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行也不再遲疑,身形一閃落在藥園邊上,拋出無數(shù)靈石,雙手掐動術(shù)法,時不時的打出一道陣紋,專心破解起來。
沒多久,胡行打出的陣紋引動了藥園中的陣法,無數(shù)的金色陣紋不停的閃爍起來。
大家紛紛目光閃爍,看著胡行已經(jīng)引動了陣法,眼中精光閃爍。
“果然有效果,墨宗的主事之人并沒有誆騙我們?!?p> 胡行滿臉的笑容,墨子的弟子更是亦然,看到神州仙伍的其他門派高手,皆是一臉羨慕之色,他們眼神中滿是驕傲自豪。
至于靈族,也都目光閃動,心思在暗中閃爍。
這時的大家紛紛都靠近著藥園的陣法,而秦昇卻是不著痕跡的后退,遠離那陣法結(jié)界邊緣,他并沒有提醒任何人,自顧自的退到后方,等著看戲。
“呼!”
“唰!刷!”
一道道金色陣紋激蕩而起,越來越多,更是掀動此地的靈氣,卷起一陣猛烈的靈力風(fēng)暴,結(jié)界的光芒越發(fā)耀眼,開始輕微的顫動著。
所有人都注意到陣法結(jié)界的變化,眼神紛紛精芒爆射,紛紛朝著陣法邊緣更加靠近,體內(nèi)靈力涌動遍布周身,隨時便會爆發(fā)驚天一擊。
“要成功了嗎?”
一旦陣法結(jié)界消失,他們便會第一時間沖進去,奪取藥園中的無數(shù)靈草,尤其是那株鴻蒙仙藥。
秦昇看著這一幕,嘴角浮起一絲譏笑。
“還真是著急作死?!?p> 他嘴角再次微微一掀,這陣法結(jié)界顫動,掀起如此反應(yīng),在他看來,分明是要爆炸了,哪里是要被破解了。
這時,胡行將要打出最后一道陣術(shù),張口大喝。
“給我破!”
胡行長發(fā)激揚,渾身氣勢如虹,抬手之間,最后一道陣術(shù)飛出,打入陣法結(jié)界中的某處位置上。
“轟??!”
頓時之間,萬千金色陣紋飛馳,陣法結(jié)界猛烈震動起來。
胡行頓時瞳孔猛然一縮,一股強烈無比的危機感,從心中狂涌而出,渾身的汗毛隨之瞬間炸立。
他驚悚不已,面色大變,大吼一聲。
“不好,快跑!”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就那一瞬間后,一股恐怖無比的靈力波動爆發(fā)出來,強橫的力量宣泄,發(fā)生一股股威力無比的爆炸。
這爆炸來得非???,而且突兀,爆炸的力量宣泄瞬間轟擊在他身上,他當(dāng)場被炸飛出去,人在半空中,便已經(jīng)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胸前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圣級上品的衣袍都被炸的破碎。
而其他人聽到胡行的大喝,更是徒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卷入那強大的爆炸中,頓時之間,慘叫聲連綿不絕,所有人都被爆炸的力量給掀飛出去,傷勢程度各不相同。
眾人跌落在地上慘叫,看著那爆炸之后重新恢復(fù)如初的陣法結(jié)界。
隨后紛紛看向胡行,異常的惱怒。
“你做了什么!你坑我們!”
然而胡行此刻卻是魂不守舍,盯著眼前的陣法結(jié)界,眼神呆懈,充滿著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的推算怎么可能會出錯,這不可能!”
他分明推算非常仔細,怎么可能還會出錯。
聽到胡行的驚呼,在場眾人頓時全都露出震驚之色。
“什么!”
“推算出錯!”
“坑爹!”
“嘛了個巴子!”
胡行的陣法造詣,他們此前可是親眼所見,早先這藥園的外圍有許多陣法,就是胡行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松破除的。
而這個最后一道,也是最為核心的陣法結(jié)界,胡行耗費了大量的時間推算,竟然還推算錯了。
這時,有無涯仙伍的人驚嘆一聲,使得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紛紛朝著秦昇望去,眼中皆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嗯?這宮廷衛(wèi),什么時候躲到后面去了?”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名叫靈劍的宮廷衛(wèi),早已離開這附近,遠遠的就躲在后面。
那陣法爆炸,大家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勢,只有他一人毫發(fā)無損,此刻正以完整無暇的姿態(tài)看著他們。
這讓眾人又是不由得心中一凜,大吃一驚,有人驚呼。
“里面如此重寶你竟然忍得住,沒有跟上前來。”
“??!你這家伙早就知道這陣法會爆炸!”
眾人相視一眼,越發(fā)覺得有這個可能。
“這靈劍,難道懂陣法不成?”
“這怎么可能,盤古天宮的宮廷衛(wèi),并未聽過有會陣法的大師,別說大羅境界的,金仙之中都未曾聽過,他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陣法造詣,能看出胡行推算的破陣之術(shù)有問題?!?p> 胡行驚疑,隨后否定這些人的猜想,他堅決不信秦昇會有如此高深的陣法造詣。
“應(yīng)該只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碰巧而已,否則的話,此子的天賦與潛力,就太逆天了?!?p> 有人驚疑不定的詢問。
“靈劍,你躲這么遠,莫非你早就知道這陣法結(jié)界會爆炸么?”
秦昇看著一個個身上掛彩的狼狽樣子,一臉戲謔之色,不置可否的回應(yīng)。
“這破陣之法錯漏百出,會引起陣法結(jié)界爆炸,我避而遠之很奇怪么?”
聽到秦昇的話,胡行從失神狀態(tài)中醒悟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秦昇。
“不,不可能,你只是看了一眼我推算的破陣之法而已,怎么可能判斷出我推算出來的破陣之術(shù)有問題?!?p> “就算是陣法大師都不可能做到,你最多不過百年的根骨,難道你的陣法造詣,比起那些陣法大師還要高深不成?”
秦昇淡淡的掃了胡行一眼。
“比陣法大師還高深的造詣?我自然不是,我連初級陣法都不會布置?!?p> 突然臉色變得滿是不屑。
“呵呵!陣法大師都看不出來?更是恥笑至極?!?p> 聽到秦昇的話,墨宗的弟子頓時不由得大笑出聲。
“你說什么?”
“初級陣法都不會布置,也敢大放厥詞?!?p> 其他眾人也不由得皺起眉頭,大家都期盼著他是個陣法造詣極高的大師,還指望著他破解這藥園的陣法結(jié)界。
但現(xiàn)在,聽到秦昇竟然說自己連初級陣法都不會,眾人頓時紛紛搖頭。
這時的秦昇再次嘲笑一聲。
“大家不必失望,胡行的陣法造詣還是很高超的,只是一時疏忽錯漏了一處?!?p> 另一邊卻是傳來不同的聲音。
“不必胡行了,我能輕松破之。”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望了過去。
“咦?”
秦昇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這名年輕人年歲不大,與他年紀(jì)相仿,有著金仙后期的氣息。
金仙!他是如何進來的?竟然能抵御住道氣的壓制,活著來到這里,隱藏到現(xiàn)在才跳出來。
從穿著看來,并不能看出他出自何門何派,但秦昇卻是莫名的覺得有點印象,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這人之前一直安靜的待在一處角落之中,秦昇也未曾注意到他,倒是剛剛陣法爆炸之時,秦昇這個旁觀者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是假傷,他早有防備并沒有受傷。
不過讓秦昇在意的不是此人的身份,也不是他的異常,而是他此刻在做的事。
大家目光望去,此人竟然站于陣法邊緣,同樣打出了數(shù)道陣法印記,似乎在推算陣法。
“只是一個殘陣罷了,而且布置的手法粗糙無比,簡直漏洞百出,瑕疵無數(shù),這個布陣之人的造詣,并不怎么高超?!?p> “就這樣一座殘陣,用得著這樣費盡心力的去推演破解之法?還破陣失敗?”
那人搖了搖頭,胡行雖然有些陣法天賦,懂得一點破陣之法,但陣道造詣?wù)娴牟皇且话愕娜酢?p> 他的話音落下,四周眾人頓時紛紛一愣。
“這小子剛才說了什么?他說這個陣法是個…殘陣,漏洞百出?”
“區(qū)區(qū)一個螻蟻,你懂得什么是陣法么!竟然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這座陣法,我們聯(lián)手都無法攻破,胡行都沒能破除,你竟說這是殘陣?!?p> 四周眾人聽到他的話后,紛紛嗤笑出聲,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充滿譏諷。
一名小小的金仙仙伍,竟然敢在他們面前大言不慚。
胡行也是不由得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是個殘陣,還漏洞百出!
那小子說得根本用不著費心去推演,仿佛他可以輕輕松松,隨手就破解這個陣法結(jié)界一樣,這不是打胡行的臉,否定他的陣法造詣嗎?
“哼!小子,我胡行見過不少狂妄之人,但是像你這般大言不慚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p> “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金仙仙伍,你知道這是什么陣法么?這個陣法結(jié)界乃是仙級鎖靈封地陣,具有凝聚、封鎖靈氣和屏蔽外物的作用?!?p> “這座陣法,可不是你在世俗中見到的那些不入流陣法,哪怕是陣法大師,都難以輕易破解這門陣法,你竟然說它漏洞百出,瑕疵無數(shù)?”
胡行冷哼一聲。
“真是不知所謂,這你都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你的陣法道行太淺,磕頭認(rèn)錯,我可饒你一命!”
“你們不信?”
聽到胡行的話,那人淡淡的掃了胡行一眼。
“你也不信?”
胡行拿出兵器指著他。
“哼!你要是能破了此陣,我腦袋擰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否則,你的頭顱我來踢。”
那人點了點頭。
“好,我等著你把腦袋擰下來給我當(dāng)球踢?!?p> 那人隨后打出了幾個陣印,眼角余光斜了一眼,見到身后的眾人紛紛倒退,他嘴角浮起一絲譏誚之色。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這些人退后更好,陣法解除后,他可以率先進入藥園,奪取那株鴻蒙仙藥。
四周不少人嘲笑他,尤其是胡行,更是夸張的退著老遠,秦昇都不如他,遠離陣法結(jié)界,一副害怕陣法爆炸的樣子。
“這小子真的想要破陣?”
“他要是能破陣,我的腦袋也給他踢?!?p> “快離他遠些,別到時候又爆炸了?!?p> 胡行語譏諷道,引起不少人一陣哄笑。
“大家都睜大眼睛看看,看看這位金仙修為的陣法宗師,是怎么破陣給我們看的?!?p> 然而笑聲在下一刻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神情全都瞬間凝固。
尤其是瞳孔暴縮的胡行,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只見那人打出最后一道陣印后,隨后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在陣壁上點了幾下。
下一刻,無數(shù)的金色陣紋沖天而起,化作猛烈的狂風(fēng)呼嘯。
緊接著那陣壁光紋閃爍了兩下,便化作漫天金色神紋紛紛鉆入地下,消失不見。
陣壁再無,藥園的入口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一股股濃郁的天地靈氣,裹挾著濃郁的靈藥馨香,從藥園中宣泄出來,宛若洪流一般沖刷著所有人的衣袍,吹得嘶嘶作響。
秦昇這時完全沒有任何喜色,滿眼全是震驚,他想起來了,藥園邊上的那人,是當(dāng)初上劍山之時,在山腳下見到的那名破衣學(xué)子。