劉氏扶著張氏回前院去了,沈老頭憋著氣,背著手也走了。
沈詩妍和沈廷海扶著沈老太太也回了前院,后院頓時空了很多。
沈詩筠走過去幾步,站到族長和村長,還有趙大夫三人跟前,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族長爺爺,村長爺爺,趙爺爺,筠筠真的很感謝您們的幫忙,等我娘他們的病好些了,筠筠一定親自上門拜訪您們?!?p> 比起沈家二房那些人的冷漠,他們很欣賞大房,對沈詩筠也猶如自己親孫女一樣疼愛。
族長嘆了口氣,安慰道,“筠筠,讓阿貴幫你一起把你娘他們抬到前院去,好好養(yǎng)病?!?p> 沈詩筠聽話點頭,乖順的很。
村長和族長又說了幾句,和村長妻子離開了沈家。
趙大夫?qū)⑽鍍摄y子放在沈詩筠手里,撫著胡須,“這錢你收著,你娘他們的藥我管了,你好好照顧他們就行?!?p> 這也算是報了沈麥子當年對他們趙家的救命之恩。
沈詩筠將銀子又交到趙大夫手里,眉眼彎彎一笑,“趙爺爺,方才謝謝你幫我,這錢是您該收的,以后我們還有一些地方要麻煩趙爺爺?shù)??!?p> 其實她清楚,沈廷雨就是感染了風(fēng)寒,倒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廉麗娘的身體的確也虧虛的厲害,但是大哥的病情最為嚴重。
趙大夫當著那些人的面說他們?nèi)瞬∏閲乐?,要了五兩銀子也只是為了幫她。
趙大夫見她這么一說,也不推辭,“好,那我就收下了,以后你們有個頭疼腦熱的就來找我,我老頭子不要錢。”
沈詩筠笑眼彎彎,乖巧的點頭。
趙大夫心里輕嘆,這么乖巧聽話,心思玲瓏的姑娘,沈家人真是不知道珍惜。
不過就是胖了些。
*
趙阿貴跟著趙大夫回去拿藥去了,待會就會過來。
沈詩筠去了隔壁屋子,翻了好久才找到兩個繡花針。
回到隔壁屋子,將繡花針放在火上消毒,待差不多了,走到炕邊,看著大小三人。
沈廷雨意識有些模糊,看著炕邊的人影,燒的紅紅的嘴張了張,“二姐,我好難受?!?p> 沈詩筠掀開被子,低頭在他耳邊低語,“閉上眼睛,一會就不難受了。”
沈廷雨聽話的閉上眼,臉蛋燒的紅撲撲的,半邊臉被沈老太太打的有些腫。
掀開他的褲腳和上衣,在他身上的幾處穴位刺了幾下,手法準確迅速,沈廷雨只感覺輕微一下的疼就過去了。
施針后,沈廷雨開始瞌睡,不想睡覺,可是架不住眼皮子打架,睡了過去。
沈詩筠摸了摸他的臉蛋,眸底映著溫柔。
在現(xiàn)代向他這么小的孩子在誰家都是被寵上天的寶貝,但在這里卻受盡打罵和欺負。
她去了前院,進了沈廷申屋子,里面很整潔,被褥都是嶄新的。
將桌上有關(guān)沈廷申的東西全部搬出來扔到院子,扔的毫不留情。
沈廷海走出來看到了,罵罵咧咧的上前撿起東西瞪著她,“你再扔我打死你!”
沈詩筠手里拿著一塊木板,上面寫滿了字,想來是沈廷申在上面寫的。
她舉起木板,居高臨下的看著撿東西的沈廷海,唇角邪氣一挑,“欠揍!”
木板毫不留情的砸下去,沈廷海腦門一疼,跳起來捂著頭呲牙裂嘴的嚎著。
這還是以前那個怯懦的死胖子嗎?
竟然敢對他動手了?
下手真他媽重!
他撿起地上的石頭,目呲欲裂砸過去,對方像是早已料到一樣,舉起板子一揮,石頭又被彈了回來!
沈廷海又被石頭砸個正著,而且砸的地方還是無法言喻的部位,疼的一個大老爺們蹲在地上,眼淚汪汪的嗚咽著。
沈詩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冷如冰渣,“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隨時會讓你斷子絕孫!”
沈廷海只覺得某個地方?jīng)鲲`颼的。
而且臉都感覺臊得慌,好歹傻胖子是個姑娘家,怎么會出說這么不知羞恥的話來。
劉氏聽到沈廷海的慘叫,瘸著腿跑出來就看到她丈夫蹲在地上。
劉氏氣壞了,自打今天回來就在受沈詩筠的欺負!
可是她又不敢跟沈詩筠對著來,剛才那一腳到現(xiàn)在都鉆心的疼。
扶起沈廷海,劉氏狠狠的瞪了眼獨自忙活的沈詩筠。
沈詩筠收拾完屋子,趙阿貴也來了,和她一起將母子三人扶到前院屋子里。
按照爹的吩咐,怎么用藥都對她說了一遍。
沈詩筠感激一笑,“阿貴哥,謝謝你,要不是你們幫忙,我都不知該怎么辦了。”
趙阿貴笑了笑,摸著后腦勺看了眼沈詩筠笑眼彎彎的星眸,臉色忽然一紅。
“天不早了,我先走了?!?p> 說完,他匆匆走了。
離開沈家,趙阿貴摸了摸臉,臉不燙了。
沈家大房的女兒長的挺好看的,尤其是那雙眼睛,水靈靈的跟會說話似的。
不過就是太胖了些。
趙阿貴帶來的還有藥罐子,她去灶房先熬點熱粥,卻發(fā)現(xiàn)柜門鎖著。
拿起斧頭直接砍了,淘了些大米,倒在鍋里添些柴,又熬了湯藥,專門對癥三人的病癥。
做好一切,走到炕邊,搖了搖沈廷風(fēng),輕聲道,“大哥。”
她試著在沈廷風(fēng)的穴位上按壓了幾下,不過半晌,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在看到屋子時,眸底有著迷茫。
是在做夢嗎?
這屋子里真整潔,也沒有發(fā)霉的潮味和豬圈的臭味。
“娘,廷雨……”
虛弱的聲音從他蒼白如紙的薄唇溢出,語氣里充滿無助痛恨。
沈詩筠心里一酸,輕聲道,“大哥,你們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